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潭縣,九流街。
九流街是石潭縣最魚龍混雜的地方,這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也是獵人組織最常出沒的地方。
紅幫與獵人組織勢不兩立,獵人組織經常出沒,紅幫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這天中午,九流街難得陽光和煦,秋末的微風也不是很涼。
胡斐帶着幾名手下又來到了九流客棧。
進得九流客棧,客棧老闆立馬就迎了上來。
“哎呀,胡公子,今天想吃點什麼?”
自從胡斐來到這個地方之後,沒少幫客棧老闆打跑在這裡鬧事的人,所以客棧老闆對胡斐很是客氣,胡斐一副潇灑摸樣,道:“好酒好肉,上來便是。”
“好嘞,好嘞……”
不多時,客棧老闆親自将酒肉上齊,胡斐招呼自己的屬下坐下後,幾個人便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吃喝起來。
而就在幾人這樣吃喝着的時候,外面突然沖進來一個人,這人身材略有些瘦弱,一臉慌張,在他身後,還緊追着兩人。
這兩人身材魁梧,沖進來之後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讓你跑,惹了你爺爺我,今天有你好受……”
瘦弱男子走投無路,突然給那兩人跪了下來:“兩位爺饒命啊,小的是真沒錢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等我有錢了,一定拿來孝敬你們。”
兩個大漢哈哈大笑:“聽說你媳婦長的不錯,要不拿你媳婦出來孝敬我們吧。”
“這……這……你們……你們……”
瘦弱男子又氣又怕,這樣你你的說了好幾次後,突然憤怒的向那兩人撲去,隻是他這瘦弱摸樣,那裡是那兩人對手。
所以他剛撲過去,就被其中一人一腳給踹倒在地,接着就噴了一口血出來。
但是這兩人并沒有罷手的意思,而是一步一步的向那瘦弱男子走來,一副要将他給廢了的意思,可就在這個時候,胡斐這邊突然哼了一聲:“好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而等還有沒有王法?”
胡斐喝了一聲,那兩個壯漢頓時扭頭望向這邊,接着一人突然很放肆的大笑起來,好像覺得聽到了世上最為可笑的事情。
“王法,王法管得了天王老子,但管不了我,跟我這裡說王法,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紅幫的……”
說到紅幫的三個字的時候,這兩人一臉得意,因為他們有資格得意,在整個石潭縣,誰敢得罪紅幫的人?
這兩人說出身份之後,客棧裡的其他客人立馬就離他們遠了點,甚至一些膽子小的,急匆匆就跑了出去,生怕被殃及池魚。
胡斐這邊,卻是哼了一聲:“我管你紅幫白幫,今天被老子遇到,是你不走遠。”
說着,胡斐微微揮手,然後他旁邊的人便動了。
他的人功夫都不錯,胡一清膽子其實不是很大,讓他獨創嶺南,不帶幾個厲害的人,他那敢啊?
這些人一動手,那兩個壯漢立馬就被教訓了一頓。
“滾,回去告訴你們的幫主,以後有我胡斐在的地方,讓他老實一點,今天隻是教訓你們一下,等下一次,可就不隻是教訓了。”
胡斐說的正氣淩然,聽得旁邊衆人紛紛叫好,那兩個壯漢哼了一聲,道:“你有種,你給我等着……”
話還沒有說完,胡斐眉頭頓時凝了一凝:“滾,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個字,我要你舌頭……”
兩個壯漢本來還想挽回一點面子,可一看胡斐真的動怒了,不像是說着玩的,那裡還敢在這裡逗留,捂着嘴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九流客棧。
那兩人走了之後,瘦弱男子連忙跑來稱謝。
“多謝少俠搭救,隻是他們紅幫的人可不好惹,少爺此後可要小心一點才是……”
胡斐擺手道:“無妨,若是敢讓我再遇到他們,就不是他們的幸事了。”
胡斐也不問紅幫的人為何要打那瘦弱男子,直接暗處了一把銅錢給了那人,而後帶着人就離開了,看的在場衆人個個稱贊不已。
“豪俠啊。”
“誰說不是,這錢……啧啧……”
胡斐離開九流客棧之後,便在九流街閑逛,這樣一直玩到傍晚,才終于離開九流街準備去住處休息。
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裡面有動靜,心下有些奇怪,然後他便帶人走了進去,可他剛走進去,小巷兩端突然沖出來一群人,而領頭的,正是今天被他給教訓的那兩個人。
“小子,敢動我們紅幫的人,你這是找死,兄弟們,做了他們。”
這些人領了命令之後,便突然向胡斐這些人沖了來,這些人在人數上是占據絕對優勢的,所以胡斐想要取勝根本不太可能。
但是胡斐也沒有逃,面對數倍于自己的前敵,頓時罵了一聲:“他奶奶的,老子最讨厭的就是你們這些紅幫的人了,兄弟們,給我殺……”
雙方頓時陷入一場混戰,胡斐武力不行,在混戰中沒少挨揍,但是就算如此,他仍舊不屈不撓的打着。
混戰持續了半柱香後,胡斐就跟自己的手下給沖散了。
一炷香後,整個小巷,他的人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還能站起來。
那些人把胡斐給圍了起來,他們的刀上沾着血,他們一步一步的向胡斐逼近。
此時的胡斐心中已經生出了懼意,他想要投降,但是他沒有,他仍舊站着。
“我跟你們拼了……”
此時的胡斐已沒有了豪情,但他仍舊不肯屈服,他仍舊是要血戰到底的。
他拼命的向其中一人撲去,本來英俊的臉頰此時也變得猙獰起來,眼看他就要被人給捅死,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圍住他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果真是條漢子,不錯,不錯……”
這些人并沒有對胡斐動手,而是很熱情的看着胡斐。
“俠義啊,果真俠義……”
“沒錯,看來你的确很恨紅幫啊,不然怎會如此?”
“好小子,我們果真沒有看錯你……”
這些人對胡斐好像很欣賞,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可是胡斐卻是在這些人的包圍中有點蒙圈,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有一種自己是個玩偶的感覺,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接着怒吼道:“要殺便殺,何須羞辱于我,呀,我跟你們拼了……”
胡斐憤怒的再次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