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尉遲恭這位絕世猛将的加入,原本一邊倒的局勢瞬間穩定了下來,甚至那些步兵趁着前面騎兵拖住敵人的同時,以長兵器暫時的拖住了敵人。原本并沒有把尉遲恭當回事的羅藝,此時卻是有苦難言。一時之間他們兩人之間的戰争他并不能迅速的殺死或抓住尉遲恭,一旦戰事拖得久了,那些逃跑的士兵聚攏了起
來,依靠樹林的隐蔽性務必會對羅藝的騎兵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失。此時的羅藝,雖然看似風光,可自家知自家事。以他的實力想要拿下長安無異于癡人說夢。唯一的希望就是召集天下有志之士,共同反唐,可自己的兵馬若是死傷慘重,
到時就算攻進長安,也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而已。
想到這些,羅藝知道他們該是動真格的時候了。一槍擋開尉遲恭的進攻,羅藝把手一揮對着身後侍衛喊道:“傳我軍令,全軍出擊,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這些士兵。”
羅藝一聲令下,傳令兵揮動着帥旗,那些觀看的士兵得到了信号,三路齊出殺向了尉遲恭他們的軍陣。
毫無疑問,尉遲恭聚攏的人馬根本無法抵擋羅藝騎兵的大規模沖擊,僅僅一個沖鋒他的全隊人馬就陷落在了羅藝騎兵的洪流之中。一時間連軍陣也難以集結。
此時此刻,長孫無忌作為一個文臣,他略帶悲憤的怒罵道:“龍飛宇,你這個小人,見死不救,你不得好死。”說着左劈右砍殺進了羅藝的陣營。
羅藝大軍後面,龍飛宇的部隊已經擺好了陣型,悄悄的封鎖了這條狹長的通道。以流動性的拒馬朝着羅藝的大軍逼迫而來。而龍飛宇瞅準了時機,一揮手,所部六百河西騎兵不約而同的拔出了馬上的橫刀,一個個目光凜凜的看着龍飛宇。隻要他一聲令下,這些士兵會毫不猶豫的随着他把冰冷
的橫刀刺進那些侵略着的心髒。龍飛宇默默的拿起了馬背上的長槍,斜着測在了身旁。身下的破虜仿佛感覺到了即将到來的戰争,它幸福的打着響鼻,雙蹄不停的在地上踱來踱去,好像在催促龍飛宇趕
快前進。
感受到了破虜的不耐,龍飛宇忽然抖動了一下缰繩,破虜得到了龍飛宇的命令,忽然猛地竄了出去,身後的六百騎兵看到龍飛宇離去的身影,匆忙尾随了上去。羅藝的大軍已經全被調上了戰場,此時李承乾的身邊隻有幾百名兵将而已。此時的他嘴唇烏青,明顯失血過多,加上長期以來的營養不良,整個人眼看着有進氣沒出氣了
。
車駕旁那士兵不滿的踢打着他,嘴中發牢騷道:“真晦氣,他們去搶東西,讓我們兄弟在這裡看着你這麼個病怏怏的肮髒貨。”一邊說一邊無情的對着李承乾踢打起來。而一旁一個好像是個小頭領的男子瞪了那士兵一眼不滿的道:“小子大帥讓我們看着他你拿來那麼多的牢騷,就這麼一個小子讓我們赢得了這場戰争的勝利。你可要看好了
他,他要是死了小心你的狗命。”
那士兵忙畏畏縮縮的點頭哈腰,不停的拱手稱是。忽然一個士兵指着他們身後不遠處喊道:“隊長,快看有一夥騎兵朝着我們移動過來了。”
那隊長不屑的道:“慌什麼,這裡除了元帥的騎兵,哪裡還有别人的軍隊。”
那士兵有些緊張的道:“隊長快看,他們穿着唐軍的軍裝,他們是唐軍,唐軍殺來了,我們怎麼辦?”看那士兵慌裡慌張的樣子,那隊長不屑的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要說起騎兵整個大唐難道還有比我們幽州軍更厲害的嗎?不要怕,兄弟們上馬,随我迎敵,拿下那
些唐軍的腦袋,我在元帥面前為你們請功。”
說道請功,這些士兵立刻激動了起來。一個個興奮的上了馬,随着領頭的隊長朝着對面快速沖來的唐軍殺去。
騎兵的速度眨眼即到,那隊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忽然一個黑影從自己的面前越過,緊接着他感覺到脖子一涼,忽然眼前發黑,緊接着一頭栽倒在了馬下。這些人都是萬裡挑一的河西精銳,那是這些普通的士兵可以比拟的。之一接觸,留下的隻有那些嘶鳴着不願離開自己主人而去的戰馬,它們無奈的嗅着這已經不知道是第
幾個主人的軀體,主人的戰争生涯結束了,可是它們依然不知道要被奴役多久。李承乾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重,已經慢慢的合攏,忽然聽到那隊長的喊聲,這讓他已經絕望的神經忽然清醒,一陣戰馬的嘶鳴聲過後,他雖然背對着這夥勝利者,可
是那依然保持着沖擊速度的騎兵告訴他,這些人赢了,自己看到了生還的希望。
忽然一把鋒利的橫刀砍斷了自己手臂上的繩索,一個年輕的将軍雙腿勾住馬身一個側身抱住了他的身體,一用力整個人返回了馬背。直到這一刻李承乾在知道自己得救了,看着眼前抱起自己的這個少年将軍,他死死的盯住了這個男子,好像要把他的身影刻進自己的腦海之中,靜靜的咬牙堅持着,讓自
