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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思念至今

邪王纏上廢柴妃 顧卿意 3821 2024-01-31 01:11

  再次回到朔風城時,城門處的盤查比之前嚴苛許多,當聽說他們是從西隴來的之後,守門将士看向他們的目光又是一變,幾乎像是看仇人一樣,立刻把他們送到了城守那裡。

  “把這兩個西隴奸細抓起來!”城守聽了手下的彙報,直截了當道。

  青陽牛眼一瞪:“你什麼意思,從西隴來的就是奸細麼?”

  “廢話,還不快帶下去!”大概是最近這種事情幹多了,城守已經熟練得像是例行公事一樣,懶得聽他們說話,毫不客氣地扣下了他們倆的通關令。

  看着圍上來的士兵,青陽擡腳就踹。

  片刻後,看着躺了一地的手下,城守目瞪口呆,正想往外跑,一支金色的小箭就貼着他的頭皮擦過,釘在了門邊上。

  頭皮處火辣辣的疼,城守知道自己今天是倒黴了,顫巍巍轉過身來:“你們……别亂來啊,這裡可是朔風城,外面……我一揮手,就能進來一群人弄死你們。”

  “是嗎?”夏九歌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那要不要比一比,是誰死得更快?”

  “殺了我,你們也别想跑,”城守強忍下恐懼,“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抓西隴奸細,你們根本沒法出城。”

  夏九歌眉尖一挑:“為什麼?”

  他們離開朔風城也不過是個把月的工夫,怎麼就突然對從西隴來的人這麼嚴苛了?難道是……她不由得想到了西隴國君的那張胖臉,覺得一定是那厮搞事了。

  果然,從城守口中,他們得知三天前,西隴派兵突襲邊境,燒殺搶掠一番就走了,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聽到這裡,夏九歌心裡咯噔一下。

  肯定是因為輪回鏡……再加上佛塔燒毀的事。

  雖然不是夏九歌放的火,但這件事總歸是因她而起,西隴國君那個小氣鬼一定會把這筆賬也記到她頭上。

  這種事不好放到台面上說,總不能讓西隴國君公然承認自己言而無信,想出爾反爾吧?

  這麼想想,燒殺搶掠一番,大概就是他惱羞成怒之下找到的洩憤方式吧。

  “帶我們去見城主。”夏九歌把西隴的事先抛到了腦後,反正這種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我們城主去京城了。”本想趁着她出神的機會開溜,卻被青陽揪着領子給丢了回來,那城守愁眉苦臉地說。

  “京城?”夏九歌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傅烈隐姓埋名地待在朔風那麼多年,一直足不出城,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了京城?

  看着她暴怒的眼神,城守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是去了京城,昨天剛走的。”

  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夏九歌的手心震得生疼,心卻麻木木的。

  她本來想找傅烈問清楚那顆靈珠的事,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這裡得到什麼線索,找到傅子恪的行蹤。

  沒想到,日趕夜趕,還是晚了一步。

  偏偏是這麼巧,就好像是傅烈怕她來興師問罪,提前一步躲開了一樣。

  想到這裡,有個念頭在腦海裡靈光一閃,夏九歌還沒來得及抓住它,耳邊已傳來了巨大的響聲。

  竟是那個城守直接從窗子跑了,原本糊得嚴嚴實實的窗子上赫然多了個人形的大洞,上好的硬木框子都被撞爛了,可見此人逃命的決心。

  青陽沒想到這硬木也能被生生撞壞,一時間沒來得及看住他。

  知道這裡很快就會被團團包圍,夏九歌迅速做了決定:“先逃再說!”

  有青陽開路,他們很順利地逃了出去。

  為了甩開追兵,青陽主動提出自己去引開那些人,讓夏九歌先找條小巷躲躲。

  約好了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後,兩人便分開行動了。

  果不其然,士兵們都追着高調逃跑的青陽走了,沒人留意到巷口堆着的破爛堆後面,還躲了個少女。

  等那些人徹底離開了小巷後,夏九歌正想起身,目光卻被一張紙吸引住了。

  剛才逃跑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大街小巷都張貼着許多告示一樣的東西,還以為是通緝西隴奸細的告示。

  然而現在近距離看到一張,才發現自己想錯了,這根本就不是告示,而是一封信。

  “太平巷一别,思念至今,未完賭局,候君來戰。”

  簡短的幾句話,唯一提到的地名就是西隴都城的太平巷,她才離開了沒有多久的地方。

  去過太平巷的人很多,但夏九歌一眼就能确定,這封信……或者說更像是戰書,其實是寫給自己的。

  因為紙張下面的空白處畫着一幅畫,簡單的幾筆墨痕,勾勒出一面古樸銅鏡的輪廓。

  那面鏡子,夏九歌自從拿到之後,就反複研究了無數次,早已爛熟于心。

  然而,她把能想到的方法都想過了,那面鏡子卻始終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甚至連第一次的暫時失明都沒再有過。

  那面輪回鏡,就像是一面普通鏡子一樣,除了能拿出來照照之外,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她下意識地擡手按了按藏在衣服裡的輪回鏡,心下微微一動。

  那張據說是使用輪回鏡的心法口訣,是傅子恪從太平巷的地下賭場裡赢來的,而那個賭場的主人鬼先生,卻是薛遇。

  如果說,薛遇當初騙了傅子恪,給了他假的用法呢?

