說了這麼多,許定終于把真正的來意道了出來。
這一下陶謙也好,陳登也罷,還是麋竺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想結盟,與徐州形成攻守同盟。
陶謙眼眸一由閃過一絲精光,不過他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推诿道:“君侯,今日實在是高興,不想飲酒過量,有些發暈,我想各位也是一樣吧,今天就到此吧,都好好休息,陶三替我好好招待君侯……”
果然是老狐狸,許定站起來,笑着說了句感謝款待之類的,然後衆人散席。
很快陶謙将陳登、曹宏兩個真正的心腹叫到了書房,問道:“威海侯的話你們也聽到了,說說吧?”
曹宏想都不想就道:“主公,萬不可結盟,許定此人狼子野心,與其盟約如與虎謀皮……”
陶謙頓顯溫怒之色,盯向曹宏,曹宏立即閉嘴。
平常的時候他可以由着曹宏胡攪蠻纏,颠倒是非,給曹家面子。
但是到了真正的利益關聯的時候,曹家還這樣隻管自己,那他陶謙就不高興了。
陳登暗中冷笑,看了一眼曹宏,然後站起來道:“主公,我徐州乃四戰之地,幾乎無險可守,而許定有威遠島,必會圖謀東萊,以他的威望,拿下青州也并非難事,如此我徐州交好便有強援,拒之則為強敵。”
别說陶謙了,反正以他陳登的智謀,現在也看不出許定有什麼陰謀。
許定此人太正派了,而且這事确實是合則兩利,對徐州并沒有害處。
雖然不喜許定,但是從利益出發,陳登還是贊成與許定結盟的。
陶謙其實心裡也是有數的,許定跟他們威遠島很強。
上至将領下至士兵都很能打,結盟并沒有壞處,相反可以讓他東北面高枕無憂。
“主公,在宏看來,許定這是空手套白狼,他與主公結盟,表面看是合則兩利,對我徐州确實有幫助,實則受益最大的是他許定,主公你想,他現在隻有一個威遠島,想要拿回東萊或者青州,必要武力行之,到時東萊或是青州向我們求援呢,許定這是想截斷青州的外援,好自己吞并罷了。”曹宏這一回到是較為冷靜的分析道。
不得不說,他說的這些也有點道理,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要是許定知道了肯定嗤之以鼻。
就是現場的陳登也嗤之以鼻。
陶謙稍加思索同樣搖搖頭道:“不管如何,總歸是對我徐州有益,隻要徐州安穩了便好。”
青州求援徐州,陶謙心裡暗道,第一是不可能的,第二就算求來他也幫不了忙,一但許定拿下東萊,他徐州的兵馬敢去青州嗎,立即就會被打回來。
在者說了,他也沒有這麼多的兵将去幫别人,徐州是四戰之地,守都守不過來,哪敢出去惹事非。
所以曹宏的分析看似有理,實際狗屁不通。
翌日!
陶謙在次宴請許定,這一次是清湯宴,沒有這麼多的酒肉,叫過來作陪的人員也沒有這麼多。
簡單的時食,互相又談了一下彼此之間睦鄰友好的感情,陶謙最後表示願意與許定守望相助。
生怕許定日後反悔,陶謙等人還在陳登的建議之下簽訂了文字條約。
并以此來束縛許定,使其不敢背盟南攻徐州。
許定求之不得,痛痛快快的簽訂了這份條約。
“師父,徒兒很是不解,這份條約實質是對我們威遠島并沒有什麼好處,相反還極大的限定了我們未來的發展,束縛了我們南下的道路。”不光是趙雲、黃忠等人想不通,連一向聰明的法正也看不懂。
許定這一招有點昏呀!
文字條約就是陳登這個徐州一等世家子弟挖的坑。
師父應該看得出來呀,為什麼要跳進去呢?
許定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望着大海的方向道:“暫時為師是不會告訴你原因的,你可以自己去想,往大了分析,以天下為棋盤,大膽的假設推理去分析,為師這麼做是有道理的,而且穩賺不賠,你見過你家師父什麼吃過虧嗎?”
這一刻許定笑得有點詭異。
沒有人會想到曹操接下來會強勢崛起,沒有人想到精明的陶謙過不了幾年就會垂垂老矣,日薄西山,為了保住自已的後人而三讓徐州。
時間會證明一切,數年而以,他許定等得起。
徐州乃四戰之地,過早取得,也未必是好事。
等料理了北方,取得大勢,徐州不戰自下。
北方,冀州幽州才是重要的戰場,他的目光時刻關注着這邊。
有了盟約束縛,這一下陶謙也安全多了。
這對麋竺來說更是一種解脫。
他可以不用在行定與陶謙之間做什麼選擇,沒有那麼難受了,可以自在的與許定結交。
所以這就是許定說的好處,即使不為了布局未來幾年,光是現在産生的效應,也是能夠補償損失的。
徐州方面不在視他為仇寇,全都以禮相迎,這便是一種成功。
過了淡縣往東,一直走到朐縣,這是麋竺的老家,朐縣靠海,許定選定的登陸這地就在這裡。
來到這裡第二天,威遠島的水軍就開進了海港。
隻是這邊的港口狹窄,雖然朐縣靠海但是對海洋的重視程度并不算太高,各地的港口肯定是沒有東萊方面的氣派與寬闊。
看到威遠島的船隻,麋竺等人倒吸了一口氣。
威遠島的船太大了,大到超出了他們的認隻。
與徐州的那些下海船隻相比,簡直可以說是龐然大物。
這一下麋竺等人才真正意識到與威遠島結盟是非常明智的。
不然以威遠島的船隊,随便時可以進攻徐州沿海,從琅琊、東海、下邳、廣陵四個郡出其不意的登陸。
以前還覺得徐州的海面是一道屏障,是徐州的後方,現在看到了威遠島的船。
他們隻能露出苦笑。
許定還真沒有唬麋竺與陶謙等人,不斷依附過來的百姓每日都在聚增,很快就到達了三十多萬。
這些百姓有不少不還真是從河南伊地區過來的,還有一些是颍川、陳留、陳國一帶,董卓未死,未來必與關東各諸侯有戰事,這些地區都屬于随便時爆發戰争的地帶,所以都拖家帶口的往南跟南遷移。
徐州無疑是一個合适之地,徐州平坦開闊,土地廣袤肥沃。
所以湧進徐州的難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