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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屠城

錦衣家丁 藍淩墨 5234 2024-01-31 01:11

  二萬步軍如潮水一般湧入缺口,瘋狂砍殺阻擋他們前進道路的敵人,有的搬開缺口的大石塊,為騎兵的沖擊掃清障礙物。

  斷牆兩側,雷石滾木不停砸落,箭矢灑射如雨,許多士兵都倒在沖鋒的路上。

  城牆已經倒塌,勝利在望,這些沒有經過多少天訓練的雜牌軍特别的勇猛,悍勇無畏的沖殺。

  勝利已經在望,立下戰功就能晉升封賞,誰不拼命?

  阻擋騎兵沖擊的障礙物被清除幹淨,白玉堂高舉淵虹寶劍,猛的往下一壓,高聲喝道:“出擊!”

  他伏鞍躍馬,第一個殺進缺口,身後是潮水一般的鐵騎跟着湧進去,把那些拼命想堵住缺口的守城兵沖擊得人體飛抛,肢離破碎。

  大量的騎兵湧進入城内,沿各條大道沖擊,把潰退的守軍沖擊得飛抛,踩踏成肉泥。

  大勢已去,完全崩潰的守城軍頑強的抵抗了一陣,終于全部崩潰,四散奔逃。

  跑得快的幸運逃出城門,腿慢的不是被騎兵的斬馬刀劈為兩半,就是直接被撞飛,無數鐵蹄踩踏而過,屍骨無存。

  李錦率後軍入城時,所有的戰鬥已經結束,天塘守軍本來僅剩下二萬餘人戰死竟達一萬五千人,隻有極少士兵逃出城外,剩下的三千來人棄械投降。

  已方步卒傷亡三千,騎兵損失一千五百,在絕對優勢下仍有如此傷亡率,讓李錦很納悶,大韓綿國軍隊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雖然出動的騎兵都是雜牌軍,但如此的傷亡率仍讓他心中不爽,這些雜牌軍将來會變成他的精銳之師肋。

  城内已差不多斷糧,百姓惶恐不安,李錦一面張榜公告安撫,一面從羅城調來大量的糧食,這才解了城内糧食的燃眉之急。

  天塘都快斷糧了,如果沒有猜錯,隴南城也應該差不多吧?

  連戰告捷,手下士兵一個個士氣高昂,鬥志如虹,要求連夜進軍隴南,李錦卻不急,下令大軍休整三日。

  先把這幫家夥憋上一憋,到時候爆出來更猛烈更瘋狂。

  有了糧食,城内的居民逐漸穩定,李錦征招年青力壯的壯丁修築倒塌的城牆,然後忙着撈銀子。

  天塘關的府庫存銀也不多,也隻有三百多萬兩,他貪掉二百萬,再向城内的大族世家勒索一筆,加起來足有五百萬兩。

  羅城兵不刃血,他隻是象征性的向那些大族世家要了點銀子,天塘關可是付出了數千士兵的性命才攻下的,他自然不會客氣,獅子大張口,給銀子就保全族平安,不給就随便安個罪名全宰了,家财女人全部沒收!

  那些大族世家有的是錢,錢财是身外之物,破費一筆,保住了性命,才能保住家族,心裡頭雖然惱怒得恨不得把這個胃口大得吓人的将軍生吞活剮,但銀子還得乖乖的奉上。

  那些雜牌兵,軍晌賞銀撫恤金根本無須李錦操心,全由皇帝老兒負責,他隻需要對自已的私人軍隊負責就行。

  當然,屬于他的那些私人士兵,軍晌都比别的士兵高出一倍,一個普通士兵的軍晌,與皇帝陛下軍隊中的下級軍官一樣,賞銀更沒法比,撫恤更是天差地别。

  每一戶戰死士兵的家屬,能分到十兩撫恤金已經笑得嘴巴都合不攏,李錦的私人士兵,家屬能拿到幾百兩的撫恤金,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在士兵當中,加上有心人的悄悄宣傳,誰都知道,當了駒馬爺的私兵,待遇好得不得了,那些雜牌軍都紛紛通過關系找門路。

  用李錦的話來話,想讓人家替你賣命,就得砸銀子,把人家的家眷照顧好沒有了後顧之憂,人家才會替你賣命。

  總之,這幫雜牌軍,他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他們已經經過血與火的鍛煉,所差的隻是軍紀而已,稍加訓練,很快就能成為一支精銳之師。

  休息三日之後,大軍出,直逼至隴南城下,依然是故計重施,包圍三個城門,先用雷霆戰車轟擊數輪,然後靜待天明攻城。

  半夜時分,據斥候的接連察,有無數居民自城裡逃出來,情況看上去非常的樂觀。

  第二天,天空現出魚肚白,守城将領沒有獻關投降,李錦下令起攻擊。

  三百輛雷霆戰車先後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呼嘯着貫入堅固厚實的城牆上出一聲聲的震響,大地都搖晃起來。

