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喬曉靜和大志要走出石屋,突然傳來了盜匪的叫喊聲,這讓他倆吃驚不小,迅從肩膀上取下了機槍,端着機槍朝聲源沖了過來。
當喬曉靜和大志趕到的時候,看到阿紫膝蓋頂在一個盜匪身上,剛從此人心口拔出了短刀,而那個喊叫的家夥也已經被阿紫捅死了。
“怎麼回事?”喬曉靜伸手将阿紫拉起。
“我---”阿紫搖頭道,“我這也是……剛才你們去了一間石屋,翠玉姐和大個兒去了另一間石屋,我便獨自來到了這間石屋,剛進來隻見牆角立着一張床,被褥亂糟糟的扔在地上,我以為沒人,隻是不放心才搬開床,沒想到這個家夥躲在後面,他叫出了聲……”
“好啦,”喬曉靜打斷了阿紫的話,轉身出屋道,“小心點,看看别的房間。”
“怎麼樣?”喬曉靜看到翠玉和大個兒從最頭上的那間石屋出來,便關切地問道。
“都是空的,沒有人住過的痕迹。”翠玉搖頭答道。
“走吧,”喬曉靜向其他隊員揮了一下手,便向院子裡走來,她邊走邊說道,“上面除掉了三個,下面除掉了兩個,這個匪窩應該沒有盜匪了。不過不知道這幾個家夥之中有沒有匪,或者管點事兒的什麼二當家、三當家的……”
“沒有必要理會這個,”翠玉說道,“何必管這些畜生的三七二十一呢?我們的職責就是全部、幹淨、徹底地除掉這幫畜生,還老百姓一個安靜和諧的家園。管他什麼山大王還是二當家三當家的,統統讓他們去見閻王爺,有本事在那兒稱王稱霸去。”
“别說,”喬曉靜笑着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戰友,淡淡的說道,“我還真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匪長什麼樣,竟然能在這麼破敗的院子下面建造一座地下城堡。”
“怎麼樣,有何收獲?”那吳老闆看到喬曉靜他們有說有笑來到了院子裡,笑呵呵地迎了過來。
“看樣子,”喬曉靜說道,“這裡也就五個盜匪,已經全部除掉了。隻是……”
“隻是什麼?”那吳老闆盯着喬曉靜。
“我們,”喬曉靜不想讓吳老闆失望,但有些事情不能不說,略顯為難地說道,“搜遍了這裡所有房間,沒有看到您的包,也沒有看到書信之類的東西。”
“沒事,”那吳老闆依然笑道,“不要去想這些了,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剿匪,隻要剿匪成功,其他的都是小事,千萬不要因為這事而分身分心。”
“聽着,”喬曉靜看着吳老闆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對翠玉等爬山虎小組的其他成員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必須加快行動的度和準确度,目标小樹林匪窩,由周老闆作為向導引路,刀槍在手,跑步出!”
“跟我來吧!”那周老闆揮了一下手,便沿着院牆向出鎮的小路跑去,并吩咐跟在身後的衆人道,“地上有霜,還有橫七豎八的枯枝和雜草,一定要小心腳下……”
“你們看,”跑出了約莫百米,那老周老闆突然躲在了大樹後面,并示意衆人蹲下身子,小聲對喬曉靜他們說道,“前面是不是隐約有光亮啊?那裡就是匪窩,我們現在不能這樣過去,得弓着身向前走,雙腳盡量放輕一些,不要搞出太大動靜,以免打草驚蛇。”
衆人點頭應下了周老闆的吩咐。
四下裡的蛙聲此起彼伏,似乎正迎合着大家的舉動。
“我看這樣,”喬曉靜将大家聚在了一起,小聲說道,“咱們不能一溜煙過去,得分開行進。我和阿紫、大志一組,直奔燈光處,翠玉帶其他人繞一下,繞到匪窩後面去,最終對匪窩行程包夾之勢。蛙聲互通。記住,必須同時起攻擊,以我的手勢為令。”
“這樣?”翠玉看了一眼其他人,不無顧慮地說道,“你們三人,是不是太少了?”
“放心吧,”喬曉靜解釋道,“我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才這樣安排,很可能匪窩外面根本就沒有幾個盜匪,就算有,我們作為牽制,你們在他們身後,行動起來不更為方便?”
“明白!”翠玉站起身來,轉身對大個兒、吳老闆和周老闆說道,“咱們這邊……”
喬曉靜看到翠玉他們出了,便對阿紫和大志說道:“咱們也出,注意腳下,若是遭遇盜匪,不要與其糾纏,第一時間用刀将其斬殺。萬不得已,可以開槍!”
