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話,他直接扣住了顧婉的纖腰,一個起身,抱着她走到了床邊,将她扔在床上。
雖然是扔,不過力度卻掌控的極好,一點不至于讓她摔着。
“你要幹嘛?”顧婉又是一聲驚呼。
但她尾音還沒完全發出,便感覺他的身子重重地壓了下來。
最後,她還是被他按在床上,壓在身下,吃幹抹淨,吃飽喝足了,這才罷休。
事後顧婉頻頻地給他白眼,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他竟是如此心急?還有,他看似清瘦的身形,如何竟是如此――呃,讓人意想不到?
當甯卿下床去讓人送水進來的時候,顧婉羞的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了個結實,隻希望再也不要出來了。
簡直羞死人了,才成親幾天,每天晚上都要要水。發生了什麼事,傻子都能想到,這讓府裡的人怎麼看她?
水來了之後,甯卿直接揭開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将她抱進了浴桶。
好在這次說洗澡就洗澡,并沒有做其他的。
次日清晨,當顧婉醒來的時候,入眼便是他裸露在外的兇膛,那滑膩的肌膚,讓她忍不住便撫摸了上去。
但是才摸了幾下之後,便被甯卿抓住了手,不讓她再亂動。
顧婉擡頭,看了看窗外,見此時還早,料想他定然是還沒睡醒。
這人賴床賴的可着實可以。
顧婉心裡暗暗道了一句,又躺了一會兒,之後便自己起身了。
她自己找了内裳穿了,這才又去叫甯卿起床。
甯卿微微睜開眼睛,眼睛裡面,閃着一片朦胧的光。
就在顧婉不注意的時候,他長臂一伸,便将她抱在了懷裡。
“别賴了,快起來了,你看看都什麼時候了。”顧婉一邊掙紮着要出去,一邊說道。
甯卿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起來,隻緊緊地單手抱着她。
顧婉掙紮了一番,掙紮不出,便去他身上撓癢癢。他身上哪個地方怕癢,她早就一清二楚了,因此撓了幾下之後,甯卿便受不住了,松開她,自己也起來了。
為他穿好了衣裳,顧婉這才喊了丫頭進來伺候洗漱。
吃飯的時候,顧婉看向甯卿,問道:“今天還要出去嗎?”
甯卿搖搖頭:“不了。”
他知道,她希望他能多陪在她的身邊。所以,他就多陪在她的身邊。
顧婉果然高興了起來,忙說道:“那好啊,你今天與我一起曬藥材吧。”
之前她檢查過了王府裡的庫房,裡面的藥材的确是應有盡有,也很珍貴,隻是很多藥材,都有些潮濕了,這樣的話,不但不利于維持藥材的藥性,反而還會讓這些藥材極容易發黴蟲蛀,以至于發生損壞。
正好今日陽光不錯,可以将那些東西拿出來曬一曬。
甯卿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話,又拿起她的碗,為她再盛了一碗粥。
吃過飯之後,顧婉便讓人将庫房的門打開,又讓人在庭院裡搭了架子,這才看着人把庫房裡的藥材拿了出來,放在架子上曬了。
她隻不過在一邊看着,告訴底下的人該怎麼曬就是了,并不需要親自動手,更不需要讓甯卿幫她做什麼事情。
她隻是,想讓他在身邊陪着她罷了。
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着實寂寞的很,如今成親了,又不能常常出去。她也算是了解了,那些深宅大院裡的女人,到底是有多寂寞。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整日裡鬥來鬥去的了。
但也并不是所有深宅大院的女人都如此無聊的,此時,周氏正在聽着底下的管事回話。
别看鄂國公府說不上人丁興旺,但家裡的事情,依然一堆一堆的,她即便是整日裡忙個不停,都不一定能全顧得過來。
所以,等到顧槿之稍微大了之後,她這才迫不及待地希望他能夠成才,成家,也好早早地娶了妻子,幫她一把。畢竟,遲早這份家業都是他的。
這會兒周氏正在忙着的,便是顧槿之的親事。
他今年雖說不大,成親還太早了,但好姑娘卻是不等人的,必須要早早地給他定下了,再過個兩三年,等他們年歲都大上一些,能生養了的時候,再給他們完婚。
“禮部尚書家的嫡出三小姐,和少爺同年,夫人您覺的怎麼樣?”地上站着的管事娘子笑着問道。
周氏想了想,搖搖頭:“那個不好,身子瘦弱的很,一看就是個不好生養的。”
管事娘子忙應答着“是”,之後又說起了幾個别家的小姐。
但是全都被周氏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最後将全部合适的人選都說完了,依然沒找到中意的。
周氏不禁歎息一聲:“怎麼找個好姑娘,就這麼難呢?”
依照他們的家世,要什麼樣的千金小姐沒有?但是為何,就挑不出一個中意的?
管事娘子隻在地上站着,賠着笑臉說道:“夫人您對少爺可真是盡了心了,若是被少爺知道了,定會心裡感念,好好地孝順夫人。”
周氏聞言,笑了一聲:“他孝順不孝順我就不強求了,隻希望他以後不要埋怨我沒給他找個好媳婦就是了。”
管事娘子聽這話,又忙笑道不是。
這邊正說着話兒,貼身伺候周氏的仆婦走了進來,在她的耳邊,悄聲說了句話。
周氏聽罷,面上的神色更為凝重了起來。
管事娘子見狀,知道周氏有了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因此極有眼色的告退出去了。
“讓他進來吧。”周氏說道。
仆婦答應了一聲,便出去了。片刻之後,帶着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進來了。
按理說外男不得進入内宅,但是周氏當家多年,少不得要與裡裡外外的男人打交道,不見是不可能的,因此,避諱也就少了一些。
這個男人,正是前段日子,周氏遣了出去,讓他去楚湘打聽消息的那一個,如今,回來了。
“給夫人請安。”男人進來之後,便躬身行禮問安。
周氏一聽說他回來了,正着急的不得了,忙讓他起身了。
“你快說,在楚湘都打聽到了什麼。”她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