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戰後餘波風雲（二）

　　少帝和陳留王在董卓大軍的“左擁右護”之下，登上了皇宮的城樓之上，董卓兩旁分别站着他手下的文武官員，文官有李儒、賈诩；武官有呂布、華雄、李催、郭汜和樊稠等人；以及在洛陽三門被董卓大軍攻陷後還未來得及逃脫或是心念少帝和陳留王的一些朝中官員，如司徒王允叔叔、中郎将皇甫嵩叔叔，以及典軍校尉曹操曹孟德等人，隻是不見中郎将闵貢将軍，吳駿估計他可能是在與董賊大軍作戰的過程中戰死殉國了吧。吳駿通過史書的記憶，知道王允叔叔和曹操隻是暫時委曲求全，以待時機刺殺董卓的。而當吳駿看到同為西園禁軍校尉的右軍校尉趙萌和助軍右校尉馮芳也赫然站在董卓的文武群臣之中，心中那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趙萌、馮芳，你們這兩個叛徒，要不是你們兩個卑鄙小人，京師到現在是不會落在董卓的手裡的，賈诩的計謀也就不會成功，自己手下的數千多名士兵也不會那麼容易死去，更可惡的是，趙萌為了立功，竟然殺害了盧植叔叔。盧叔叔，一為大漢末期與中郎将皇甫嵩叔叔齊名的兩位軍事帥才；二為盧叔叔在自己年幼之時曾有啟蒙教育栽培之恩，且與父親吳碩為至交好友。他竟然死在叛徒的手中，這等國恨家仇，我吳駿若不報，豈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士兵和盧叔叔以及副中郎将闵貢将軍？

　　“董卓老賊，本侯問你，陛下和陳留王如今可安好無恙乎？請聖駕移步上前，本侯要有話禀報！”吳駿看到臉色蒼白的少帝，坐在陳留王的身旁，滿眼驚慌，顯然驚魂未定，雖向城樓上的董卓大聲叫道。

　　“衛侯，你們終于來了。本大将軍已在皇宮内恭候多時了，雖然本大将軍前兩次均大敗于你，但最後的勝利終歸屬于我，哈，哈，哈！衛侯，你和你的手下不是很英勇善戰嗎？怎麼，今日就想以你們區區一千餘人反攻皇宮，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董卓在呂布、華雄、李催、郭汜和樊稠等人的護衛之下，來到城樓邊上，在看到吳駿、趙雲和張遼三人隻帶來了一千餘士兵，遂大膽地向吳駿熱嘲冷諷和炫耀地，神态得意至極！董卓大笑三聲之後，又向吳駿說道：“衛侯請放心，陛下和陳留王在本大将軍手中安全得很，不會有人再會攻入皇宮危及到他們的安危的。”

　　“董卓老賊，本侯想晉見陛下和陳留王，請聖駕移步上前！”吳駿沒有時間再去理會董卓的傲慢行徑，他現在隻想跟少帝和陳留王說幾句話，以确定他們沒事後，然後就去和高順回合。

　　“好，本大将軍就成全你，就讓你們看一看陛下和陳留王一眼，也讓你們死得安心！本大将軍諒你也玩不出什麼鬼把戲!”董卓在衆人的護衛之下，全然不顧朝中衆臣的臉色，把少帝和陳留王顫顫巍巍地推到了城樓的邊上，對着城門下的吳駿等人說道。

　　吳駿看到少帝和陳留王此時龍袍和衣着有些淩亂，雙眼有些微紅，估計兩兄弟在皇宮陷落時痛哭過，吳駿心中自是一番苦味：自己和兩位義弟深受少帝和陳留王的寵愛和信任，而被封自己為蕩寇中郎将、衛亭侯，封二弟、三弟為虎贲中郎将、左右衛尉，三人共同掌管京師所有禁軍，拱衛京師安危，沒想到自己還是被賈诩和董卓有機可趁，攻破京師，緻使少帝和陳留王陷于危難之中，自己真是有負皇恩啊！吳駿當下揮手示意二弟、三弟以及身後的千名騎兵跨下戰馬，朝着少帝和陳留王一拜，說道：“微臣吳駿（趙雲/張遼）拜見陛下和陳留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願陳留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臣有負皇恩，是陛下和陳留王身陷危難，請賜臣之罪！”