  隴南城的城牆比天塘關的城牆還要堅固結實,十五輪的極限射擊,才把城牆轟塌,露出一個七丈多寬的缺口。

  早就憋足了勁兒的士兵出震天的吼殺聲,高舉盾牌,揮舞刀劍,潮水般湧起坍塌缺口。

  城頭兩處斷牆上砸下無數的擂石滾木,如蝗箭雨飛灑而下,許多士兵倒在沖鋒的路上。

  守城軍在這一段城牆内用石塊、沙袋、木闆等築起一道防禦工事,據險而守頑強的抵擋住雜牌軍的瘋狂進攻。

  雙方士兵浴血奮戰,一方拼命的要突破對方的防線,另一方頑強防禦,寸步不退,直至戰死倒下,後面的同伴頂上,繼續拼命。

  斷城兩側的城頭上抛砸下來的擂石滾木,還有如蝗的箭雨,對進攻中的士兵構成了極大的傷害。

  一隊弓箭手在盾牌兵的掩護下沖前,對着城頭上的守軍攢射,壓制敵人的弓箭手,掩護進攻中的已方士兵。

  第一梯隊的攻擊持繼了兩柱香的時候,久攻不下,士氣已竭,隻能退下,由第二梯隊繼續起進攻。

  守城軍的抵抗非常頑強,頑強得出乎李錦等人的預料之外,如此瘋狂的攻擊,竟然半步不退讓,每一個士兵都奮戰到底,血戰至死。

  靠,還真他娘的頑強呐。

  不得已,第三梯隊也投入了進攻。

  直至中午時分,起的數次進攻都被守城軍擊溫,李錦不禁皺起眉頭。

  “老大,我來吧!”

  一直侍立身後的羽紅雪躬身請命。

  “老大,讓我們上吧!”

  虎牙軍的幾個軍官似乎同時躬身請命,隻站在後面看着别人血戰,他們身上的熱血早就沸騰不已。

  “報!”

  數騎自遠處飛馳而來,令李錦等人皆是面色俱變。

  數騎飛馳而來,滿身污血,戰甲破損,有的身上還插着箭矢,顯然是經曆了一番惡戰。

  “将軍……張起将軍被困雞公山……”

  幾騎飛馳到跟前,為首的一個軍官喘息察報,他身後的幾個士兵顯是體力消耗過大,又帶着傷,竟一頭從戰馬上裁下來。

  “什麼?”

  李錦、白玉堂等駭然色變,操練了十五天的雜牌軍,輪到白玉堂操練,張起則帶一萬騎兵在甘羅城一帶襲擾牽制敵人。

  “怎麼回事?”

  白玉堂劈兇揪住那名軍官,“快說!”

  那名軍官惶恐不安道:“回将軍話,張将軍率我等襲擊敵人的後勤運糧隊,誰料卻中了鳳帥設下的圈套!”

  “鳳帥鳳豔舞?”

  李錦吸了口冷氣,她不是在燕平關一帶與許方的大軍對峙麼?怎麼突然間來到了甘羅?

  白玉堂怪叫一聲,喝問道:“你有沒有看錯?”

  “沒……是張起将軍這麼說的一”

  白玉堂面露凝重表情,“老大,我帶一支騎兵去吧。”

  “不,你留下來指揮大軍!”

  李錦出奇的冷靜,“一定要攻下隴南城,守住天塘、羅城兩關!”

  “老大……”

  李錦手掌一擺,沉聲道:“軍隊,一定要牢牢握在手中!”

  “可是,老大……”

  李錦沉聲道:“我意已決,就這麼定了!”

  他對羽紅雪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突然一指戳出,綠衣應指倒下,一名近衛連忙扶住她。

  綠衣雖不能動彈,俏面上盡顯不安神情,鳳目淚花閃現,“夫君……”

  “出發!”

  李錦不敢看綠衣,咬牙催動坐騎,羽紅雪等近衛及一萬五千騎兵朝天塘關方向狂奔而去,滾滾塵煙,掩沒了他不算強壯的身軀。

  “你們幾個,負責照顧好夫人,少一根頭發,自已割下腦袋謝罪!”

  白玉堂面露猙獰,大聲喝道:“傳令下去,攻破隴南城,自由搶掠三天!”

  時不待我,他隻有以這個瘋狂的命令來激起這幫雜牌軍的獸性,把他們的鬥志激到極限。

  非常時期,得采用非常手段,哪怕背上一世罵名也在所不惜,隴南城是必須盡快攻占,他才好做充分的準備,以應付突如其來的變故。

  鳳帥鳳豔舞,就是風雲突變的最大變數!

  他的命令很快傳遍三軍,士兵們好像個個打了強心劑,呐喊着,冒着如蝗箭雨的灑射,瘋狂的湧入缺口,與守城軍撕殺成一團。

  “兄弟們,殺進城去,女人銀子,随你們搶啊!”

  帶隊的軍官高聲呼喊着,指揮士兵向前沖殺,守城軍仍然頑強的抵抗着,雙方的士兵都殺紅了眼,甯死不退。

  “虎牙軍,出擊!”

