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師,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夏侯蘭又問道。
現在涿縣被拿下來了,法衛與第二校尉軍可以北上也可以去圍安次城。
程昱道:“去安次城吧,第二校尉軍經此一戰損失也不少,而且跟張颌打過交道,對付起來也有經驗。
讓文遠、子義他們去薊縣更好一些。”
是夜消息北送前往給郭嘉還有張遼、太史慈等人。
話說郭嘉北上,東萊大軍分兵之後,安次城的荀堪等人還真的派兵馳援了薊縣。
領軍的是文醜,文醜乃為袁紹心腹大将,與顔良齊名。
是袁紹最為忠心的将領之一。
荀堪也猜測郭嘉可能會派有攔截部隊伏擊援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派出了文醜。
而且沒有過多的囑咐。
文醜比之顔良更莽夫一些,隻會殺殺殺,所以也未深思多慮領了大軍便殺向北方。
軍隊行到了一邊剛到澡水附近,突然北面殺出一支東萊軍。
這支兵馬正是張遼與太史慈。
人數雖然不算太多,三千右騎衛,四千的第三校尉軍将士,合計七千人。
文醜所部有一萬二千人,比之還多五千人。
文醜并沒有膽怯害怕,長刀一指便道:“進攻,殺過去!”
一萬二千對七千,就算打不赢至少也是平手。
正沖來的東萊軍見文醜沒有跑,于是前面的第三校尉軍一分為二向文醜的兩翼運動,将三千右騎衛給讓了出來。
“轟轟轟……”
右騎衛,玄甲軍,如山一樣撞來,移動速度不快,卻如泰山壓頂,讓人喘息不出氣來。
有這麼一刻文醜猶豫放慢的馬速。
不過一咬牙他又加快了速度,喝令身後的大軍跟上,然後沖殺了過去。
文醜的這支大軍裡也有數百騎的親衛隊,所以他敢放手一搏拼殺一場。
不過可惜他用錯對像了,正面沖來的這支騎兵不是一般的騎兵,乃是重騎。
哪是這麼好破的。
當沖撞在一起,拼殺的時候,文醜這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轟轟……”
不動如山,人馬皆着铠甲,撞不動,打不動,刺不破的玄甲軍是敵人的一個惡夢。
除了文醜本人,一衆騎衛通通被擊下馬去,他們的戰馬撞在如林如山的玄甲騎身上也像是撞在牆上,玄甲衛隻是微微晃動,并沒多大礙。
文醜揮起大刀,與婁員右騎衛将士拼殺,結果發現自己即使砍在對方身上也傷不到對多。
最多是力氣用得大了,然後将人擊下馬去。
不過人家依然沒有什麼至命傷。
“撤!”文醜隻覺上當,一刀震開對方的兵器,調馬轉頭就後撤了。
“殺!”
三千右騎衛催馬加速追上去,剛剛沖過來的袁軍步卒碾壓過去。
無數袁軍來不急後撤被橫推踩踏,死在了馬蹄與左騎衛将士的戰刀之下。
文醜本想向兩翼快速撤走,不過兩翼有第三校尉軍的将士,此時趁着袁軍大敗狠狠沖殺,打得以經有點膽戰心驚的袁軍潰不成軍,跟着文醜往後猛退。
“殺!”
撤下來沒多久,眼看着東萊軍的右騎衛沒有追上來,文醜大松了一口氣,四千的第三校尉軍即使追上來也不顯得客以難以對付了。
不過文醜還沒有慶幸多久,隻見東南突然也殺出一支人馬。
飄揚的旗幟還是顯示為東萊許定方面的。
鬥大的呂、魯、吳等将旗、帥旗如同蒼龍出水。
浩浩蕩蕩一萬多人,數量龐大,比之剛才的張遼、太史慈等人還要氣勢兇猛。
“往西南方向走,快!”
