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名額沒有了。
唐舟和秦懷道他們轉身,然後就看到柴令武把十四巧闆拼好了,而其他人則個個顯得失落,無助。
昨天他們做的很不錯,表現的特别無所畏懼,但今天面對十四巧闆,他們真的是無能為力。
李德獎将已經分出了勝負,于是便道:“明天将會是最後一場比賽,大家回家等消息就行了,不送。”
雪下的很大,離開衛國公府後,唐舟坐着馬車便往家趕,程咬金這些輸了的人卻是很懊悔生氣,他們怎麼就輸了?
玩那個十四巧闆有什麼用?
程處默回到府上的時候,神情很差,程咬金一看這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問道:“輸了?”
程處默點點頭:“輸了。”
“都誰勝了?”
“唐舟,秦懷道,長孫溫和柴令武。”
程咬金聽完,眉頭微微一凝,接着突然罵了一句:“好你個李靖,這麼不給俺老程面子,來人,拿我的宣花闆斧來,我劈了那老匹夫。”
程咬金真的拿着自己的宣花闆斧殺到了李靖的府上。
那時寒雪很重,程咬金到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雪,他一把斧子沖進去後,便嚷嚷開了:“李靖你給我出來,你這玩的是什麼,竟然敢淘汰掉我的兒子……”
程咬金大聲嚷嚷着,程處默在後面跟着,顯得很尴尬,這就跟自己打架打不過找了家長是一個道理,這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
李德獎從屋内沖了出來,見程咬金氣勢沖沖,連忙上前道:“盧國公,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我還想問你們做什麼呢,憑什麼淘汰我兒子?”
李德獎看了一眼程處默,這一眼看的程處默越發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要不是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性,他現在就上手去拉了。
“盧國公,按照規矩,令郎沒能拼出十四巧闆,所以隻能被淘汰,怪就怪令郎太慢了。”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兒子慢?吃我一斧頭……”
程咬金說着就要動手,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程咬金,你不要太過分,我衛國公府也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嗎?”
聲音落下,接着一名身穿紅衣,已是盡顯老态的女子走了出來,李德獎見到這個女人,連忙上前:“娘,您怎麼出來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靖的妻子紅拂女。
紅拂女看了一眼李德獎,接着才望向程咬金,道:“是不是想在我衛國公府鬧事?”
紅拂女也是大唐有名的女将,其名氣不必程咬金差,如今民間還流傳着跟她有關的很多傳說故事,程咬金當年對她也是敬畏的很,此時見紅拂女仍舊有當年霸氣,倒是突然軟了一軟。
“原來是張女俠,這些年你可還好?”紅拂女,原名張出塵,程咬金當年跟李靖他們厮混的不錯,這些都是知道的。
隻不過對于程咬金這話,紅拂女顯然不領情,道:“我丈夫如今卧病,你卻來我府上找事,你說我過的好不好?”
這話明顯有責問之意,程咬金有點不好意思,想想也是,人家丈夫生病了,可能很快就要死了,自己還來找事,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的,他嘿嘿一些,把手裡的斧頭一扔,道:“張女俠說那裡話,我這都是鬧着玩,鬧着玩的。”
紅拂女哼了一聲:“我夫君需要靜養,希望你以後鬧着玩的事情少一點。”
“自然,自然。”
程咬金對紅拂女是真有點忌憚的,這樣說了幾句之後,就帶着自己的兒子走了。
寒雪越來越大,冷的欺骨,程咬金一出門,頓時臉色就變了。
“好你個李靖,好那個李靖啊,不敢面對俺老程,就讓個女人出來,看我不找你算賬。”
程處默見自己老爹都這個時候了還充面子,不由得撇了撇嘴,道:“算了,您剛才在府上怎麼不說?”
啪……
程處默這小子顯然也沒有什麼眼力勁,程咬金就是想充充面子,可他卻偏偏把話點破,如此他老爹不抽他抽誰?
“你爹我是好男不跟女鬥。”
程處默被打,心裡覺得委屈極了,本來自己今天失掉了比賽就很痛心了,可如今還要挨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所以面對程咬金,他堅決閉口不言。
程咬金父子走了,紅拂女看了一眼李德獎,道:“像程咬金這種無賴,對他就不能客氣,不然他得寸進尺。”
紅拂女還是很霸氣的,李德獎連忙應下,道:“娘,孩兒看這盧國公好像挺怕您的。”
紅拂女有點得意,道:“這是自然,當初他可是你娘我的手下敗将,不怕我能行嗎?”
紅拂女是風塵三俠之一,功夫比她夫君李靖的還要好,程咬金的三闆斧她還不放在眼裡。
聽到程咬金曾經是自己娘親的手下敗将,李德獎有些驚奇,道:“孩兒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爹不讓說嘛,那程咬金最要面子,要是說出去了,他指不定怎麼鬧呢,好了,這雪越下越大,我還要趕緊去照顧你爹呢。”
紅拂女急匆匆的走了,李德獎站在雪地裡擡頭望了一眼,然後便也感覺回自己的房間了,程咬金今天這場鬧鬧的,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們父子兩人簡直就是奇葩。
李德獎回到房間的時候,房穎正托着下巴望着外面的雪沉思,而她沉思的竟然連李德獎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她甚至在沉思的時候還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李德獎見此,有些好奇,問道:“夫人因何歎氣?”
房穎一愣,扭頭見是李德獎,神色略有點慌張,但緊接着便立馬道:“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今年的雪好大啊,長安城,好幾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吧。”
聽到這話,李德獎并沒有疑心,他點點頭:“是啊,長安城好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記得上一次還是五年前。”
房穎點點頭,接着突然開口道:“明天我想回娘家看看。”
女子嫁出去後,想回家就變得不那麼容易了,好在房穎的身份不一般,這個還不是特别受限制,對于房穎的這個要求,李德獎自然不會反對,他點點頭:“好,明天我送你。”
“不……不用了,你不是還要考核唐舟他們幾個人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