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為了自己而倒下的同伴,飛虎和薛萬徹此時也已經殺紅了眼。不顧身上的傷痛,隻要敵人不放箭,他們又何所畏懼。兩個人身旁,高句麗士兵是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此時這種情況,才算是真正的一寸長一寸強,在城牆之上,人數根本就無法發揮優勢。誰的長矛先捅進對方的身體,誰就
先赢。
唐軍的骁勇,讓高句麗人膽寒,無奈隻能拉開距離,實行遠程控制。不過再有一批唐軍登上城牆之際,這個局面改變了。
他們帶來了終極武器,龍飛宇讓人趕制的高大兩米的盾牌,這種盾牌,隻有兩塊,是先登上城牆的士兵用繩子吊上去的。
别看隻有兩塊,但如果橫着放,剛好可以在城牆之上留一個過道過人。盾牌中間有;兩排特質的空洞。這些空洞是用長矛來填充的。
随着這批特殊的士兵爬上城牆,迅速的把薛萬徹和飛虎營救了下去,他們豎起了盾牌,高句麗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時間不長,他們就知道這東西的用處了,一大群唐兵抓住盾牌的支撐杆,向前推進。而身後的士兵則用三米長的長矛隻需要重複,進進出出即可。
高句麗士兵打在盾牌上的武器沒什麼反應,但唐軍的長矛卻不時的收割着生命。用些人硬是被盾牌從城牆上擠了下去。這樣的野蠻沖撞,莫說是高句麗人沒有見過,就是唐軍也覺得稀奇。有了這兩塊大殺器,唐軍很快就繞着城牆轉了一圈,一路走來鮮血淋漓,身後趕上來的唐軍緊随其後
接管了陣地。在兩塊鐵牌正式會師之際。宣告着昌黎城,城牆的陷落。
沒了城牆的保護,城門沒用多久就被強行從裡面打開,大軍一擁而進。時至今日為期一個月的收複遼東之戰,宣告結束,唐軍正式霸占遼東全境。
在戰事結束的當天,龍飛宇同時派出劉仁軌的水軍,沿鴨綠江東進,企圖被高句麗的國土分成兩個部分,以鴨綠江為分界線,先吃掉他們在鴨綠江以北的土地。
此時昌黎城之中,一所房屋之内。飛虎在一個漂亮的女孩照看下悠悠醒轉,環顧四周,飛虎有些納悶的道:“怎麼是你?他們呢?”
女孩歎氣道:“你在軍中是不是很招人煩啊?”
飛虎疑惑道:“怎麼了?”
“你好歹也是個将軍,可他們讓醫生給你處理完了傷口之後,就每人關心你了。你要不是人緣很差,就是你的那些朋友品行有問題。”
飛虎不置可否的擺手道:“我和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這點小傷有死不了人。何老她們挂念呢,再說了,他們還都有事情要做。”
正說話間,大門吱呀一下呗打開,隻見王卓一個趔趄一下沖了進來。大門忽然應聲而關,王卓看着驚愕的女子尴尬一笑,道:“我隻是路過,路過。”
說這話匆忙轉身,一邊拉門一邊怒罵道:“那個混蛋把我推進來的?别讓我逮住你。”
說着罵罵咧咧的沖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把門關上。女子好奇的看着飛虎道:“他們在幹什麼?”
飛虎自然知道這夥小子在聽牆根,可不好意思,明說,隻能尴尬道:“他們也許是來看我的。”不過想起女子說他人員不行,他到有些尴尬。
就在飛虎思考如何回答之際,屋外傳來了龍飛宇的喊聲:“你們幾個在這幹嘛呢?還不滾蛋。”
屋外王卓欠揍的聲音響起:“多稀奇啊,飛虎竟然知道娶媳婦了,看來我們營中的大齡老處男終于要擺脫光棍之身了,我們特地來祝福他的。”
“哼,有你們這麽祝福的嗎?滾蛋,再不走,我可拿腳踹了。”
“别啊,再看一會。”
“我讓你看”
“哎呦,快走,你們這群不知羞恥的東西,人家談個對象關你們什麼事啊,都來聽牆根。”
顯然王卓被龍飛宇踢了一腳,心中不忿,開始倒打一耙了。而屋内的兩人聽到屋外的對話此時也是面紅耳赤。就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之時,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襲白衣的龍飛宇,緩步而入。看到來人,就是坐在床沿的女子也是一愣,好一個豐神俊朗的青年。讓人有一股如沐春風
般的溫暖。
在他身後,是一個剛脫稚嫩的青年男子,此時端着一個餐盤,盤中放着吃食。看到兩人,飛虎掙紮着想要從床上坐起,龍飛宇忙擺手道:“自家兄弟,大哥這樣客氣幹什麼。”說這話龍飛宇側身從女子身旁走過,抓住飛虎的胳膊把他扶起,給飛虎背
後墊上了一個枕頭。才對着端着餐盤的飛鷹道:“飛鷹,盛碗粥。”
“哦”飛鷹一邊盛粥。一邊流着哈喇子,把粥碗遞了過去道:“二哥,這粥現在沒人喝了吧?要是大家都不喝的話,就别浪費,我把剩下的處理了吧。”
龍飛宇瞪了飛鷹一眼道:“就知道吃,看看大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像你,你要是再不找個妻子,你小心我把你法辦了。”
“法辦?法律管天管地,還管得着人家成不成婚嗎?”飛鷹一臉嬉笑的回答着。
龍飛宇哼道:“法律管不管,我不想知道,不管我要讓你知道,你若不盡快找個媳婦,我就會管,醜話給你說在前面,最近我要招募一批新軍,到時候别怪我那你練軍。”
