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君祁墨的語氣卻滿是輕嘲。

　　清影直覺爺又會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之後，君祁墨不負衆望地沿着打開了一道縫的窗戶向外望去，目光涼涼的，“她們的腦子果然隻是為了襯托身高……而且，有腦子和沒腦子，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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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影垂眸默默安慰自己，爺損人的功力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不是麼？

　　她這廂還沒反應，君祁墨又道：“調兵十萬。”

　　清影嘴角一抽，這是挑釁麼？的确，是爺做事的風格。她應該能猜想到爺此刻的心理：爺十萬兵馬，照樣能把你月落二十萬大軍虐的潰不成軍！敢得罪爺，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覺悟。

　　“另外，從天衣衛中調五千精兵。”他話落，淡淡掃了眼清影，“如果戰敗，你們就地挖坑把自個兒埋了吧。”

　　清影眉毛抖了抖，彎腰稱是。退下之際呼出一口氣，有天衣衛她心裡就有底了。

　　天衣衛是君祁墨手下一支神秘詭異實力令人咋舌的軍隊。行事低調，也很少出現在人前，就連知道的人也寥寥可數，出任務的效率極高。若是天衣衛出手都拿不下這勝仗，她真的該挖坑把自己埋了。

　　“爺怎麼有空來？”夜桀把藥材整齊擺在架子上，斜了眼君祁墨，眸中幾分驚訝。

　　“爺怎麼就不能來了？”君祁墨挑眉反問。的确，自從月漓兮負責她的身體狀況之後，他就很少召夜桀了，不過這厮一定特别樂意目前這種清閑日子。

　　把最後的一株草藥放好，夜桀不緊不慢轉過身，“哪裡？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有誰敢攔着？”不等君祁墨開口，他上下打量了對面那人一番，點點頭語氣欣慰，“樂傾郡主的醫術果然了得。”

　　夜桀敏銳捕捉到他提起“樂傾郡主”這四個字時，君祁墨的情緒波動。于是他很識趣地轉了話題，“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君祁墨微微仰頭目光掠過屋子四周，語調涼涼：“你知道的。”

　　夜桀怔了一下，嘴角微彎，“知道什麼？”

　　君祁墨終于把視線轉到他臉上，似含了霧氤氲着淺淺涼薄，波光潋滟：“夜桀，你知道的。”

　　夜桀盯了他許久，歎了口氣，“爺是如何曉得？”

　　“你是南宸人怎會不知？”君祁墨語氣中似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歎息。

　　夜桀猛地擡頭，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想到什麼，又慢慢垂下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爺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一開始。”君祁墨雲淡風輕看他一眼，他一早就知道夜桀是南宸人。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除了……月漓兮。

　　“爺為何不殺了我？”君祁墨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他怎麼會不知？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宮掌控範圍内，除了月漓兮無端失蹤有你的從中輔助，這些年你對本宮也算盡心。”

　　夜桀笑了，“那爺此番來的目的……”

　　“月漓兮在南宸？”

　　“……是。”

　　君祁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不再冷着張臉，“你收拾收拾，出宮吧。本宮知道，你喜歡自由。如今，便放你自由。”他頓了頓，“對外，本宮會放出消息說你已死。”

　　夜桀手指顫了顫，壓下心底湧動：“多謝爺成全！還有，夜桀非南宸二皇子的人。”

　　君祁墨轉過看他，皺皺眉：“本宮知道。”

　　夜桀擡頭，又聞他自言自語：“雲奚安那種人怎麼會做降低自己身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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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了一會兒，夜桀：“南圩麒是南宸皇家之物。”他看着那身姿高挑秀雅的背影，閉上眼：爺，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