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儀封後儀式舉行的很順利。
而就在武昭儀封後之後,她便成為了武皇後。
武皇後稱後之後,朝中群臣自然也是歡喜的。
這天早朝,許敬宗站了出來:“聖上,如今大唐後宮終于有後,為表恩澤,當大赦天下啊。”
許敬宗這麼說完,朝中其他臣子也都紛紛站出來表示當大赦天下。
其實所謂的大赦天下,就是說隻要你犯的不是特别嚴重的死罪,朝廷大赦天下之後,你基本上都可以獲得懲罰上的減輕。
若是準備在牢裡關押幾年的,可以獲得自由,若是失手殺人的,可能就會減刑。
古時候人力還是很重要的,不到萬不得已,朝廷一般都不會殺人,但有時候把這些人放了有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大赦天下就是一個。
但凡朝廷有重大喜事,一般都會大赦天下,皇帝登基會大赦天下,封後也有可能會大赦天下,确定太子的時候也會大赦天下。
如果一個人接連遇到了好幾次大赦天下,那他基本上就可以獲得自由了。
當然,這種情況并不多年,不是誰都能有這麼好命的。
大赦天下是武昭儀跟許敬宗說的,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一是為了救唐舟出府,另外一個就是彰顯自己的恩澤。
讓天下的人對她多一些感激。
朝中不少人都是支持大赦天下的,李治對于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很自然就同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思源站了出來:“聖上,唐侯爺還在府上軟禁着呢,大赦天下,唐侯爺是否可以出府?”
說到這裡,馬思源又道:“臣一直堅信,侯爺并非幕後主謀。”
唐舟剛被軟禁的時候,馬思源、狄仁傑等人并沒有站出來替唐舟求情,因為他們很清楚,李治隻是因為忌憚唐舟才把唐舟軟禁起來的,在那種情況下求情是沒有用的,而且當時還有長孫無忌的參與,隻會讓李治對唐舟的忌憚加深。
但如今長孫無忌離開了長安城,武昭儀封後,勢力大增,一向都很講究平衡的李治,肯定是需要一個人來與武昭儀進行平衡的,而整個大唐,除了唐舟還能有誰?
他們隐忍了這麼久,他們覺得終于可以站出來替唐舟求情了。
馬思源站出來之後,狄仁傑等人也都紛紛站了出來。
“聖上,唐侯爺是冤枉的,還請聖上明察啊。”
“是啊聖上,請聖上明察。”
不少大臣站出來替唐舟求情,李治這邊,其實也早有放唐舟出來的意思,畢竟如今武昭儀為後,她在朝中的勢力越來越大,若沒有一個人與之抗衡的話,朝中恐怕不穩,他很怕打掉了一個長孫無忌,結果又來一個武昭儀。
所以放唐舟出來是早晚的事情。
當然,李治雖然有放唐舟出來的意思,可并不希望唐舟繼續呆在長安城,因為唐舟太恐怖了,他可以讓唐舟一派的人有不錯的地位,但卻不希望唐舟繼續呆在長安城。
不過這些都是需要慢慢來的,一下子肯定不行。
有了這個想法,李治便點了點頭:“朕也不相信唐愛卿會派人行刺朕,既然大赦天下,那唐愛卿也出府吧。”
李治隻是讓唐舟出府,可是并沒有給唐舟安排任何的官職,顯然,對于如何安排唐舟,李治心裡還是沒有一個主意的,但讓他擔任長安的一些職務,怕是不太可能了。
這般說完之後,李治又與朝中群臣商議了一些其他事情,然後便退朝了。
----------------------
唐侯府。
剛退朝沒多久,便有宮人跑來宣旨,說大唐封後,大赦天下,唐舟此後可以自由出入唐侯府了。
這個消息傳來之後,丹陽公主和林青素他們還是很高興的,唐舟自然也興奮,所以聖旨下來之後,唐舟便直接離開唐侯府去找程處默他們幾個人喝酒去了。
沒辦法,自從被軟禁之後,唐舟出不去,那些朋友沒有皇命也進不來,他在府上都快發黴了,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自由,肯定是要去瘋狂一下的。
至于李治的忌憚,去******忌憚吧。
唐舟出府之後,先直奔盧國公府。
來到盧國公府後,程處默看到唐舟頓時一震,畢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嗎。
“唐兄出府了?聖上讓你出府了?”程處默驚訝不已。
唐舟撇了撇嘴,道:“怎麼,本侯可以出府了,你不高興?”
“呸,我才沒有不高興,走,喝酒去。”
兩人說了這幾句話後,立馬就離開盧國公府去找秦懷道和尉遲寶琳等人,幾個人聚首之後,立馬找了一處地方喝酒。
因為許久未見,這酒自然是喝的有些不客氣的。
“唐兄,你不知道,自從你被聖上軟禁之後,這段時間我對你好生想念啊,要不是我父親攔着,我都偷偷跑進你的唐侯府了。”程處默說的真摯,隻是唐舟聽來卻渾身要起雞皮疙瘩,這相思說的比女人還女人,他有點受不了。
“唐兄,我也是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
唐舟很無語,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痛飲一番吧。”
“好,喝酒,喝酒……”
衆人又喝起了酒,不過剛喝下去一壇,天空之中突然響起一聲驚雷,緊接着一場秋雨席卷而來。
天空黑蒙蒙的一片,本來還很亮堂的房間很快暗了下來,外面的雨嘩啦啦的下着。
但是,這場雨來了之後,衆人卻越發覺得舒暢起來,仿佛這段時間的郁悶都随着這一場大雨而煙消雲散了。
“喝酒,喝酒……”
“沒錯,喝酒喝酒……”
大雨嘩啦啦的下着,衆人又舉起了酒杯,而就在他們這些人舉起酒杯準備喝着的時候,沿着他們所在包間的街上,突然飛奔而來一匹快馬。
快馬在急雨中飛奔,很快從他們的窗下跑了過去,不過雖是如此,那疾馳的聲響還是傳了來,程處默見那馬跑那麼快,不由得撇了撇嘴:“下這麼大雨還跑這麼快,急着去投胎啊,真是的。”
程處默并沒有把這個當回事,調侃了一句之後,便要繼續把酒喝下去,可這個時候,秦懷道卻突然凝眉,道:“剛才跑過去的好像是我大唐傳遞消息的驿員,莫不是那裡又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