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去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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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山,它以絢麗多姿的風光和豐富的森林資源,成為了烏桓人賴以生存的故鄉。它的雄偉、秀麗、富饒,被譽為鑲嵌在遼西大地上的一顆綠色明珠。
而此時,明珠蒙血。
這片富饒美麗的大地,已經在殺伐聲中顫抖。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7月,秦峰、曹操率領二萬漢軍,在白狼山西南阻擊烏桓王丘力居的部衆。
當時,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奔馳數百裡回家的烏桓人,人困馬乏,面對突然出現的漢軍,措手不及,毫無抵抗力。
秦峰、曹操,分兵從北面和西面領軍突擊,立刻就将烏桓人切成了三段,轉而圍殲。
如蝗的飛矢,鋪天後又蓋地。
嘶鳴聲中,一匹匹戰馬倒地。慘叫聲中,一名名烏桓人死去。
大漢将士奮勇,在秦峰和曹操的帶領下,首次大規模擊敗草原邊族。
丘力居提刀的手在顫抖,猩紅的眼睛望着四周不斷倒下的族中勇士,失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在這片土地上,最強健的騎兵身影,已經不再屬于烏桓人,而歸屬于另外一支騎兵力量,陷陣營。
這支由秦峰不惜重金打造的騎兵,成為了主導戰場的決定性力量。陷陣營的勇士,無愧于他們的番号。但凡他們出現的地方,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們的兵鋒。他們會用他們手中的刀鋒,為他們的主公奪取一個又一個勝利的果實。
“以吾陷陣之名,為主公而戰!”許褚高舉起滴血的虎翼鳴鴻刀,呐喊着此生最令他激昂的口号。
“為主公而戰!”但凡陷陣營踏過的土地,泛紅,直如同通往幽冥地獄的血路。路上,屍橫遍野,萬骨枯。
疾馳中的典韋,看到了烏桓王旗,“丘力居!”
一聲怒吼。那真是:八荒戟下遊魂喪,一聲暴喝驚四方。
“大王,快撤吧,撤吧!”丘力居的親兵望着即将殺來的陷陣鐵騎。恐懼中一陣發喊。
然而,丘力居漸漸沉靜,勇氣浮現在他的面龐,他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振臂道:“兒郎們。沒有人可以在吾族的面前揚蹄。鮮卑人不能,匈奴人不能,漢人更不能!”
“拿出你們的勇氣,就在養育吾等的白狼山下,用你們手中的刀,來證明你們是真正白狼山的兒郎!就算死,吾等的靈魂,也會化為白狼,用獠牙去撕裂敵人的身軀,我們會繼續守護着這片家園。生生世世……。”
丘力居不愧是白狼山的王者,他的話,激勵起了烏桓人的勇氣。
烏桓人不在逃避,四散的“白狼”,再一次集結在了一起。
然而,沒有人能夠阻擋“秦”字的戰旗,陷陣營的戰士,用他們的勇氣,他們的戰魂,他們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為烏桓勇士的一生畫上了完美的句号。用士兵的榮耀,護送他們的靈魂,回歸蒼茫的白狼山。
當夕陽西下,布滿大地的屍體上。插滿了刀槍,幸存的戰馬圍繞主人悲鳴,血染的大地反而是染紅了太陽。
敗者,榮魂歸白狼,勝者,并未歡呼。
戰場邊。秦峰和曹操駐馬。
曹操青虹劍滄啷入鞘,心有餘悸道:“子進,這些烏桓人真難纏,幸虧有你的陷陣營,幸虧典韋很快就殺了丘力居。”
秦峰望着真武太極槍上緩緩流淌的鮮血,他沉默,沉重。
在這片華夏的土地上,諸民族是一家。兵刃上,不應該流淌同胞的血。他遙望夕陽,遙望戰場,“總有一天,華夏文明開枝散葉出去的,一定會再一次回來團結在一起。用我們手中的兵刃,去痛飲那些欺淩我們的,真正外族的血。”
“子進,你說什麼呢?什麼真正的外族?”曹操不解問道。
秦峰沒有回答,他目視血腥的戰場,沉重的面孔慢慢爬上了冷意。他深知,這些桀骜不馴的子孫,需要先打醒了他們,他們才知道根在那裡。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7月,秦峰麾下龍衛将典韋斬殺烏桓王丘力居。
北平郡,官軍大營,中軍大帳。
官軍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什麼?赢了!”袁紹大笑起身,連道;“不愧是子進賢弟,不愧是孟德賢弟,烏桓騎兵一旦休。”
帳中的高級軍官們,紛紛稱頌。
袁紹撩袍歸座,袁大帥的氣勢一覽無餘,大頭一擺,大手一揮,道:“傳本帥的命令,劉備、公孫瓒就在白狼山,收攏烏桓物資。傳令秦峰、曹操,立刻回軍,與本帥彙合,即刻進攻北平郡。”