随後便看到喬曉靜、阿紫和大志如同澳大利亞袋鼠,快行進于暗黑的叢林之中。
不多時,喬曉靜他們便已經距離那匪窩很近了,借助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用茅草和樹杆搭建起來的大門。喬曉靜他們稍作停留,仔細觀察了匪窩周邊的情況,而後繼續前進。
這一次,喬曉靜他們沒有再像袋鼠那樣快向前,而是弓着腰身每十米停頓一次,每十米停頓一次,既保證了度,又可以避免因為有動靜而引起值班盜匪的注意。
當他們趕到匪窩邊上不久,喬曉靜激動地說道:“太好了,翠玉他們也到了。”
“你怎麼知道?”阿紫和大志都很驚訝,異口同聲問道。
“蛙聲。”喬曉靜的回答很簡單很幹脆。
“蛙聲?”阿紫還是很不解。
“這兒到處都是蛙聲,”大志說道,“你怎麼就知道哪聲是在對我們講話,而且說的是咱們的同伴已經到了?你難道還能聽懂蛙聲?”
“傻瓜。”喬曉靜說道,“暗号,不是真正的青蛙叫聲,不說這些了,辦正事。”
話音剛落,這喬曉靜便也學了兩聲蛙叫,不過這一次阿紫和大志聽明白了,的确是兩短一長。隻是他倆歪着腦袋聽着翠玉他們的叫聲,數秒過去,兩人均失望地搖了搖頭。
“怎麼沒有看到值夜的盜匪?”喬曉靜蹲在草叢之中,腦袋時而偏左時而偏右。
“可能無人值夜。”大志随口說道。
“不可能,”阿紫反駁道,“從剛才那個匪窩不難看出,這幫盜匪确有過人之處,不可能毫不戒備。一定是躲在某處,隻是我們現在還看不到而已。”
“有道理!”喬曉靜點頭贊同阿紫判斷。
“要不我過去看看?”大志說道,“擡眼就要天亮,沒有太多時間了,若是這處匪窩不能快點鏟除,那山穴裡的盜匪就有可能得知消息而逃離,我們就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隻能這樣了,一定要小心。”喬曉靜雖然不想看着自己的戰友冒險,可别無良策,隻得勉強同意了大志的請求。
大志點了一下頭,如同離弦之箭,徑直向匪窩大門口沖了過去。
喬曉靜和阿紫焦急的等待着大志的消息,同時也很擔心大志的安危,畢竟那是匪窩,大志僅一人,而且還完全将自己暴露了出去,可并不知盜匪有幾人,他們躲在何處……
隻見大志靠近匪窩大門,先是一愣,而後便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短刀在燈光映照下閃出了一道寒光,同時有一片如同對着天空潑灑出去的水一樣的東西恍惚之間消失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刀鋒過後人體噴出來的鮮血,大志又殺死了一個睡夢中的盜匪。
“走!”喬曉靜看到大志站在匪窩門口揮手,示意可以進攻,便對身邊阿紫說道。
随之,喬曉靜便向前沖去,數步之後才現阿紫并未跟來,正欲回頭,突然覺得身後有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頂着,并有一娘娘腔的男人說道:“聽着,别回頭,也别轉身,聽話寶貝,不然我的槍很可能會打爛你的腰子。”
“我的那個小姐妹呢?”喬曉靜站住了腳步。
“她很好,她藏在了安全的地方,你就不用為她操心了。”那個娘娘腔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将臉湊近了喬曉靜的脖子,另一隻手在喬曉靜臀部和腰部摩挲着……
“你想怎樣?”喬曉靜非常反感男人的這一舉動,用肩頭猛地頂了一下那個男人。
“啊吆,”那個男人柔聲柔氣地說道,“讨厭,你怎麼能頂人家的兇脯呢?”
唯有一心向前或許還有生機,若是束手就擒,翠玉他們便會投鼠忌器,不可能放開手腳去幹,剿匪之事便會中途廢弛,喬曉靜面對複雜形勢,她如斯想。
“怎麼這麼不聽話啊?”喬曉靜正欲回頭,又被那娘娘腔的男人阻止了,那人不緊不慢地說道,“人家都說了,别回頭,别轉身,你卻總想回頭,你想回頭看什麼啊?”
說話的時候,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又将手放在了喬曉靜的腰間,像狗一樣嗅着喬曉靜身上的味道,并說道:“賤人一點都不香,不過倒是挺壯實的。告訴我,你們是幹什麼的?到底來了多少人?其他人在何處?”
“我若告訴你,”喬曉靜低聲道,“你會放了我嗎?”
“說吧,老娘答應你了,隻要告訴我實話,老娘就放了你。”
“我們是……”喬曉靜故意突然壓低了嗓子,那娘娘腔聽不到,本能地貼在了喬曉靜身上,喬曉靜手腕一繞,一把鏽刀插入了那人的心髒,并冷冰冰說道,“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