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嗎?
當然還會打,不管是袁術還是袁渙,自然不會就此罷休。
所以等袁渙安排了衆軍衆将,前來向袁術複命的時候,袁術問道:“曜卿,接下來要怎麼打彭城,我們還有機會嗎?”
問這話的時候袁術的口吻很平靜,仿佛并沒有大将紀靈戰死一樣。
顯然該痛哀的他也痛哀過了。
袁渙想了想道:“主公我們還是有機會的,不過要做好長期攻堅的打算。今日我們雖然折了不少兵将,士氣是有所降低,不過我們前期積累的優勢還在,對徐州方面他們還是處于優勢。
我算過了,青州軍一時半會是不會南下了,而且王修的兵力隻有這麼多了,李進猛則猛矣,今日是我們有些心急了,才忽略了青州的投石機,還有讓李進殺出城來。
下次有了準備,進李若敢在出城,我們完全可以将其留下。
所以機會還在,隻是需要做些調整。”
“好!有機會便好!我等着,今夜我要為紀靈設祭,以撫慰我軍将士。”袁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做出這個決定。
紀靈死了,但是要讓他在發揮一些餘熱,在利用他一點剩餘價值。
哀軍必勝!
紀靈的死未嘗不能激勵一下大軍,未嘗不能用來鼓舞氣勢。
問題隻在于怎麼使而以。
祭堂很快搭建完畢,袁術在軍中為紀靈設祭,不過他并沒有出來主持這個大局,而是讓袁渙代替他。
畢竟他是君,紀靈是臣。
紀靈雖然是他心腹猛将,但是讓他親自下場為了操辦此事,那是不可能的,那樣會大跌袁家的面子。
袁渙等人也沒有強求袁術,而然充分利用紀靈的死來激勵衆将與士兵,并當場宣布了袁術的激勵政策。
誰可以斬殺李進,士兵官升六級,統兵五百以上的将領可以接替紀靈的位置。
當然不管是誰殺了李進或是攻城内,都重重有賞。
這一次袁術開出了巨大的獎勵誘惑。
為了配合氣氛,他還提前犒賞了衆軍,拿出好酒好肉讓衆将士提前感受了一下勝利的喜悅,以及對未來美好的生期盼。
“報仇!報仇!為大将軍報仇!”
在喝了點酒之後,袁術大軍因為白天折損兵将過多而帶來的負面情緒給全發洩了出來。
腦子裡全是官升六級,全是接替紀繼的位置,成為豫州軍的主将,當人上人,成為袁術、袁渙之下,最有權勢的人。
城内袁術勞軍,城内王修也給所有将士加餐,同樣是對各軍各将進行激勵。
“叔治,今天我們雖然赢了,不過袁術大将紀靈也戰死了,你看袁軍大營燈火通明,呼聲震天,看來對方也在借着戰死大将的契機在激勵将士,明天的大戰怕是更回激烈。”張昭憂心忡忡的說道。
雖然今天的勝利讓他大開了眼界,不過依舊不樂觀,并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安全感。
袁術的大軍太多了,守城的将士太少了。
對比懸殊呀。
“明天的戰鬥可能會很激烈,不過不會在西門,袁術也不會一下子将所有兵力在投進來了,不過就算他改目标也不會成功的。”王修還是自信的說道。
袁渙想幹什麼,他很清楚。
二人交手一個月了,互相沒有見過面,不過越來越了解對方的。
對手就是這樣。
張昭聽得似董非董,不過沒有在問。
翌日天亮。
袁術大軍兵分三路,一撥從彭城左邊渡汲水河到了北岸。
一路從右邊渡泗水河到了北岸。
然後尋到較為淺水之地,于彭城北邊的泗水河段上準備在建一座浮橋,在下水樁,徹底将彭城東西北三河段全封死,将水軍的活動防範給牢牢固定在了彭城的北門碼頭一帶。