  為盡快攻占隴南城,早一點解決戰鬥,白玉堂把虎牙軍派了上去。

  虎牙軍五百将士看着雙方士兵浴血搏殺,早就熱血沸騰,他們呐喊着沖進缺口,與防禦工事上的守城軍撕殺成一團。

  虎牙軍五百将士當中,有不少是武功頗高的江湖好手,幾個帶隊的軍官更是接近羽紅雪級别的高手,他們身先士卒,揮舞刀劍,斬殺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虎牙軍的五百将士瘋了,雜牌軍的将士也都瘋了,自由搶掠三天,這個極大的刺激着他們的神經,把他們的獸性全激出來了。

  面對大彥國士兵瘋子一般的瘋狂攻擊,承受了極大壓力的大韓綿國守軍終于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士兵繼續向前追殺,一部份人則把阻擋騎獎沖擊的障礙物搬開,為騎兵清出了一條突城内的大道。

  “出擊!”

  高舉的寶劍猛的往下一壓,白玉堂高聲喝道:“出擊!”

  他很想親自率隊突擊,隻是目前身為全軍統帥,必須留下來指揮全軍。

  騎兵如潮水一般出擊,從缺口處湧進城内,如滾滾鋼鐵洪流,碾壓向城内的各條大道,一些想阻擋的大韓綿國士兵不是被斬馬刀劈為兩半,就是被鐵騎撞得飛抛而起,無數鐵蹄從身上踏過,屍骨無存。

  被敵人的騎兵突進城内,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基本上可以是大勢已去。

  守城的士兵憑的隻是一股拼死保!城池的勇氣,他們全靠這股勇氣撐着沒有潰敗,如今,大勢已去,士氣迅消退低落。

  相反的,因為白玉堂的自由掠劫三天的命令,雜牌兵們的獸性全都被激出來,一個個瘋子一般高吼着,瘋狂的進攻,瘋狂的砍殺敵人。

  士氣迅低落的守城軍勉強抵擋了一陣,看到四周全是瘋子一般的敵人,心理終于完全崩潰,有膽小的人不顧軍官的命令,率先脫離陣地逃跑。

  有人開了頭,就有人跟着,士氣這東東,就像傳染病一樣,一下子就漫延全軍,引全軍崩潰,所有士兵象炸了窩的蟻群,一哄而散。

  到處是潰逃的士兵,一個個隻顧逃命,根本不現抵抗,殺紅眼的雜牌兵們在後面緊追,手舉刀落,把人砍翻。

  之前勢均力敵的搏殺,因為守城軍心理的崩潰,局勢完全一邊倒,一方隻顧逃命,可以說不再抵抗,另一方則完全變成了殺雞宰羊的宰夫,變成了野獸,變成了惡魔,隻知道不停的殺戮。

  四萬守軍,除了二千來人跑得快,沖出城門逃進密林裡得以逃出生天外,其餘的全部戰死,沒有俘虜。

  也不是說沒有人投降,雜牌兵們一個個都變成了野獸,殺紅了眼,不管你投降或抵抗,隻要是穿着大韓綿國士兵軍服的,一律屠殺。

  殺光了所有的大韓綿國士兵,殺紅眼的雜牌兵們出陣陣刺耳的怪笑聲,踹倒民房緊閉的木門,大肆搶掠,稍稍反抗的,立刻被亂刀分屍。

  到處都在搶劫***到處都是屍體,女人受辱的尖叫聲、哭喊聲、求饒聲、咒罵聲、野獸般的獰笑聲、瘋子一般的狂呼聲,不時傳來的凄厲慘呼聲,整個隴南城變成了人間煉獄。

  全變成了野獸的士兵大肆搶掠,大肆揮發***也有樂及生悲的,搶掠**時,不小心被膽小如鼠,吓得渾身抖的居民突然一砍柴刀劈倒,别的士兵一擁而上,亂刀齊下,把膽敢反抗的剁成肉泥。

  有的淩辱女人時,被拼命掙紮反抗的女人一口咬掉鼻子,咬掉嘴唇的,還有更倒黴的,不小心jj都被喀嚓掉,這輩子别再想碰女人了。

  全軍的士兵都湧進城内大肆燒殺搶掠去了,白玉堂率着他的衛隊最後進城,看着滿地的死屍,女人的尖叫哭喊,他無動于衷。

  其實,這個時候,他也已能為無,殺紅眼,搶紅眼的士兵們全都變成了野獸,若強行彈壓,适得其反,弄不好還生兵變,隻能任由他們洩個夠。

  虎牙軍的士兵攻占太守府之後,便守住府門,不許任何人進入,由白玉堂親手訓練的騎兵也把守住銀庫、武器裝備庫等重要部門。

  雜牌兵們也識趣,隻是搶劫那些居民,不敢對這些重要部門胡來。反正全城這麼多戶居民,足夠他們搶掠,發洩他們的獸性了。

  白玉堂在衛隊的簇擁下,步入太守府,虎牙軍的士兵正在清理府内的屍體,搬擡着扔出大街。

  “啊!”

  一聲凄厲的慘嚎聲伴着女為的尖叫哭泣聲突然自内堂傳來,令白玉堂不禁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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