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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父親喬良被群毆

騷亂之殇 雨果MP 3682 2024-01-31 01:11

  <!--章節内容開始-->喬曉靜和母親春花一直躲在屋裡,外面的争吵聲聽得真貼,聽到喬寶财要将自己的男人孩子的父親押到祠堂去,再也躲不下去了,沖出了屋門。

  她倆來到喬寶财身前,不停鞠躬作揖,不停求饒,可喬寶财偏着腦袋,看都不看她娘倆一眼,無奈之下,春花拽着女兒喬曉靜給喬寶财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請求喬寶财放過喬良,哭訴聲令人肝腸寸斷,然而這喬寶财卻長着鐵石心腸,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年輕人已經将喬良捆縛,可能是擔心喬良在路上會胡說,嘴裡還塞上了破布子。

  喬寶财背着手說道:“走,押走!”

  這時兩個少年被推搡着喬良朝自己院外而去,喬四不停的在旁邊指劃着。

  “他大伯,”春花一邊磕頭,一邊哭着央求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擡貴手放過我家死鬼吧!我給您磕頭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娘倆,放過他吧……”

  “别抓走我爸爸,”喬曉靜也跟她母親一樣,不停地磕頭,不停的哭着求着,“求您了,别将我爸爸帶走,求你啦,求您放過我爸爸,求你啦……”

  “這事我可說了不算!”喬寶财白了春花和喬曉靜一眼,冷冷的留了句話,背着手便欲離開,春花匆忙跪到喬寶财腳邊,雙手抓住了喬寶财的腳,繼續哭着央求道:

  “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們都是本家,又都在一個村子裡生活,您就繞過他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他會乖乖的聽你話,絕對不會再給你惹麻煩……”

  “您就放了我爸,”喬曉靜拼命哭着,拼命央求着,“我給您磕頭,我給您作揖,我保證再也不騎你家的牛啦,求你啦,求你啦……”

  “這娘倆咋這麼煩人呢?”還未走遠的喬四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折返回來,從後背一把拽開了春花,将她摔到了一邊,又将攔道的喬曉靜推搡在了地上,保護喬寶财離開的同時,給喬曉靜娘倆撂了一句話,“好好呆着,不然連你倆一塊拾掇了!”

  喬曉靜和母親春花跪在院子裡,不停的哭着,哭聲中摻雜了太多的無奈和無助,哭得天地齊哀,哭得肝腸寸斷。那押着喬良的隊伍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了村莊的房屋後面。

  喬良被連推帶搡押到了喬家祠堂,很多喬姓的村民已經在祠堂等候多時,很顯然是有人提前通知他們來到這裡的。

  看到喬良進來,這些村民們都斜眼瞪着他,眼睛裡滿是憤恨的神情,似乎這喬良犯下了彌天大罪,觸犯了每個人的底線,傷碎了每個人的心。

  喬寶财走在喬良前面,神情嚴肅的來到了祖宗的靈牌前,他恭恭敬敬點上了香,恭恭敬敬的祖先磕了頭作了揖,這才轉過身來,當着衆人的面,指着喬良說道:

  “良子,你知道為什麼要将你帶到供奉祖宗的祠堂來嗎?”

  “嗚嗚……”由于喬良嘴中還塞着破布,根本就無法說話,隻見他拼命搖頭、點頭,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可是喬四卻站在了衆人面前,指着喬良道:

  “你當着全族人的面還想抵賴,此前就有人提醒過你,讓你守點規矩,别老是一副誰也說你不得、動你不得的樣子,可是你呢?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把喬家祖輩們留下來的話放在心上,你樂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俨然天老大,你老二,我沒說錯吧?”

  喬良掙紮着,他想掙開繩索的捆綁,他想掙脫身後那兩個少年的束縛,他想當着衆人的面與這喬四和喬寶财争辯,可是身上的繩索越來越緊,身後那兩個年輕人抓得也越來越緊,嘴裡的破布也無法吐出,隻見他瘋狂的掙紮着,臉憋得通紅,雙眼外鼓,甚是可怕。

  “大家可都看到了,”喬四接着說道,“我說的句句屬實,這喬良就這副嘴臉,簡直是要瘋了,想掙脫咬人,這還是在老祖宗呆的祠堂,都不老實安分,若是換成别的地方,大家再想想,這喬良會是什麼樣子,那還不撲上來直接将我和族長一塊給生吃了啊!”

  族人們不時瞥一下喬良,無不竊竊私語,似乎在怒斥喬良的不是。

  “我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又換成了喬寶财,他雙手背在身後,瞪了一眼喬良,然後對着族人說道,“也從來不斤斤計較,這麼多年了,東家拿點兒,西家借點兒,我都不在乎,也都沒有正兒八經的算過賬,哪怕是一頭牛死了,也無所謂,說叫咱們都姓喬呢,可是這事情不是說過去就過去的事情,破壞規矩,藐視祖宗陳法,這樣的事情能辦嗎?”