“袁術這是想要對付我了。”周泰早以經手癢了,要不是王修不直在囑咐他水軍不得上岸作戰,他早就想帶着水軍到西門參戰了。
現在看到袁術想将他北泗水河的水道也封鎖住,當即怒了,指揮各艦各船,使離碼頭順着北邊的泗水河殺到袁軍搭設浮橋之地。
彭城一左一右兩道浮橋是王修故意讓袁軍架的,就是讓袁術放心大膽的正面攻擊西門。
所以在昨天晚上他就猜到袁渙下一步真正想打的是青州的水軍,所以也提前吩咐了周泰。
早有命令在身的周泰自然不會客氣,架着戰艦與戰船殺了過去。
兩岸的袁軍也早有預謀,弓兵調到河邊,齊齊朝着河中射箭。
“小意思,樹稻草人,給我收了袁軍的箭支。”
随着周泰一聲令下,水軍将士的紛紛将早以準備好的稻草人樹在了甲闆兩翼。
頓時,無數的箭支射在了水面上,還有不少力道足夠,直接紮在了稻草人中。
射過無數波之後見毫無效果的袁軍隻好停止了射箭,不在浪費箭矢了。
“來人,将我們的床弩調出來,袁術的人不射了,現在輪到我們射了。”
周泰又是一聲令下,一架架床弩從收藏的藏械洞裡被推了出來。
裝填好,巨響之後,鋒利的弩箭射進了河邊的袁軍中。
吓得袁軍紛紛散躲。
射了幾波見袁軍撤了下去,周泰又讓人将床弩調到船頭上,準備對架設浮橋的袁軍進行射擊與沖撞。
不過袁軍敢架橋也是有所準備。
一條條早以擺放在河兩岸的小船劃動,然後裝上了茅草,茅草上潑灑過油。
點燃後熊熊的火焰往上往前傾。
無數的小舟在人為的控制之下,朝着下流飄來。
“區區小舟焉能擋我,來人組一二三隊形,包鐵皮的戰船分在前面與兩側,其它占船集中到中間。”
别說對方沒有水軍,就算有,周泰也不怕。
随着周泰的令旗發到各艦各船上,很快船頭包了鐵皮的戰船運動到兩翼。
接着兩翼的艦隊長均下了一聲命令。
“放将鐵鍊闆放下,準備破甲箭跟撐篙……”
唰唰唰的鐵品碰撞之聲傳來,船員們将甲闆上滾成一團的小鐵片制成的鍊甲防護給推了出去。
頓時鐵鍊甲撞擊在了木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之聲。
這些鐵鍊甲不一般使用,除非有戰事才會推下來防護兩翼的船闆。
因為現在許定方面還沒有防水漆,尤其是耐鹽堿腐蝕的防鏽漆,所以一般戰船兩翼都沒有包鐵皮。
尤其是海軍,因為鐵皮在海裡的侵泡下太容易腐蝕掉了。
所以才想到這種應對之法,就是為了綜合提升戰鬥力,又節約一下城本。
畢竟就船頭那一小部分的鐵皮經常維修是可以在海軍支費裡承受得起的。
像兩翼船側大面積的更換太燒錢了。
在水軍海軍沒有強敵的情況下,使用固定式的顯然并不劃算。
廢話不多提,隻見那些小舟要麼被船頭給撞裂碾壓然後被河水給澆滅。
然麼被船員用撐篙推走。
時在推不走的也因為有了鐵片的防護,高溫火焰無法集中燒到船闆,戰船自然也就相安不事了。
戰船輕松的沖破敵軍火舟陣,然後殺到了浮橋。
“放箭!”
各船頭的床弩又開始了他們的表演,朝着浮橋的袁軍射去。
頓時無數的袁軍落水,不太牢靠的浮橋也被射斷繩索或是射裂了木闆。
最讓袁軍叫苦不疊的是,周泰的水軍沖撞過來,直接将浮橋給撞斷,劇烈的抖動還有失去平橫,無數的袁軍落水。
水裡就是周泰等人的天下,船上的将士們要們拿出弓弩射落水的敵軍,要麼挑下水,掏出短刀刺進了敵軍的身體。
殷虹的血水一下子泡染了一大塊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