北平郡城,叛軍側。
張舉是第二個得到消息的,“什麼?丘力居半路中了埋伏?他被殺了,兵馬全軍覆沒?”張舉震驚了,才三兩天的時間,形勢就被颠覆了,他隻以為在夢中。
張純面色難堪,道:“陛下,官軍太狡猾了,半路殺了丘力居。末将看,官軍很快就會回軍……。”
張舉和張純這兩個造反派,忽然發現,造反并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不過張舉還是有些頭腦,他說道:“北平民心不穩,咱們還是撤退到肥如,調集一切力量,與官軍決一死戰。”
張純急忙說道:“陛下所言甚是,那什麼秦子進最是能夠發動百姓了。這裡的人都知道他,咱們跑遠一點,就沒人知道他了。”
于是,張舉連夜出逃,率領二萬叛軍放棄了北平,返回大本營,也就是遼西郡中部的治所肥如。
袁紹得知消息後,那真是豪情萬丈,“此乃不戰屈人之兵也,大軍進城,安民,報捷朝廷。”
另一方面。
秦峰消滅丘力居的第二天,大軍開拔,開始向北平方向移動。
日上三竿的時候,忽然軍後出現了太多逃難的百姓。
秦峰疑惑,來到軍後攔住百姓問了後才知道,這些百姓都是住在白狼山的漢民。這些漢民和烏桓人雜居在白狼山内。烏桓人也不欺負他們,直如同後世五十六團結是一家一樣。
“秦将軍!難道您就是洛陽及時雨,邺城呼保義,小孟嘗大救星秦子進?”有百姓跪道。
曹操聞言哆嗦了一陣。心說秦子進這頭銜夠多的。其實曹操也想跟秦峰看齊,但許多事情秦峰會去做,曹操不會去做,這是因為曹操封建陳舊的思想作祟。
曹操也願意安民,但他和秦峰方式截然相反。簡單可以理解為。秦峰上下齊動手,而曹操隻是自上而下,上面好了,下面也就好了。
秦峰十分尴尬,又感歎百姓的可愛,慚愧道:“不才正是秦峰。”
嘩啦啦,上千老百姓全跪了,亂呼起來,“秦大人救命!”
“有一個大耳朵的人,率領官軍在白狼山濫殺無辜。”
“無論烏桓還是俺們這些人。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
“已經搗毀了許多部落還不罷手。部落主動來投降,卻是被他們趁機全殺了。許多部落不得不抵抗,反而被冠以叛亂,殺的更兇。”
秦峰眉頭一皺的時候,曹操心驚道:“癬多看起來挺實誠的一個人,竟然下手這麼狠?自己人也殺?”曹操忽然恍然大悟的模樣,“不對,這小子是在想方設法撈戰功,人殺光了也死無對證!”
秦峰聞言。心裡也明白了過來,心說不愧是曹孟德,一眼就看穿了。他随之而來一陣心驚肉跳,心說我媳婦可别遭了大耳朵的毒手!
秦峰一方面不願看到烏桓被屠殺。對于他來說,中原漢民就是身軀,各民族就是四肢。另一方面,他非常擔心他的烏桓媳婦黛雅。
前世裡,黛雅王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熟識漢文化的烏桓佳人,又有草原女兒的奔放熱情。又有中原女兒的才情矜持,深得秦峰喜愛。
秦峰便命令停止行軍,将此事報知袁紹,期望袁紹下令劉備不要亂殺人。
第二天,八百裡加急跑了一個來回。
秦峰側,中軍大帳。
秦峰看着袁紹的書信,信中大緻意思是這樣的:劉備他們早已經彙報了,那些烏桓人武裝了起來,是暴民,是叛軍,就應該殺掉。子進你快些回軍,與為兄一起消滅張舉。
秦峰大怒,心說行呀袁本初,怪不得後世諾大的地盤被你玩完了。他拍案而起,對曹操道:“本初誤國,任由劉備公孫瓒殺戮,這是将烏桓人,永遠推向華夏的對立面!”
曹操叭咂了叭咂嘴巴,道:“的确有失仁厚。如今天下大亂,朝廷四處平叛迫于奔命,當以懷柔的手段安撫,實不該如此。”
秦峰說道:“孟德兄,你我進軍白狼山,制止劉備等人的不義之舉,一起上表朝廷,說說此事。”
“這……。”曹操猶豫不決,道:“子進,當前的要務,還是圍剿張舉的叛軍,若是咱們回頭,就是違抗了軍令……。”
秦峰不能坐看劉備亂殺人,白狼山内不單單有烏桓人,還有許多漢人,還有他的媳婦。于是秦峰作出了決斷,“既如此,孟德兄可領軍前去和袁本初彙合,順便幫我請個假。我自帶陷陣營進入白狼山,這就不算是違抗軍令了。”
“也隻好如此了。”曹操答應了下來。
于是乎,秦峰和曹操分兵,秦峰帶着他的私兵陷陣營急入白狼山内部,曹操帶着兵馬前去彙合袁紹。
一個時辰後,秦峰全騎兵機動,就進入了白狼山内部五十裡。一路經過許多烏桓部落,個個部落冒煙,屍橫遍野,隻有為數不多的幸存者,抱着親人的屍體哭泣。許多幸存者帶着怒火,來找秦峰拼命。
秦峰并沒有殺他們,隻是放翻在地,就走了。
午後的時候,遇到了回程的張平,“主公,張平已經打探到了塌頓的部落所在。”
秦峰大喜過望,找到了塌頓,就找到了他的媳婦。
誰知張平随後的話,吓的秦峰五内俱焚,“主公,張平回來的時候,劉備和公孫瓒帶着數千兵馬,殺奔塌頓的部落去了。”
“哎呦~。”秦峰肝膽俱裂,差一點從馬上摔下來。
他無法想象媳婦香消玉損的場景,立刻就讓張平帶路,疾望塌頓部落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