己不要暈過去。
龍飛宇看到了盯着自己的李承乾,對着他笑了笑,一邊縱馬飛奔一邊開口道:“殿下要挺住,想想你那體弱多病的母親,你一定不能睡着。”龍飛宇的話好像有一種魔力似得,母親這是多麽熟悉的一個人,她給予了自己生命,給了自己關懷,而且在父皇忍心把自己送給羅藝當做人質的時候,母親那紅腫的雙眼
,想想那孱弱的身體,自己一旦死去,母親承受的痛苦,想到這一切,李承乾隻能死死的硬扛着,想辦法不能讓自己睡着。破虜向風一樣朝着敵人沖去,而龍飛宇手中的銀槍在人群中左突右刺,看着那些折磨自己的敵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李承乾此時時刻那還有心思睡覺,原本渙散的精神
,此刻卻變得吭奮了起來,他要親眼看着這些折磨自己的壞人一個個死去。龍飛宇的軍隊出現在了羅藝大軍的身後,一路沖殺而來,立刻引起了一陣騷亂。他們所過之處人群在成片成片的倒下,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羅藝的大軍從沒有見過,一
時間那些揮舞着屠刀的騎兵,下意識的躲避着龍飛宇他們的軍隊。
而這裡的一切羅藝并沒有看到,他此時正專心的在和尉遲恭拼命。忽然,一隻利箭呼嘯而過,那揮舞着帥旗的小夥被一箭射穿。小夥本能的朝着馬下栽去,而身後另一個士兵一下接住了帥旗,就在他慶幸自己及時接住帥旗的時候,一隻利箭再次射中了帥旗的旗杆,旗杆在冽冽寒風中應聲折斷,掉
落在地。
帥旗倒地,羅藝立刻注意到了這裡的變化,顧不得顫抖尉遲恭,羅藝擋開尉遲恭,厲聲呵斥道:“怎麼回事?帥旗怎麼會倒下?來人快把帥旗豎起來。”
正說話間,幾個士兵滿臉血迹的跑了回來,焦急的道:“大帥,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聽到包圍,羅藝先是一驚,忽然怒道:“尉遲恭的大軍悉數在此,他們怎麼可能包圍我的大軍。”士兵急道:“大帥,我們上當了,尉遲恭前往豳州城下時隻帶領了四萬大軍,另外一萬大軍被他們的元帥龍飛宇掌控,一直潛伏在這裡。他們用原木把叢林之中的樹木全給
連了起來,我們的騎兵進了樹林掉頭都難,如今被步兵當成了靶子,一個個活活的被戳死在了林中。”
聽到士兵的話,羅藝震驚之餘有些不信的道:“龍飛宇?那個龍飛宇?”
“就是橫掃漠北,威震整個草原的那個少年将軍。”“少年将軍,将個屁,老子有三萬騎兵,他隻有區區一萬步兵,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傳令各軍,迅速掉頭後撤,撤出叢林地帶,圍住叢林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翻了天不成
。”
正說話間,龍飛宇的人馬已經到了近前,看着那成片成片倒下的士兵。原本處于暴怒之下的尉遲恭和長孫無忌也停下了揮舞的屠刀,驚愕的看着一幕。
号稱精銳的羅藝騎兵,竟然在龍飛宇的手中節節後退,趁着那些士兵發愣的間隙,長孫無忌一夥人忙朝着尉遲恭靠了上來,聚攏到了一起,抵擋着羅藝軍隊的進攻。
忽然長孫無忌激動的指着龍飛宇道:“尉遲将軍快看,龍元帥懷中抱着的是不是承乾?”
暴怒下的尉遲恭也激動的點頭道:“對,就是大殿下。”
看到大殿下,尉遲恭忽然用鞭指着羅藝怒罵道:“羅藝小兒,如今大殿下已經被救了出來,你的保命符沒有了,看你如何招架的住我大唐鐵軍的侵襲。”
羅藝哼了一聲,不屑的道:“區區一萬人馬就想擋住本帥的三萬鐵騎不成?”羅藝說着不待尉遲恭說話,忽然調轉馬頭,對着一夥人朝着龍飛宇沖殺而去。
身後傳來尉遲恭的怒罵聲,匆忙尾随着羅藝追殺了過去,不過羅藝身旁的士兵實在太多,眨眼間就被阻住了去路,兩人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羅藝朝着龍飛宇他們殺去。看到羅藝迎面殺來,龍飛宇忽然眼前一亮,猛地縱馬朝着羅藝迎面而來,那邊尉遲恭緊張的喊道:“龍小兄弟,不要和羅藝對打,你不是他的對手。”可惜人聲嘈雜,他們
隻能相互看得見對方,卻聽不見說的什麼。而雙方之一靠近,羅藝就忽然刺出了一槍想要給龍飛宇來一個措手不及,龍飛宇早有防備一個側身,以一招橫掃千軍,朝着羅藝肚子打去,羅藝招式已老,想要收回防備
明顯不行,匆忙之下隻能提起缰繩,整個馬身忽然挑起,迎上了這灌注着龍飛宇全部力量的一擊。一聲嘶鳴,龍飛宇的長槍接着馬匹沖擊的沖刺力,重重的打在了馬匹的身上。戰馬沒有絲毫的猶豫,拖着羅藝的整個身體朝着後面倒去,眼看就要把羅藝砸到在地,羅藝匆忙朝着一旁一閃,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