“哦”原本嬉笑的飛鷹,臉色一下就變了。回想起一個人單挑上百人的場景,他就不寒而栗。此時看着淺笑嫣然的龍飛宇,怎麼看,怎麼像笑裡藏刀。越看越是心驚膽顫,忙到:“這裡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軍中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呢。”說着話,飛鷹迅速的消
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之内。龍飛宇端着粥碗,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女子,又看了看飛虎,飛虎受了傷,不能自己端碗,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喂他,隻能把粥碗遞給了女子道:“我大哥有傷在身不方
便,麻煩姑娘給他喂一下飯。”
女子看了看龍飛宇,又看了看龍飛虎想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平靜的端起飯碗給飛虎喂起了飯。
飛虎此時卻尴尬不已,額頭上冷汗已經默默流淌。讓他去殺人不難,可讓他去談戀愛,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如果沒有那個女孩主動,飛虎此生恐怕就要打光棍了。
飛虎不好意思說,龍飛宇卻不能不管。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掃了龍飛宇一眼,有些納悶,卻還是開口道:“楊茜。”
“楊茜?姑娘難道不是高句麗人嗎?”不等女孩開口,飛虎就插嘴道:“楊茜是夏州人,他們來遼東是做藥材生意的,正好碰到我攻打她們居住的縣城,那些高句麗士兵臨走之間,大肆搶掠,我進城的時候正好
看見這一幕就救了她。”
“哦,不知姑娘是夏州哪裡人?我也是在夏州長大的,你應該可以聽得出我的口音?”
“夏州縣城。”
“哦,你們家還有别人嗎?”
“我娘在家,我爹和我哥哥去了長白山。隻有我在這裡照看藥店。”
“哦,他們去長白山幹什麼?”
“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告訴我哥哥說長白山裡人參多,我哥哥經不住誘惑就和我爹一起去挖人參了。”
“楊茜?你哥哥是不是叫楊猛?傻傻的小時候總愛流哈喇子,和太守的兒子總稱夏州二傻,一個力大無窮,一個一根筋。”
“你怎麼知道?”說道哥哥,楊茜忽然一臉興奮的問道。
龍飛宇尴尬一笑道:“不才,我正是二傻之一的龍飛宇。”
“啊?”
聽到龍飛宇的回答,楊茜吃驚的捂住了嘴,把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進去。緊接着一臉欣喜的道:“你就是蠻牛?”
緊張之餘,楊茜尴尬一笑道:“我是說你就是……”
龍飛宇止住了楊茜道:“随你怎麼叫都行,我隻是和你哥說說而已,這兵荒馬亂的,他還真就跑到長白山挖人參去了,可真夠一根筋的。”楊茜搖頭道:“你可不知道,你在夏州城的名氣,可是太大了。你說的話,哪裡百姓怎麼會不信呢,現在在長白山一帶挖人參的夏州人有許多呢。當然主要的還是收購,自
己挖那些東西劃不來。”
看到楊茜和龍飛宇聊得高興,倒是把飛虎這個正主給忘了,這讓飛虎郁悶不已。難怪大家都說找對象千萬不能讓龍飛宇先見面,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自己花費了這麽長時間樹立的好印象,讓龍飛宇瞬間給拆的七零八落。無奈飛虎氣憤的漲紅了臉,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無奈的咳嗽着,企圖讓兩人停止說話。
楊茜掃了飛虎一眼,不滿道:“你咳什麼咳,想要和我在一起,還得蠻哥點頭,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他?我們的事還要經過他啊?”楊茜歎了口氣,開口道:“蠻牛哥可是我們夏州人心目中的神,我們一家人都快把給他弄個牌子供起來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成不成就在他一句話之間,隻要我哥見了他
,他讓往哪就往哪。”
飛虎尴尬一笑,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龍飛宇。龍飛宇忙把頭扭到了一旁,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飛虎原本還想藉此求助龍飛宇,看到龍飛宇把頭扭到一旁。飛虎無奈的咬牙道:“說吧,什麼條件?”
挺着飛虎那鄭重的聲音,龍飛宇呵呵一笑道:“想什麼呢?隻要你和茜茜真心想愛,楊猛要是敢攔,我就用腳踹他。”說着話,龍飛宇看着楊茜道:“你看我哥怎麼樣?”
“你哥?飛虎真是你哥?”
“那還能有家,我叫龍飛宇,他叫龍飛虎你說呢?”
“可全大唐的人都知道你爹隻有一個兒子。”
“那就不允許他有兄弟了?飛虎是我二爺爺下面的叔叔的兒子。”
“哦,那就行,那我爹保準同意。”聽着楊茜的話,飛虎郁悶不已。自己說個媳婦還要仰仗自己弟弟的威名,不過想想也就不在乎了,龍飛宇現在可是活着的聖人,能有這樣的威名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