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撥叛軍兩千人,他們揮舞着長槍,拿着各種攻城器械沖了上來。
而就在他們沖上來的時候,古英雄一聲令下:“弓箭手準備,發射!”
利箭飛來,往劍門關這邊沖的叛軍紛紛倒下,很多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劍門關。
柳白坐在一輛馬車裡,他眉頭微微一凝,吩咐道:“利箭掩護。”
叛軍這邊,利箭如雨,唐家哪怕占據地利,但利箭飛來不長眼,仍舊有人中箭受傷,不過相比較下,敵人的傷亡更大。
叛軍利箭掩護,第一撥雖然隻剩下了一半人,但還是沖到了前面來。
古英雄嘴角微微一笑,道:“扔石頭,木棍。”
命令下達,唐家立馬将石頭扔了下去,石頭很重,扔下來後砸到人身上能把人渾身骨頭都給砸散架,因為劍門關地勢高,石頭砸下去後還會滾,這麼一滾,就擋住了很多人的路。
那些叛軍若是身手敏捷,倒有可能躲過去,可如果反應慢了,那就隻能跟着石頭一塊滾下去了。
被石頭砸中還算是輕的,關鍵是那木頭。
木頭都是用一截一截的樹幹做成的,每個都有幾十斤重,而且上面固定了很多的利刃,所以碰上非死即傷,端的霸道。
叛軍第一撥兩千人,被利箭消滅一半,還沒有沖到劍門關門口,就又被石頭和帶着利刃的樹幹給弄了個幹淨。
劍門關錢,屍橫遍野,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但是不知為何,每個人都很興奮,血腥喚起了他們體内隐藏的獸性。
柳白坐在馬車裡并沒有着急,這是他早料到的情況。
第一撥人就是用來犧牲的,他們不死,如何消耗唐軍呢?
柳白揮揮手,第二撥兩千人沖了上去。
古英雄殺的熱血沸騰,在叛軍第二撥人沖上來的時候,他立馬再次利用利箭和石頭,樹幹阻擊,不過他們畢竟打了一場,體力有限,而且這一撥下去後,他們已經死了一小半的人,剩下的也有不少受了箭傷。
不過就算是這樣,古英雄他們還是把叛軍的第二撥人給大退了,退的隻剩下了二三百人。
殺戮不止,血流不停。
程處默站在下面呸了一聲,接着沖古英雄喊道:“你小子快給我下來,換我了。”
唐舟也給唐軍分了分,一共分了十撥,一撥大概千人左右,古英雄打頭陣,他已經打退了兩撥,是時候下來休息一下了。
程處默帶人沖上前後,古英雄這才帶着受了傷的士兵退了下去。
程處默站在城樓上後沒多久,柳白的第三撥叛軍沖了來。
依舊與之前的一樣,利箭壓制,然後石頭以及滾木阻擋,雙方雖然都有傷亡,但仍舊是唐家占據優勢的。
程處默作戰有點瘋狂,比古英雄瘋狂,他好像什麼都不講究,利箭滾木什麼的一下子全都弄上了,一開始敵人自然傷亡慘重,不過但第四撥叛軍沖上來的時候,程處默顯然有點後力不濟。
這主要體現在利箭越來越少,石頭和滾木也不多的問題上。
不過程處默到底有急智,這種情況他們早就料到,隻要打仗,弓箭滾木什麼的早晚有用完的時候,不過用完了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程處默嘿嘿一笑,接着下了一道命令:“放蛇……”
放蛇,但不僅僅有蛇,還有各種各樣惡心的,滲人的東西,比如說老鼠,比如說蜈蚣蠍子等等。
程處默一聲令下,城樓上本來就放着的幾個木箱中突然被唐軍給扔了下去,木箱中扔下去後突然打開,接着很多蛇啊,老鼠什麼的就都從裡面從天而降辦的飛了出來,落在了那些叛軍的身上。
這些東西,平日裡也隻是讓人覺得惡心,并不會太吓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被人扔到身上,還是讓人覺得渾身一顫,手腳一時間不聽使喚的。
而他們暫時失去反抗的能力,這時再用石頭砸,再用利箭射擊,就容易很多了。
而且,有些蛇和蜈蚣、蠍子都有毒,叛軍被這些東西咬了一口,那裡還有命在?
元傅就站在柳白的馬車外面,當他看到唐家竟然用處這般卑鄙手段的時候,忍不住破口大罵:“無恥,無恥啊……”
柳白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而知道怎麼回事的柳白也跟着罵了起來:“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手段,可惡,可惡……”
這世上可惡的事情很多,在打仗的時候用這種手段,尤其可惡。
但罵能解決問題嗎?
柳白咬了咬牙,讓第五撥人沖了上去,他就不信唐舟有多禮,他要看看唐舟能抵擋幾撥人馬。
第五撥叛軍沖上來的時候,程咬金損失了一半人馬,他還想再打,卻被秦懷道給擠了下去:“你不休息,将士們還要休息,别站着了,趕緊下去。”
雙方利箭都不多了,可以說現在雙方都在從自己死去将士的屍體上拔下利箭來用,但就算是這樣,通過利箭和石頭滾木,秦懷道還是打退了敵人的第五撥進攻。
不過敵人第六撥攻來的時候,弓箭滾石都已經沒有了。
不過他們還有秘密武器。
就在第六撥敵人沖上來的時候,秦懷道命人将幾米長,一人合抱粗,且上面固定着利刃的樹杆給扔了下去。
樹杆上捆綁着鐵鍊,滾下去後頓時砸死了很多叛軍,而且鐵鍊滾了一下,就把一群叛軍給逼的滾來了下去。
逼退叛軍後,劍門關上,立馬有士兵将滾木給拔上來,城牆上有齒輪,有杠杆,所以幾個士兵就能很輕易的把樹杆拔上來。
而拔上來後,滾木還可以用,這樣循環利用,敵人想沖上來可就不容易了,沖上來一批,不是被砸死,就是被滾木上的利潤給殺死,而如果唐軍來回搖晃滾木的話,那些叛軍更是無處沖擊了。
屍體堆積如山,劍門關下已經死了一萬多人了,甚至連劍門關内,都死了兩千人。
這一場戰争,注定是要用鮮血來換的。
滾木拉起來又落下,落下又拉起來,每一次反複,都是生命的隕落。
而這一道滾木,像是一柄橫着的利劍,任誰都無法跨越。
死亡,死亡,死亡還在繼續。
滾木上的利刃脫落了,留在了叛軍的屍體裡面,滾木也由之前的摸樣變成了鮮紅,甚至還夾着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