  那麼,現在這張幾乎貼滿了朔風大街小巷的告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薛遇想利用這個讓她自投羅網?

  在賭場見面時,他曾經說過兩次想和她賭一把,一次是用鬼先生的身份,另外一次則是在被她拆穿了真面目後。

  難道他寫在告示上的賭局,就是指這個?那麼,賭注和勝者的獎勵又是什麼?

  “我這裡,有你想要的任何東西……”言猶在耳,這一次回想起來,甚至比第一次聽到時還顯得有誘惑力。

  她想要找到弟弟的下落,也想要找到……傅子恪。

  如果能從薛遇手中赢到輪回鏡的真正用法,她是不是就能達到目的了?

  一股熱流湧上喉頭,她心底陡然燃起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重新掃了一遍紙上的字後,她覺得頭又有點疼了。

  尼瑪,那短短幾句話提供的有效信息簡直少得可憐,要不是有輪回鏡的圖樣畫在上面,她估計根本都想不到這封隐晦的戰書是給自己的。

  媽蛋,下戰書連個地點都不寫上,讓她要到哪裡去找他?難不成真的要去太平巷?

  現在再折回西隴去,其不等于是自投羅網?

  想到薛遇臉上常出現的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夏九歌就覺得崩潰,難道自己的智商真和對方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不對不對,應該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和薛遇根本就沒有默契可言,所以完全理解不了他這封戰書的意思。

  “太平巷……候君來戰……”那幾行字都快被她看破了,夏九歌把紙在手心揉成一團,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耳邊卻冷不防響起一個聲音:“姑娘你走錯了,太平巷在南邊。”

  “啊?”夏九歌後知後覺地擡起頭,愣了一下才追問道:“你說什麼,是太平巷嗎?”

  那位好心的過路人被她過激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聲音裡都帶了幾分不确定:“是……是啊,姑娘你剛剛不是念叨着太平巷嗎?我還以為……”

  夏九歌頓時兩眼發光,抓住那人的手好一通感激的搖晃:“快告訴我,太平巷怎麼走!”tqR1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用走路,原來朔風城果然也有一條巷子叫做太平巷,而且離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就隔着一條街,簡直是擡擡腿就到了。

  告别了那位活雷鋒,夏九歌興沖沖地跑去了朔風城的太平巷,一進去就愣住了。

  尼瑪,這條巷子的外觀和造型,簡直和西隴都城的那個一模一樣。

  一個荒唐的念頭陡然湧上心頭,薛遇那個家夥,該不會是在這裡也弄了一個地下賭場吧?

  很快,她自以為荒唐的預感就成了現實。

  和在西隴時一樣,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後面,隐藏的就是龐大的地下賭場。

  如果不是萬分确定自己已經回到了大燕,夏九歌幾乎要以為她還身在西隴一直沒逃出去呢!

  在黑衣少年的引領下,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整個地下賭場的最底層。

  似曾相識的布景和擺設,完全同樣的人和桌子,隻不過這一次,和“鬼先生”對賭的人變成了她自己,而不是傅子恪。

  一想到那個人,夏九歌就覺得心口處熱流湧動。

  當初他為了她,在賭桌上押過自己的雙手和性命。

  那麼這一次,換她來。

  夏九歌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長桌的這一頭,看着對面那個佩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沉聲道:“上次你給傅子恪的輪回鏡用法,是假的吧?”

  沒有任何回應,看到那張黑色的面具,夏九歌就覺得火大。

  “都這麼熟了,還用得着戴個醜面具裝神弄鬼麼?”她翻了個白眼。

  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難道以為戴上了個面具,就能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緩緩擡手摘下了面具,露出清俊的臉容來,薛遇微微一笑:“在你看來,我是這種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是,”夏九歌幹脆利落地答道:“要多卑鄙就有多卑鄙。”

  薛遇揚了揚眉毛:“那份用法,确實是真的。”

  夏九歌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是在等着他說下文。

  “隻不過……”果然,意料之中的轉折來了。

  “不過我不小心漏掉了一個還算關鍵的步驟而已,”薛遇笑得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一雙眼卻頗有“含情脈脈”的感覺:“知我者,九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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