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族地,一夥人聚集在一起正喋喋不休的讨論着什麼。而另一邊的桌子上王氏族長正和族中的幾個長着讨論着什麼。
忽然有人到:“族長,這祭祀什麼時候開始啊?我們大家都等太久了。”
“是啊,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聽到衆人埋怨,族長忙擺手到:“諸位不要着急,還有人沒來,這祭祀是不能祭兩回的,我們再等等吧。”
“誰啊?這麼不靠譜?”
正說着話,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在距離衆人不遠的地方勒住了馬缰,來人翻身下馬,二随同他而來的男子此時早已經面色蒼白,哆哆嗦嗦的到:“就是前面了。”龍飛宇笑着拍了拍那家丁的肩膀道:“這騎馬你可得好好學學,這是感謝你替我帶路的指路費,拿着。”龍飛宇說着掏出一點碎銀子扔給了那家丁,原本臉色蒼白的家丁看
到銀子,立刻喜逐顔開連連道謝。龍飛宇沒有在意男子的再謝,牽着馬吵着衆人聚集的地方走來,看到衆人都一臉迷茫和焦慮的眼神,龍飛宇對着衆人拱手到:“抱歉,第一次來一時找不到地方,來晚了,
祭祀還沒有開始吧?”聽到來人說話,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納悶的盯着來人一個個疑惑不已,不知來人是誰,為何前來他們族地祭祖,二那邊正坐在那裡喝茶的男子忙起身走了過來到:“不晚
,不晚,能來就行,菲菲呢?”
看到來人龍飛宇拱手行了一禮道:“菲菲她有身孕在身不方便遠行,所以這祭祖就由我代勞了。”
“你、你憑什麼代她祭祖?你是誰啊?”聽到龍飛宇的話,族中有人不滿的呵斥道。龍飛宇還沒說話,剛才的中年男子就示意那人不要亂說話,龍飛宇卻滿不在意的到:“都說女婿抵半個兒,菲菲如今是孤身一人,有什麼不便的事,自然由我這個做丈夫的
處理。”龍飛宇此話一出,周圍原本坐着的衆人一個個再也難以安坐,王菲的夫君是何人整個大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少年元帥,詩人,書法家,那是集大成
于一身,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龍飛宇的名字。
那邊更是有幾個中年男子排衆而出走了過來,對着龍飛宇一躬到地,一臉感激的到:“元帥能來我王家族地真乃我王家的榮幸。”看着幾人那誠懇的眼神,龍飛宇實在不知自己在何處見過這幾個人,但還是客氣的擺手道:“幾位嚴重了,我早已經不是什麼元帥了嗎,如今也是平民一個,你們忽然行此
大禮,讓我實不知該如何自處。”幾人恭敬道:“元帥可能不認識我們,武德年間,突厥入寇,擄走了許多太原人,我們幾個就是其中之一,幸的元帥搭救才得以返鄉,要不是元帥搭救我們恐怕早已經客死
異鄉了。”聽到幾人的話,龍飛宇才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開口道:“那不過是作為一個元帥應該做的,你們不必如此,看幾位的年紀在族中的輩分應該不低,叔父我應該管他們叫什
麼?”
“他們幾個和我一輩,族中曾多次讓商人出塞外把他們贖回來可惜就是不知道在哪裡,索性讓你救了回來。”
龍飛宇哦了一聲,對着幾人拱手行禮道:“龍飛宇見過幾位叔父。”看着龍飛宇虔誠的樣子,幾人倒也接受了他這一躬。說着話,男子領着龍飛宇逐一介紹起了族中的衆人,龍飛宇恭敬的對着他們行起了禮。看到龍飛宇行禮他們也不敢托
大,一個個忙對着他回禮。
看到男子給龍飛宇介紹族人,族長忙開口道:“好了,都是自家人大家也就不要客氣了,等一會祭完了祖,我們一醉方休。”
聽到一醉方休,龍飛宇忙擺手到:“這恐怕不行,我還要趕去龍氏族地嗎,這次我爹忙于朝中事物,我是替他前來祭祖的,要是讓衆人等的久了,這總歸于理不合。”聽到龍飛宇的話,一夥人面面相觑,忽然一個個激動起來,一個能放下自己族人的女婿,讓他們頗為感動,族長更是高興到:“菲菲能有你這麼一個丈夫,她的眼光可真不
錯,既然這樣大家都盡快完成儀式,等到忙完了你再來我們王家,屆時我們畢竟掃榻相迎。”龍飛宇點了點頭,随着衆人開始在族中完成起那繁瑣的儀式。而另一邊,龍氏族地,一夥人聚集在一起,一個個焦躁不堪,龍強站在族長身邊拱手到:“族長,我得到了長
