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高翰的警告(三更)
等到将男人身心都伺候得舒服了,甯芮夕才離開醫院趕往下一個陣地。
擔心兩個老人因為高翰事情受刺激,所以她決定暫時将男人受傷事情瞞下。至少,男人傷勢不再那麼嚴重之前是不想他們知道。
另一家醫院跟爸媽聊了會天,送上鮮水果,幫着将病房裡鮮花都換了。甯芮夕這才再次開着車回到了高翰所醫院。
兩個醫院來回跑,累是自然,隻是想到現男人就身邊,而不是那一般人都接近不了軍區,那種身體上疲倦就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比起之前那半個多月都沒有一點男人消息日子,現生活,對她而言,實是太幸福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這麼嚴重?”
高鴻站病床前,示意秘書退下關上門,這才冷聲看着病床上兒子。
質問完畢,根本不給對方反駁或者回答機會,就又開口道:“你現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麼大事情都不跟家裡說,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有我這個父親?”
高鴻越說越生氣,本來是椅子上坐着,後來因為太過憤怒都直接站起來沖到病床前開始指着對方鼻子訓斥了。
高翰隻是用那雙漆黑深邃眼睛看着對方,不為自己言行辯解,待到對方将怒氣發洩完畢,才垂眸掩起眼底那點嘲諷:“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不想麻煩你。”
都這麼多年對他不聞不問,現又何苦這般呢?
高翰心中苦笑着。
他現還依舊記得年幼時候事情,那時候生活,對他來說,是美好無憂無慮。隻是這一切,已經消失得太久了,就跟海市蜃樓一般,看着那麼完美卻是脆弱得經不起任何璀璨。
且不說媽媽生病那幾年,從媽媽去世開始,他已經不記得這位父親多長時間才會看自己一眼。
他慶幸事情,就是媽媽走時候他已經是個成人了,已經有那樣強大心裡能力去承擔那一切殘忍和不公平對待。
他表面上是高家嫡長子,是名正言順高家繼承人。
隻是,誰不知道,他日子,過得就跟高家沒他這個人一樣。
媽媽生病時候,他就陪着媽媽搬離了高家主宅。
之後,是再也沒有回去機會。
那個他從小長大地方,也早已沒了他地盤。
他心疼那麼脆弱媽媽,也恨這個讓媽媽那麼痛苦男人。
隻是,他不想讓媽媽傷心。
他答應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記着,他是父親,是要尊重長輩!
這些年,他都一直牢記着這句話,牢記着當初自己誓言。
按照他所說所要求去做,唯一沒有順從他,就是選擇進了部隊并且一直留那裡。
隻是可惜,這位父親要求實太高太苛刻,高到他就算再努力也無法達到他目标。
他以為是自己不夠優秀,隻有看到這位父親那個年幼弟弟面前那般慈愛樣子時,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自我安慰。
高翰那輕描淡寫兩句話,如同重錘一樣狠狠擊高鴻心裡。
怒火就像爆發火山一樣湧了出來,眼睛裡充斥着憤怒火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想麻煩我?我是你父親,難道這樣事情還要别人跟我說我才能知道嗎?”
高翰這次沒有繼續回避他眼神,他眼神一如既往堅定且冷傲:“反正你不關心,為什麼要麻煩我?”
這個話已經是他這麼多年來這位父親面前說過嚴重話了。
說完之後,才發覺心裡一片輕松,沒有之前所以為那種沉重不安什麼。
高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自己一向意見多多木讷寡言大兒子會突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話來,氣得揚起手就準備一巴掌煽上去了。隻是看着那張傷疤縱橫凄慘無比臉,他卻失了力氣般,揚半空手慢慢垂了下來。
“你對我有很大意見?”
這個問題,已經是他竭全力才從牙縫中擠出來。
高翰卻是不承認。
期望得太久,等待得太久,心都冷了。
那些想說話,早已被冰封心裡,再也說不出口了。
“甯媽媽生病是怎麼回事?”