　　“三位卿家平身！此非朝堂之上，卿等免禮！卿等已經盡力，或是朕命中終有一劫，怨不得卿等！”吳駿不知為何人已落入險境，就不自覺地相信起了命運這等玄乎又玄的東西，就連身為為天子的少帝也不能免俗。

　　“三位卿家快快上馬吧！此地絕非久留之地，看到衛侯和左右衛尉大人安然無恙，本王和皇兄也就安心了，卿等快快逃走吧！皇兄和本王身為天子和王子，諒董司空暫時不會對咱們怎樣？”陳留王看到吳駿、趙雲和張遼後，不知是從哪來的勇氣，自是不懼站在不遠處的董卓，用他那幼稚而又成熟的聲音對着皇宮内外、城樓上下的衆人說道。幼稚是指他的童音，成熟是指他的心态。

　　“大哥，我們還是早些出城吧，此地絕非久留之地。”三人拜見少帝和陳留王後，示意所有人重新跨上戰馬，趙雲和張遼覺得此時的氣氛不太對勁，就向自己大哥提醒道。

　　“是啊，大哥，二哥說得不錯。我們還得在明天午時還得和子暢他們彙合呢，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張遼也是好意地勸道，生怕自己大哥心中惦念少帝和陳留王的安危不肯離去。

　　“二弟、三弟，我深知今日之情形，我們馬上就走，但我還得做一些事情！”說完，吳駿示意趙雲和張遼對着城樓之上少帝和陳留王以及董卓等人說道：“董卓，若是爾等膽大妄為，倒行逆施，陛下和陳留王要是少了一根龍發，本侯決不放過爾等！陛下和陳留王，微臣吳駿（趙雲/張遼）先行告退！”

　　“衛侯，你當這京城還是三日前的京城，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那麼容易！左右騎都尉、中郎将趙萌、馮芳何在？本大将軍命你二人左右包抄吳駿等人，一人也不許放過！”董卓一看到吳駿、趙雲和張遼全然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裡，視自己和衆位武将以及衆多士兵如無物，氣得滿臉漲紅，滿嘴找牙地命令自己身下遠處的趙萌和馮芳道。

　　“大将軍，末将趙萌（馮芳）領命！末将二人定将吳駿等人又來無回！”這兩個叛徒小人因為獻城有功，被董卓提拔為騎都尉、中郎将，一看到吳駿三兄弟隻帶來一千名士兵來到此地，以為又有大功可立，這兩人自是對董卓感激涕零地領命道。殊不知，這曾經在吳駿手上多次吃虧的董賊、李儒和賈诩等人自不是傻子，他們就想借吳駿等人之手，削弱趙萌、馮芳的實力。隻見趙萌和馮芳走到城樓邊上，趾高氣揚地對着吳駿、趙雲和張遼說道：“衛侯、左右衛尉大人，若是你們識相的話，就快快下馬投降，歸順大将軍！否則，我等絕對保證你們留一個全屍，以報答我們曾同為西園校尉之情！大家打開大門，準備包圍住吳駿等人！”

　　“趙萌、馮芳，你們這兩個叛徒！受死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吳駿看到趙萌和馮芳已經來到城門邊上，位于董卓的身旁不遠處。此時他們雖在自己一千多米遠處，但也應該在自己的射程以内，吳駿便按住神戟，取出破日王弓，拔出三支穿雲箭，拉了一個圓月滿弓，對準了趙萌、馮芳和董卓就射。

