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知道嘴貧,你的擔心我還不知道,不過這東西你還是收着的吧,也許以後能保命呢。”
丹陽公主隻是說了淺淺的一句話,卻已是說明了一切。
唐舟如今身受李世民厚愛,他肯定會再次被太子和魏王給盯上的,他們兩人争相拉攏唐舟,這事對唐舟很是不利。
隻是以唐舟目前的情況,他就是想藏拙也是不能,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他就是再放蕩不羁也掩飾不了這個,所以丹陽公主的意思很簡單,既然藏不住,何不大大方方的亮出來呢,而像唐舟這般的躲躲藏藏,反而讓太子和魏王疑心。
丹陽公主極具謀略,她的眼光比之唐舟還要高明。
她這麼說完,唐舟已是明白過來,笑道:“既然公主殿下讓留着,那我就留着吧。”
說話間,唐舟已是尋上了丹陽公主的嘴唇,丹陽公主嗔怒似的哼了一聲,但卻并未反對,而且很是熱情的便回應起來。
卻說唐舟和丹陽兩人這邊纏綿的時候,東宮之中,李承乾已是得知了今日早朝上的事情。
隻見他微微蹙眉,放下手裡的奏章後,道:“那唐舟創造發明了什麼活字印刷術?”
來報的探子點點頭:“是的殿下,那活字印刷術能夠極大的提高抄書的效率,一個人半個月才能抄完的書本,用活字印刷術一兩天就能搞定了。”
聽到活字印刷術這麼厲害,李承乾忍不住咦了一聲,道:“如此說來,父皇賞賜他百金倒是少了。”
“可不是,所以後來聖上就又托丹陽公主給唐舟送去了一塊令牌,可随意進入皇宮的令牌。”
聽聞自己父皇賜給了唐舟一塊可以随意進入皇宮的令牌,李承乾心中頓時一驚,而後望向蘇無為道:“蘇先生,看來上次我們看走眼了啊,這唐舟雖然是個青樓常客,但其本事卻還是有的。”
蘇無為淺笑,其實上次的時候他就看出唐舟是為了推脫宴席才不得已去青樓買醉的,不過當時的情況他并不需要向李承乾說明,而且他覺得李承乾既然身為儲君,也應該有自己思考的能力。
“殿下說的不錯,這唐舟還是有些本事的。”
李承乾颔首:“既然如此,本太子一定要将其收在麾下,不知蘇先生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蘇無為想了想,道:“若直接表明來意,那唐舟勢必不敢直接倒戈,所以殿下不妨先找人試探一番,先看看唐舟對殿下的看法。”
李承乾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道:“先生言之有理,隻不知派何人最為合适?”
“有一人很合适。”
“誰?”
“侯君集。”
“他?”李承乾有些不解,道:“侯君集與本太子素無往來,他怎會幫本太子去試探唐舟?”
蘇無為笑了笑:“侯君集是個聰明人,的确很少參與皇權之争,可他的女婿賀蘭楚石卻是不同,這賀蘭楚石在東宮當千牛衛,太子殿下隻要搞定了這個賀蘭楚石,還怕搞不定侯君集?”
李承乾有些吃驚,道:“這賀蘭楚石是侯君集的女婿?”
蘇無為颔首:“正是,而且據我所知,這賀蘭楚石與侯君集關系頗深,加之他又是侯君集的女婿,若賀蘭楚石死心塌地的效忠太子殿下,那侯君集想必也不難收服。”
李承乾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如此說來,倒好辦了,賀蘭楚石既然是東宮千牛衛,那就去把他叫來,本太子許以厚利,應該不難收服。”
蘇無為心頭暗歎,而後擺手道:“不可,這樣的收服是不穩定的,他随時都有可能出賣殿下,想要真正的拉攏侯君集,必須真正的拉攏到賀蘭楚石。”
李承乾聽到蘇無為這話後,覺得蘇無為說的也不錯,隻是他也有點氣憤,道:“那先生覺得本太子應該怎麼做?”
“想要讓賀蘭楚石不再出賣殿下,方法有兩個,一是施以恩惠,二是抓其把柄,至于用那個方法,要等我們對賀蘭楚石觀察一番後才能夠決定。”
聽完蘇無為的這些話後,李承乾點點頭:“好,那這事就交給先生去辦了。”
蘇無為颔首,而後便起身退去。
卻說蘇無為離開之後,李承乾立馬将東宮的内侍小卓子給叫了來,小卓子名叫卓二,是個宦官。
“殿下,您叫奴婢來所為何事?”
李承乾笑了笑,道:“本太子聽完京城長安煙花巷馬上就要進行花魁大賽了,可是如此?”
卓二點點頭:“回殿下話,的确如此。”
李承乾又笑了笑:“你知道本太子的愛好的,今年誰得了花魁,你就想辦法給本太子把她弄到東宮來,若是本太子喜歡,少不了你的好處。”
卓二跟着李承乾年久,知道李承乾好女色,但因為他是太子,不敢明目張膽去找漂亮女子,所以這些事情都是他這個内侍給幫忙做的,此時聽到李承乾所說的重賞,他立馬就興奮起來,道:“太子殿下放心便是,這點小事交給奴婢就行了,等花魁大賽結束了,奴婢一定把那個花魁給太子您帶來,讓您好好快活。”
李承乾點點頭:“好了,等你做到之後再得意吧,不過本太子可警告你,這件事情必須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如若此事被他人所知進而影響到了本太子在朝中的名聲,那到時候你身上少的可不隻隻是身下之物了,明白嗎?”
卓二心頭一驚,李承乾這話雖然說的隐晦,可他也是多少明白了的,不隻少了身下之物,那身上之物豈不是也有可能沒有,比如說自己的頭顱?
“太子放心便是,這是奴婢啊,有經驗,一定給您辦好。”
李承乾揮了揮手:“去吧,别耽誤本太子的事就好。”
卓二急匆匆離開,李承乾拿起李世民讓他看的奏折,一聲輕歎後,便又頗為無趣的扔到了桌子上。
“天天讓我看奏折,父皇你已經有了決斷,還讓我看這些做什麼?”說到這裡,李承乾神色微微一沉:“既然選我做太子,卻又為何要恩寵李泰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