高翰沒有回答父親質問,卻說起了個讓高鴻神色大變問題。
見高鴻久久都沒回答,一向給他沉默寡言印象高翰卻開口了:“夕夕是我老婆,甯媽媽是她媽媽,也就是我媽媽。她和甯爸爸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他們。我不想他們受任何傷害,我會保護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他後那句誓言,太過堅決,堅決到流露出某些感覺,讓強勢慣了高鴻都感覺到一絲不安。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鴻希望自己想那些都是錯。這個大兒子,雖然很多地方都不襯她心,但是好歹這麼多年來都還算是聽話乖順。現這樣強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父親。”
高翰很認真地看着面前男人:“你和秋姨事情我不會插手,高家是你,任何事情我都不會管。高家生意我也不會插手,高家任何東西我都可以不要。唯一一個條件,就是麻煩你讓秋姨不要再插手我和我老婆之間事情了。”
高鴻臉色立刻變得難看得跟被人用腳踩了一般。
高翰像是沒看到自家父親那難看臉色般,繼續說道:“當初我和夕夕結婚事,是你承認了。夕夕是我明媒正娶進門,是我老婆,也是那個會陪我一輩子人,我不希望她受半點委屈。為了她,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不滿意,我不夠優秀,什麼都達不到你要求,甚至可以說你覺得有我這樣一個兒子是你恥辱。這些我都可以不乎,媽媽說過,我是你兒子,這是注定不容置疑事實,我知道也一直接受着。我知道我有自己該承擔責任,我是你兒子,你對我有意見對我怎麼樣都是正常。隻是,夕夕跟我不一樣。我希望她過得開心樂!”
“我不知道秋姨做那些事是她自己想法還是什麼,隻是這些都已經觸犯了我忍耐極限。就算你會覺得我大逆不道,會說我沒有教養,我也認了。我隻有一個要求,我和夕夕事情,是我們自己事情,任何人,都沒資格插手。就算那個人,是我至親,也不例外!”
高翰情緒越來越激動,到時候都有些嘶吼了。
那嘶啞嗓音配上那強烈情緒,就像是向上天痛訴他所遭遇所有不公一樣,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好。
一向忌諱别人觸犯自己至高無上地位高鴻是真憤怒了。高翰說每一句話,都是他容忍極限,無一不挑戰着他忍耐力,待到高翰說完,他才怒吼一聲:“你這個不孝子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什麼叫任何人都沒資格插手?我是你父親,我管你那是天經地義,難道你連我都不準管了嗎?誰給你膽子?”
面對父親那如狂風暴雨一般訓斥,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高翰卻是泰然自若,他用那雙好似看穿世間所有陰謀陽謀眼睛波瀾不驚地盯着這個氣到形象毫無男人,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了些,隻是那個笑,就嘲諷一樣,冷得讓人窒息:“父親?呵呵,那我想問父親,有哪家父親,不希望自己兒子能夠幸福?有哪家父親,會任由自己妻子拆散自己兒子婚姻?有哪家父親,會縱容自己妻子會兒媳各種侮辱折磨?又是怎樣父親,會這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妻子去把兒子丈母娘氣到差點喪命甚至還扔下她不管?”
那一聲比一聲要高昂質問,一刀一刀地戳進高鴻心裡,他覺得自己是很占理,他覺得他現應該很憤怒,應該表現出自己長輩身份。隻是,那些質問面前,感覺到兒子那強烈毫不掩飾憤怒憎恨時候,所有用來反駁話語都消失了,隻剩下一片空白,讓那接連不斷質問充斥了整個思維。
“父親……”
高翰眼眶都開始泛紅了,隻是強力抑制着,才沒有失控。
他低低地叫了聲面前這個給了自己生命又養育自己長大男人,心中複雜,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你,就這麼讨厭我,這麼仇恨我嗎?”
長久沉默後,一個如同呢喃一般詢問從他嘴唇溢出,飄散空氣中,回蕩耳膜間。
高鴻整個人一僵,身體竟是一抖,後往後挪動了幾步遠,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和一種心裡話被人拆穿後不安和惱怒:“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高翰忍不住笑了,笑容低低,笑得跟哭一樣,笑得讓人都掉下來淚:“不是這樣話,你又為何見不得我有能擁有半點幸福,半點溫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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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睡覺去鳥。
看到三妞們有木有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