　　在趙萌、馮芳和董卓看來，這麼遠的距離，他們壓根就不會想到吳駿會用弓箭射殺他們，也難怪，對于普通之人、普通之弓箭，在一千餘米的距離是很難射中目标的。但他們有如何得知，吳駿自幼習武練箭，更在河北聖山随大仙左慈拜師學藝十年，手上寶弓更兼得戰國時期一代名将武安君李牧的祖傳破日弓穿雲箭，如此之人豈是常人？如此之物豈是凡品？這三支穿雲箭“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寄托了吳駿無限的希望，牽動着曆史年輪的軸子，也使得皇宮内外兩軍之中不少人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這一時刻曆史的宣判。

　　眼看着這三支穿雲箭就要射到董卓的面門，不料斜刺裡橫着飛來兩人，竟以身體擋住那支射向董卓的必死之箭。原來緊跟在董卓的身邊護衛的呂布同樣精通于箭術，在曆史上曾經“轅門射戟”化解了大耳劉備和紀靈之間的争端。正巧呂布也在仔細地觀望吳駿今日又是如何要以區區一千名人馬突出趙萌、馮芳大軍的包圍和攻擊的，卻見吳駿搭弓射箭射來三支極為飛速之箭，他一個着急，忙将自己身邊兩名士卒抓住，扔在董卓的前面擋住，呂布的力氣大得驚人，将将兩名士卒生生地扔了過去，衆人還沒來得及聽到這兩名士卒的慘叫之聲，他們便已倒地身亡。但見這支穿雲箭的攻勢不減，竟然連穿過兩人之後還向着董卓射來，呂布情急之下，右手抄起方天畫戟，“铛”的一聲，把射向董卓的箭支打偏，恰好在箭矢到來之時改變了它前進的軌迹。

　　但趙萌和馮芳二人就沒有了董卓的福氣，兩支穿雲箭像長滿了雙眼似地均精準地同時穿過二人的咽喉，隻見兩支穿雲箭穿過趙萌和馮芳二人後撕破空氣，帶着刺耳的勁風聲，疾若電光，直奔城樓後幾步外一根大柱而去。隻聽得“喀嚓”一聲巨響，直徑足有數十公分的大柱竟硬生生地被這兩支穿雲箭勢震斷，發出一聲巨響，端得令皇宮内外、城樓上下的衆人目瞪口呆。

　　董卓看到剛才還在城樓上耀武揚威的趙萌和馮芳，此時已經變為兩堆死物，自己要不是身邊有吾兒奉先，自己也是和他們一樣死翹翹了吧。董卓驚恐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和城樓上的衆人一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二弟、三弟，我們走！”吳駿趁着董卓等人驚呆之際，對着趙雲和張遼說道，率領着着手下一千五百名騎兵飛速跑出了洛陽城。董卓、呂布、李儒和賈诩等人在看到吳駿就這樣逃出來自己的視野之内，董卓氣得跳爆如雷地對着身邊所有的文武大臣說道：“所有人都給我追，，一定不要讓吳駿等人逃出洛陽城！”董卓說完後，還沒等手下的文武群人行動，又嘶啞地改口道：“都給我停住！不要追了，讓他們好好走吧，走得越遠好，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吳駿！”因為董卓大叫之後，稍微冷靜了片刻，他和衆人腦海裡還清晰回響着吳駿臨走時留下的那段話：“你們給本侯聽着：這就是叛徒的下場！董卓，本侯今日姑且留着你的項上人頭，若是你一意孤行，倒行逆施，本侯絕對會回來取爾等狗命！…………”

　　後有世人書寫《将軍行》，贊道：

　　“紅袍赤龍者誰子？持戟腰弓賊披靡。

　　少帝嗟異催賜金，欲将皇宮付料理。

　　蠢爾董姓忽犯順，将軍出征蹈蝼蟻。

　　倐發三箭斬奸賊，虜臣匍伏猶汗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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