安的來信,龍亮說是派龍飛宇前來祭祖,我們就在等一等吧。”族長掃了龍強一眼,剛要說話,不遠處的坐着的幾個官員卻讓他撇眉不已,這些人都是聽說龍飛宇回來祭祖,特地前來拜見的,自己要是不等恐怕這些人肯定會轉身離去
。
二另一邊朝廷派來的人早已經把龍氏族地之中龍飛宇一系的祖墳給修繕的金碧輝煌。想藉此來巴結這個如日中天的少年。族中有人欣慰,有人撇眉,顯然欣慰的乃是龍飛宇一系的族人,不過這些人,人數較少,二人數較多的卻全是族長一系的人,也正是他們平了龍飛宇一系的祖墳,當然主
要目的還是龍飛宇直系親人的,至于别的旁系他們到沒有動手,畢竟那也是龍氏族人。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之中,龍飛宇終于忙完王家族地的繁瑣祭祀,趕到了龍氏族地。看到他前來原本安坐的一夥官員們一個個都起身相迎,昔日抛開龍氏族地的就有他們,
今天算是前來賠禮,不過對方接受不接受他們也很難說,要是不接受他們以後的仕途也就從此一蹶不振了。
龍飛宇掃了衆人一眼,從馬上跳了下來,對着衆人拱手到:“對不起,我來晚了。祭祀還沒有開始吧?”說着話就吵着族長走來,對那些官員隻是掃了一眼就沒有太在意了。看到他前來,族長的心情陰晴不定,誰能想到一個傻兒子竟然會忽然變得如此伶俐,自己原本撅了他
們的墳地以示對朝廷的忠心,豈料還是讓他們翻盤,從新站立了起來,這讓他頗為難受。
聽到龍飛宇的詢問,族長還是努力的臉帶笑容道:“沒事,不晚,來了就好,大家準備祭祀吧。”龍飛宇哦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言語,随着衆人開始祭祖,祭祖本就是繁瑣的儀式,這一行動進行了許久總算是完成了,祭祖儀式完成接下來就是各族各系的人開始祭祀屬
于自己的直系親屬。
這些人被分成了大小兩撥,小的那一堆自然是龍飛宇這一系的,他們這一系曆來人數稀少,但卻多是精英,而另外一系光是人數就多出他們好十幾倍。這一輩人在老一代人的帶領下,開始朝着墳地而去,看着從新被修繕一新的墳地,龍飛宇咂了咂嘴,用手摸着那一塊塊石碑,看到龍飛宇的舉動,龍強适時的走了過來到
:“他們已經知錯了,我們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回到龍家吧。”龍飛宇擺手道:“伯父這碑倒了可以再立,可這人心散了拿什麼聚,我剛才去了王家的族地,才知道為何王家可以跻身當世名門望族,他們為了幾個不是族中要人的族人耗資前去突厥贖人,可二爺爺流落在突厥那麼久我們又做過什麼、一盤散沙如何跻身當世。看看我們這一系的人,你們還是男人嗎?眼睜睜的看着别人撅了自家祖墳,的确我們父子犯了謀反罪,撅了我們一系的墳無可厚非,可你們呢?難道你們就隻會怪遭受我們父子的池魚之殃嗎、别為你們自己的懦弱找借口,我們這一系的人傳承久遠,
上幾代人可沒有這一代的孬種,他們哪一個不是我們的榜樣,祭祖,你們竟然敢舔着臉站在祖宗面前?”
龍飛宇的話深深刺痛了每一個龍氏子弟的心,他們也曾有熱血,也曾阻攔,可面對族長一系人的打壓他們卻退卻了,想起先祖他們确實不配在這裡祭祖。
龍強也是一臉悲戚的到:“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龍氏族人,不能落下一個分裂龍氏的罪人。”
龍飛宇哼道:“分裂,我們這一系和他們哪一系從來都不是一條心何來分裂、脫離他們我們會生活的更好。”
“可沒有了他們的庇護我們的生存将變得很艱難。”“庇護、他們給您們的庇護就是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撅了你們的祖墳嗎、這樣的庇護我們甯可不要,或者說我們在拖累人家進入當世名家的行列,你們要是信我,離開太原,
我會帶你們從新落地生根,我們這一脈從來不會就這樣屈服,你們認為呢?”龍飛宇的話雖然有點大逆不道,但這一系的人從來都不會後退,卻也是事實。想起族中的庇護,他們此時卻也有些氣憤,族中的一切用度還是龍強經商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