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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信心滿滿的逼近基地。
但到了跟前一看,一盆冷水頓時當頭澆了下來。
防禦太嚴了,根本進不去。
最外層是刀片鐵絲網,時不時就有全副武裝的人員帶着警犬巡邏而過,裡面的守衛更嚴,而且最高處還有幾個崗哨居高臨下觀察,一些暫時沒發現的暗哨更是不知有多少。
“現在進去的話絕對死翹翹。”蘇秦暗忖。
想了想,他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躺了下來,好好休息。
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左右,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這才開始動手。
嗖!
蘇秦找準方向,貓着腰,如獵豹一樣沖了出去。
探照燈剛剛掃過這一片區域,他有十多秒左右的時間。
很快,他來到了一處低窪地方藏了起來。
不遠處,五個人挎着槍,目光四處逡巡。
等了不一會兒,探照燈又掃了回來,從蘇秦眼前掃過。
走!
蘇秦立即從低窪處爬出,匍匐前進,距離鐵絲網隻有三四米之處,突然鋪滿了沙子。
蘇秦拔出軍用匕首,用匕首小心在沙地上探查,果然,沒幾步就從地下挖出一個地雷,一直花了好幾十秒鐘的時間,這才安全通過了沙地。
很快,他來到了鐵絲網外。
等到探照燈掃過去了,他這才連忙用匕首在鐵絲網上割開一個口子,小心鑽了進去。
過了鐵絲網,他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是放松了些。
基地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設備和車輛,他可以借着這些做掩護,行動要輕松很多。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處适合隐藏以及适合觀察的地方。
通過觀察,他發現這個基地的大部分地方其實應該隐藏在地下,露出外面的隻是很小的一個部分。
“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施然,大海撈針啊!”
蘇秦暗暗皺眉。
片刻,他閉上眼睛,用心去感應這周遭的一切。
啊――
很快,一聲又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傳入蘇秦的耳膜。
“那邊!”
蘇秦猛的睜開眼睛,鎖定了目标區域,很快,他抓住機會,一會兒隐藏一會兒匍匐前進一會兒貓着腰飛跑,很快就來到了目标區域。
那裡是一個入口,看樣子似乎應該是通向地下。
麻煩的是,入口處有兩個衛兵守護。
怎麼辦?
蘇秦皺眉,苦苦思考進去之法。
他現在隻有一把匕首和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子彈也不是很多,有點麻煩。
隻能想其他的辦法。
蘇秦擡起頭,四處觀察。
片刻,他發現幾個結束了巡邏任務的人把武器交到了一個地方。
“去那裡弄點武器。”蘇秦一下有了主意。
花了一個多小時,他潛伏進了那個地方,偷了十幾個手雷出來。
從那裡出來,他開始尋找進入地下監獄的方法。
“那兒有一個通風口,走!”
蘇秦飛快沖了過去,用嘴咬住匕首,雙手攀住崖壁,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往上趴。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通風口了,他用匕首撬了撬,小心把鐵欄撬了下來,平放在洞口,之後,他小心鑽入通風通道,慢慢進入。
裡面的守衛要松很多。
蘇秦先用感應能力探查一番,沒有危險了,這才飛快前進。
十分鐘後,他來到了發出慘叫的地方。
“嗯?玫瑰?”蘇秦瞥了一眼,心中一陣狂跳。
前方不遠處,一個關押室裡,玫瑰正走來走去。
她的前方,有人被吊了起來。
“施大公子,老實交代了吧?省得受罪!”玫瑰用流利的漢語說道。
蘇秦仔細辨認了一下,果真發現其中一個被吊着的人就是施然。
但旁邊的那個他不認識。
“玫瑰小姐,我來吧!”一個光頭大漢站了起來,來到了施然旁邊。
嗖!
光頭拔出手槍,頂在了施然的腦袋上。
但施然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玫瑰:“36E!啧啧,真是夠大呢,我兩隻手都怕玩不過來了!”
光頭大怒,猛的扣動扳機,砰,槍響了,但槍口對準了旁邊一個被吊着的男子,飛濺出來的鮮血飛到了光頭的唇角,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呸的一聲了一口唾沫。
“說還是不說!”光頭大漢再次把槍頂在了施然的太陽穴上。
呸!
施然擡起頭,一口濃痰吐在了光頭的腦袋上。
光頭暴跳,砰,一拳就砸進了施然的小腹,施然痛得整個人一下蜷縮起來。
光頭還想再打,但被玫瑰阻止了:“行了,再打就打死了!”
片刻,玫瑰和那個光頭從關押室裡出來。
玫瑰一邊走一邊淡淡的道:“看到了吧?這家夥嘴硬得很,其實問不出什麼的,所以,最多值一百萬!”
光頭大漢連忙搖頭:“不行,低于五百萬我不會賣的!玫瑰小姐,這可是夏國特工,你們的死對頭!就算無法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但隻要抓到他的人,你們就可以做很多文章,無論是向夏國施壓還是做一場戲,你們都有很多空間,别忘了玫瑰小姐,我以前也是幹這個的,我不是外行。”
玫瑰一時語結,隻是低着頭沉默。
兩個人漸行漸遠。
這個監獄挺大的,有十多間,但此刻,大多數都是空着的,偶爾有關押人的地方,裡面的人也都被打得奄奄一息,根本就無法察覺到蘇秦的到來。
蘇秦一直等兩個人走遠了,這才悄悄出來,但他并不着急動手,而是先四方偵察,尋找逃生的通道。
一直到了淩晨一點,也就是人最為疲倦的時候,他這才開始行動。
關押施然的地方,門口一左一右站着兩個守衛,不過此刻,兩個人雖然都站得筆直,但大腦都有些遲鈍了,目光都是呆滞的。
蘇秦從陰影裡小跑出來,舉槍就打,噗、噗,兩個人的腦門上一下就出現了兩個血洞。
蘇秦飛快從他們身上找到鑰匙,打開牢門,裡面,施然早就已經瞪大了眼睛,看見蘇秦,他差點叫了出來。
蘇秦一刀砍斷繩子,一邊幫他解開腳鐐一邊問:“其他人呢。”
施然目光暗淡了幾許:“都死了!”
蘇秦沒再說話,隻是問:“你怎麼樣,還能走嗎?”
“還死不了!”他笑了笑,不過走了兩步,卻瘸得厲害,他很快蹲了下來,很快,他哧啦一聲從身上撕扯下一塊布條。
蘇秦的心一下抽緊。
施然的一個小腳拇指已經被老虎鉗夾碎,血肉模糊。
施然沒說話,隻是用布條那傷口那裡狠狠勒緊。
“好了!”片刻,他把鞋子穿好,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