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所顧慮不無道理,你我的四周确實是有一些财狼虎豹,不過隻要你我二人能合作團結,攻守同盟,便也不用懼怕他們有所觊觎。”許定笑道。
曹操道:“伯康欲與我結盟?”
許定輕點頭,曹操雖有些心動,卻不敢輕易答應。
他的南北剛好是二袁,與許定結盟,二袁搞不好會合力先打他。
怎麼都感覺是自己在吃虧呀。
“孟德我知道你在憂慮什麼,所以正因為你所憂慮,更應該讨伐董卓,你覺得你的未來在哪裡?南下還是北上,董卓雖強,卻外強中幹,實不足為慮,關中上下怕是人心比之關東還要浮躁吧。”許定笑着提醒道,不過也沒有說太多,點到為止。
他相信曹操是聽得懂的。
北面是袁紹,以曹操的底子與個性斷然不會先與袁紹結仇開戰,東面是自己,曹操更不敢開戰,不過自己的水軍趁勢殺進兖州,曹操敗多勝少。
南面是袁術,袁術的弟子更厚,兵馬更多,而且那是袁家的大本營。
曹操有自信能打敗袁術,卻沒有信心能統治管理好那裡。
現在的袁術不比原來的曆史,現在的揚州差不多有主了,有許定與孫堅,袁術若敗沒地方逃,隻能跟曹操死磕到底,而且最後可能還回請袁紹助戰求援。
南面的擴展也是前途渺茫。
所以他隻剩下西面了。
董卓雖然強大,但是攻破了函谷關,董卓就是一隻紙老虎了。
西面土地廣大,關中人口不少,可以作為一個不錯的基地。
尤其是現在空懸的洛陽地區。
大漢的帝都之所,良田無數,隻要幹掉董卓,守着這裡就是一個休養生息的好去處。
退一萬步來說,有了西面這個後方,萬一哪一天跟二袁或是許定争奪關東失敗,還有退的地方重新來過。
所以老曹有些心動了。
讨伐董卓對他最有利呀,剪出一面後顧之憂,方能在日後與二袁許定争搶天下占有主動權。
否者太被動了。
兖州是一個四戰之地,被夾在中間,太沒有安全感了,必須早做準備。
不過好歸好,曹操也沒有輕易答應表态,隻道:“對付董卓,乃是天下人的大事,而且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從長計議,來伯康我們先入城痛塊的喝上幾甕在說!”
曹操說得豪氣雲幹,不過許定對老曹的酒量真不敢太恭維。
這家夥當年在濟南國,就喝了半甕不到就醉到了,而且他還有一個臭毛病,喝醉後就喜歡即興作詩。
衆人進了鄄城,曹操好酒好肉招待許定。
衆人吃喝得差不多了,曹操與許定二人并席勾肩搭背的拼酒。
這一回曹操到是沒有在作詩了,即使是半醉半醒,他也沒忘記詩之一道他不是許定的對手,所以打死也不敢在念半句。
“伯康!你此次借道究竟如何,來跟哥哥好好說說……”曹操打着酒嗝問道,餘光撇了一眼下面坐席上的衆人,一個個都喝得東倒西歪,醉下去一片了,甚是得意,畢竟他還沒有醉倒。
許定也有些微醉,拍着曹操的肩膀道:“孟德,借道當然是去打董卓,我們去興建洛陽帝都如何,我出物資,你出人馬,我們打他個底朝天,殺他個昏天暗地的。”
“好的伯康,我們去打董卓,殺他個屁滾尿流,殺他個片甲不留!”曹操道:
“伯,除掉董卓之後呢?關中怎麼辦?”
許定半咪着眼線道:“當然是涼拌了,關中洛陽都緊挨着你,你不拿難道還要給我嗎?”
“伯康果然是高義。”曹操打了一個酒嗝,對着許定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問:“西涼軍怎麼辦?天子怎麼辦?”
許定開玩笑道:“這不不簡單,西涼軍當然也歸你,俘虜什麼的都給你,不過天子我覺得到我們威遠島去好一些,那裡美如詩畫,人間仙境,适合陛下住。
朝庭諸公去了那裡,個個都能養出好身體,全都長命百歲,這樣大漢江山就更加鞏固了。”
曹操極為贊同的點點頭,然後繼續挺着大拇指,不過喝了一杯酒好又搖搖頭道:“不對,天子應該住在洛陽,帝都在洛陽,那裡才是陛下該待的地方。”
許定推了推曹操道:“孟德你喝糊塗了,洛陽以經被董卓一把火燒了,那裡是廢墟,怎麼能讓天子蒙羞住廢墟之地,傳出說豈不讓蠻夷笑話。”
曹操拍拍許定的肩膀道:“伯康所言有理,天子不能住廢墟,可是伯康前面不是說了,我們要修好洛陽帝都嗎?修好了陛下就能住進去了,你出錢,我出力,我們一起修帝都,來幹!”
“幹!”許定與曹操碰杯,二人自飲完酒,許定笑道:
“我出錢沒問題,我不光出錢,我還出物資,我們要将洛陽修得比以前更恢弘大氣,不過在沒修好之前,孟德,陛下還是要住到仙境去,住到我的威遠島,讓他跟朝中諸公都享受一下仙境的的美好生活。”
說完許定揪着曹操的衣領,要他回話,曹操往後跌去,然後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一時鼾聲如雷。
許定指着曹操道:“得!孟德不勝酒力,你又輸了,哈哈,孟德又醉了……”
說完許定迷迷糊糊的走下了度坐,然後指着一個個倒在地的兖州文武,笑了幾聲,跌跌撞撞的出了客廳…
翌日!
曹操又遣人請來許定要吃酒,許定如約而來,不過落坐之後,沒有拿曹操斟滿的酒杯,而是說道:“孟德吃酒不急,我怕一喝多,你就醉了,你的酒量可不怎麼好?”
“不好嗎?我怎麼感覺我千杯不醉。”曹操臉不紅的侃道,說完自己獨飲下一杯。
許定搖搖頭,隻好也飲下自己那一杯,喝完便道:“孟德我的水軍估計快進兖州了,你要不要告之一下你東郡的兵馬,小心誤會。”
“呃!伯康你的水軍就來了,這是不是太快了點,我這邊還沒有準備呢?”曹操吃驚的說道。
許定道:“要啥準備,我隻是借道北上,又不是來搶你的兖州,怎麼孟德你還怕我來打你?
還怕我搶你的州郡不成,放心哪一天我真要打你,一定提前半年告訴,我們拉開架勢,排布好兵馬,交了開戰文書,在打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