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的治療讓那些王爺的計劃落空了。
本來還想接着這件事情讓李治的皇位做不穩當呢,結果因為林青素的堅持,竟然把天花給治好了。
如今李治沒有殺人,他們自然也就無法去說李治殘暴了。
而且現在長安的情況對李治很有利。
因為治好了天花,百姓在稱贊林青素的同時,也覺得李治沒有堅持殺人是對的,他很仁慈,因為隻有仁慈的君主,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計劃失敗,這些王爺雖然有點失望,但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因為在他們看來,李治就是個軟柿子,這次要不是林青素幫忙,他肯定身敗名裂,這次沒成功,那就下次嘛,他們不信下次李治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而就在這些王爺這樣想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李治正在計劃對付他們,他們以為李治好欺負,殊不知李治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好欺負。
一個能在那麼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太子的人,難道隻是因為有唐舟的幫忙嗎?
他并非笨人,這次他要讓人知道,他李治不是好欺負的。
長安的夏天很熱,對于很多長安城百姓來說,夏天除了呆在家裡乘涼外,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煙花巷,而是長安城中一些大大小小的麻将館。
自從唐舟發明麻将以來,一年四季中,麻将館的生意都好的不行,不過最好的還是夏天,因為在打麻将的時候,他們能夠暫時忘記天氣的炎熱,而且最是能夠打發無聊時間。
孫衛是蜀王李愔的一名将士,頗得李愔信任,李愔是吳王李恪的親弟弟,但他顯然沒有吳王李恪的本事,所以并沒有想過去争奪皇權,不過他卻是依附于吳王李恪的。
孫衛跟着蜀王李愔來到長安城後,一開始還算恪盡職守,隻不過長安繁華,後來慢慢的就被這裡的東西給吸引了,而他最喜歡的,就是麻将。
幾乎每天都要來麻将館玩一段時間的,而在玩麻将的時候,他也認識了不少朋友。
這天在麻将館玩,幾個人玩的還是很不錯的,隻是玩了幾圈後,一個人突然說道:“我們就這樣玩,也不輸赢點什麼,實在是無趣,不如來點彩頭怎麼樣?”
“嘿,你膽子真大,像這種麻将館,是不能賭錢的,想賭錢,去地下麻将館,那裡你想怎麼賭都行。”
首先提議那人撇了撇嘴,道:“不賭錢,我們賭其他的不就行了,比如這個……”說着,他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道:“這是我的随身匕首,很是鋒利,我就拿這個當彩頭怎麼樣,我們每一圈拿出一個東西來當彩頭,誰把炮給點上了,誰就輸彩頭給赢的,怎麼樣?”
東西并不是錢,雖然也能夠換錢,但這樣一來,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孫衛之前也是個喜歡賭博的人,隻是因為有了麻将,才沒有去賭博,如今見玩麻将也能有彩頭,自然是欣然應允,于是幾個人便這樣玩了起來。
一開始,孫衛的運氣不錯,一連赢了好幾樣東西,這幾樣東西有匕首,有戒指,寶石等等,反正價值不菲,這可把孫衛給高興壞了。
可赢了幾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孫衛的運氣突然就下降起來,接連跟着輸了好幾局,不僅把之前赢的東西輸了,就是自己身上的一些值錢東西,也輸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越是輸,就越想翻本,這一玩就有點不可收拾,越來越大,最後輸的連蜀王李愔給他的腰牌都拿了出來。
可惜,最後還是輸了。
腰牌輸了之後,孫衛心裡才終于有點慌,這腰牌可不是尋常之物,沒有腰牌,蜀王李愔還不得要他的命啊,連這個都敢拿來賭,蜀王還敢用他?
所以玩到最後,他便向赢了腰牌的那個叫孔明的人讨要。
“孔兄,這腰牌你先還我,等明天我拿好東西來換怎麼樣?”
孔明嘿嘿一笑,把腰牌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道:“孫兄啊,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你這腰牌值錢的很啊,所以你拿什麼來換,我都不換。”
“你……你……我赢回來還不行嗎。”
孔明聳聳肩:“不好意思,我不會拿這個腰牌當賭注的,所以你赢不回去,而且你現在還有什麼能拿來當彩頭的?”
“你……你……”孫衛隐隐覺得有點不妙,自己好像上當了,他突然擡頭望了一眼其餘兩個人,見那兩個人皆是露出一臉奸笑,頓時怒道:“你們幾個商量好的?”
孔明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孫衛見此,認定他這便算是承認了,他本來是個武将,脾氣不好,如今以為自己被人耍,就更不好了,突然大喝一聲,一腳把整個麻将桌給踢翻在地。
“你們惹怒了我……”說着,孫衛一拳就朝孔明打去,那孔明雖然身材魁梧,但反應卻是有的慢,這一下沒料到,啪的就被打的掉了一顆牙齒。
旁邊兩人見此,那裡還敢袖手旁觀,突然就朝孫衛動起手來,而那孔明反應過來後,也是對孫衛拳打腳踢,三個人打一個,孫衛還有還手之力?
所以不消片刻,孫衛已是被打的渾身骨折,鮮血直流了。
至于麻将館的其他人,早跑的不知蹤影。
而就在他們正打着的時候,一群衙役跑來,将他們這些人全部給抓緊了大牢。
消息很快傳到了皇宮,李治聽完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對旁邊的蘇無為道:“蘇先生,你這計謀高啊,那孫衛竟然真的就這樣一直玩了下去,說實話,朕還真有點擔心他中途離去呢。”
蘇無為道:“那孫衛是我們調查好的,他這個人喜歡賭博,玩麻将設彩頭,與賭博差不多,而所謂輸錢皆因赢錢起,他一開始赢了錢,後來又輸了,就會忍不住想要把本給撈回來,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輸,最後就隻能掉入我們的圈套啦。”
李治點點頭:“如今那孫衛不僅在麻将館賭博,而且還率先動手打人,想來蜀王李愔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蘇無為道:“他就是想束手旁觀,也是不能,就縱容手下這一條罪,就足夠聖上打擊一下他了。”
兩人這樣說完,皆是滿意的相視一笑,既然這是他們早計劃好的,自然不可能讓蜀王李愔好過,而蜀王隻是開始,或者說是殺雞儆猴中的那隻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