文醜根本來不急思考其它的,看到這支部隊沖出截殺過來,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就是快點逃走。
兩軍東萊軍在一夾擊攔截,文醜的大軍敗得更快,死得更多。
很快硝煙散去,戰鬥結束,戰場進入清理。
文醜帶着三四千我逃走了,其它的不是戰死就是投降了。
“子恪好久不見!”
太史慈向剛剛殺出來的這支東萊軍最高統率熟絡的打起了招呼。
原來這支一萬多人的部隊不是别的,正是呂虔為首的水軍。
同來的還有魯肅、吳敦等人。
一萬将士都是從水軍裡精挑細選的陸戰能手,數量是不少,不過戰鬥力遠沒有看起來的這麼強。
水軍将士更擅長的還是水軍,這陸戰就是湊湊數吓唬人而以。
不巧文醜并不知道這一點,被張遼與太史慈打怕了,還以為又是什麼東萊軍強。
結果碰都不敢碰,轉身就逃了。
“是呀子義好久沒見了,這一仗你們打得好呀。”呂虔笑道。
太史慈道:“還不是你們配合得好,不然還真留不下這麼多的袁軍,經此一戰,安次城再也不敢北上支援薊縣了。”
“我們不過是狐假虎威而以,你們不打潰文醜,我們也起不到輔助作用。”呂虔謙遜的回道,不過指着文醜逃走的方向道:
“就怕文醜不會回安次城,他手裡還有數千人馬,得提醒一下奉孝,别被文醜偷偷摸到薊縣偷襲了。”
文醜雖然敗了,不過逃走的兵馬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還是有極強的攻擊性的,依然不能輕視。
太史慈道:“這是自然,我們這就寫戰報,通禀給他,而且我跟文遠也會啟程北上去薊縣,安次這邊就交給子恪你們了。”
“行,你們北上吧,安次這邊由我們水軍來盯着,雖說強攻城池我們不行,但是妝模作樣我還是會的。”呂虔接着又道:
“這樣,借你們第三校尉軍的十面旗子,在加上這些俘虜,我想足夠唬住旬堪等人了。”
接着簡單休息了一下,張遼與太史慈領右騎衛還有第三校尉軍北上薊縣。
呂虔等則南下圍安次城。
收到文醜戰敗的消息,看到北城門下一萬多人的東萊軍,旬堪幽幽一歎。
很快西邊又傳來消息,張颌戰敗退到了安次城,郭圖、袁尚戰亡,旬堪臉色更加不好。
張颌一進城便向旬堪道:“友若,涿縣以失,幽州大局不妙呀,我有愧主公厚望。”
旬堪苦笑一聲道:“儁乂,我等又何嘗不是有愧主公,不滿你說,文醜将軍北上支援以敗,東萊軍一萬多人圍在了北門,我安次城現在動彈不得,你若不來,恐怕這城守不過兩日。”
“什麼?”張颌大驚失色。
文醜也敗了,東萊軍有一萬多人就在城北面。
很快有将士來通報。
“軍師西面有情況,有一支六七千人的東萊軍追來了,還有二十裡到達我安次城。”
旬堪與張颌對視一眼,旬堪揮手讓人下去,然後對張颌道:“儁乂,看來我們沒得選了,這場戰争快結束了。”
“友若的意思是?”張颌似懂非懂。
旬堪道:“儁乂應該明白,是時候輪到我們選則命運了,知道嗎?其實這些年我們過得都不痛快,天下局勢變得太快,我也有些厭倦這種生活,想換個新的方式,如果儁乂有不同的意見,我們可以開誠布公,各安天命。”
張颌盯着旬堪看了良久,知道旬堪的意思,不由的陷入沉思之中。
旬堪也不催促,過了好一會兒,張颌這才重重一歎回道:“盡人事,聽天命,有些東西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友若比我更聰明,看得懂天下大勢,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順勢而為,不過我希望大家能等薊縣的最後一個消息。”
“這是自然!”旬堪微微一笑,臉上的愁容雲想衣裳花想容煙消雲散,整個人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