  “就是……”族人的積極性顯然已經被調動起來,他們已經開始贊賞喬寶财的觀點。

  “咱們喬家,”喬寶财接着說道,“在場的各位父輩,父輩的父輩,不敢往遠了說,但就這三代人,哪有像這個家夥這樣的,不敬祖宗不守規矩?誰給我說,到底有沒有?”

  “沒有!”人群中有一個聲音高喊着。

  “祖祖輩輩可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沒人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從小就這樣,長輩讓你向東從不敢向西……”

  “不安分,就得挨打……”

  “規矩可嚴了……”

  一時間,祠堂内就像布滿了蚊子蒼蠅一樣,嗡嗡聲不斷。

  “不管你們怎麼看族長,”喬四大聲說道,“反正在我心中,他就是這個!”喬四豎起了大拇指,接着說道,“這麼多年來,對我這個沒兒沒女的孤寡老人,又是管吃管穿管住,真可謂仁至義盡!對族人們也是如此,誰家有事,他都從未袖手旁觀……”

  “我今天将喬良帶到這來,”喬寶财打斷了喬四的話,看着族人說道,“就是想當着衆位祖宗的面,當着大家夥的面,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你說,”喬寶财對着喬良斥道,“這祖祖輩輩,哪個女孩在男人的頭頂騎過,哪個女人敢在男人頭上騎,啊?這不是要反天的事情嗎?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那以後我們這些男人們以後還怎麼生活,在家裡還能有地位嗎,我們不都得被女人騎在胯下?”

  衆人又開始對喬良指指點點,有的搖頭,有的罵罵咧咧的。

  “還有,”喬寶财接着斥道,“這祖輩留下來的教訓,女人陰氣重,不能騎牲畜,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一樣,都是女人身子,你卻置若罔聞,還偏偏讓你娃騎在牛背上招搖過街,結果呢?結果應驗啦!好好一頭牛,無病無災,說死就死啦!”

  喬良拼命掙紮着,他想要為自己辯解,他不想就這樣被辱罵被羞辱,遺憾的是,繩子捆縛了全身,兩條胳膊還被兩個年輕人死死地按住,想動一下都很費力。

  “你是不是還想抵賴?”喬四沖過去,對着喬良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别看這老光棍年逾古稀,風燭殘年,手勁卻不小,打得喬良向一邊挪了好幾步。

  喬四搶過話把來,指着喬良斥責道:“全族人都知道這事,不,是全村人,全村人都看到你讓你家的小丫頭片子騎在牛背上,你還牽着牛滿村子轉悠,端怕沒有看到你這一驚天泣地的壯舉---你這是向祖宗陳法宣戰,是向喬氏族人宣戰,是向我們的族長宣戰!”

  喬四的話慷慨激昂,一點兒折扣都不打,極富有煽動性。

  圍觀的族人心中的怨氣瞬時被調動了起來,他們又開始唇槍舌劍圍攻喬良。

  喬良被身後兩個少年使勁抓着壓着,身子完成了一張弓,他已經放棄了反抗,他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不管怎麼反抗都毫無意義,衆人根本不可能支持他。更何況,喬寶财和喬四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給他反抗、反駁的機會---沒有行動自由,沒有言論自由。

  “我這人大人大量,”喬寶财伸開雙手,示意衆人安靜,望着族人說道,“那牛死就死啦,雖然我很心疼,但有什麼辦法呢?他畢竟也是我的族人,我總不能讓他為我的牛抵命吧!賠償的事也算了,他家的情況咱們也都了解,讓他陪我一頭牛,就算是把他們全家剁碎,連骨頭帶肉也賠不起……”

  “族長仗義!”喬四又帶頭豎起了大拇指。

  在當時,一頭牛的确不比一條人命賤多少,衆人聽到這喬寶财既不用喬良抵命,也不用喬良賠償,無不對喬寶财高看一眼,無不欽佩萬分,各種溢美之詞噴湧而出……

  “牛的事都是小事,但這不守規矩的事可是大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要好好教訓他,要讓他接受教訓,必須要讓他學會懂規矩、守規矩,你們說該怎麼辦?”喬寶财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看似平淡,卻非常有深意的問題。

  “好好教訓一頓!”就在祠堂鴉雀無聲的時候,喬四再一次站了出來。

  “好!”喬寶财接着問道,“怎麼教訓?”

  隻見這喬四走到了喬良身邊,對着喬良肚子狠狠地搗了一拳,喬寶财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向了衆人,這時便有人走了出來,朝喬良而去,加入了喬四的隊伍。

  喬寶财那銳利的目光依然在衆族人身上移動着,族人們站不住了,紛紛來到了喬良身邊,為了能赢得喬寶财歡心,他們一個個像瘋狗一樣撲向了喬良,腳踢拳打,自然不少。

  喬良被打倒在地,蜷縮成了一團,他們還是沒有罷手的意願。

  躲在祠堂門口的喬曉靜哭着跑了進來,喬四等人看到她後,便欲對其下手,喬良一頭頂倒了喬四,将喬曉靜護在了身下,嘴角流着血,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算啦!”喬寶财喝止住了衆人,淡淡的說道,“你們下手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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