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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醫妃 1055.第1055章 願為她變妖

農女醫妃 白露 2404 2024-04-02 10:40

  然而,顧大夫聽永真這話,卻笑了笑。

  因此事,顧婉覺的頗有些頭疼,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步了,竟然被困在了這裡。

  “你們先不要争執了,等――”

  “你幹什麼?”顧婉原本想說的話還沒說完,眼前所看到的情景,讓她霎時震驚。

  隻見永真也不争執了,竟是直接拿起那疫苗,往自己的身上紮去。

  顧婉和顧大夫發現之後,想要去阻止,但已經晚了。

  顧婉睜大雙眼,驚恐地看着他,他往自己體内灌進去的東西,可不是水,也不是尋常的藥,那可是疫苗啊。換句話說,那可是病毒啊,他怎麼狠得下心?

  顧大夫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已然做出了以身試藥的決定,誰料,竟是被他搶在了前頭。

  永真将疫苗注進了自己的身體,拔出針頭,卻突然猛的一拍腦門:“糟了!”

  他這話,讓顧婉和顧大夫的心都随之一顫,怎麼回事?

  永真似是懊悔地看着他們,說道:“我也不記得我小時候是不是出過天花,要是出過的話,我現在來試藥,可不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顧婉和顧大夫皆不說話地看着他,在他們的心裡,倒是希望如此。希望他以前真的出過天花,這輩子再也不會被染上。

  要不然,若是他真的有了什麼三長兩短,讓他們如何自處?

  然而,事實總是不如人願,就在永真将那疫苗注入自己體内一個時辰之後,他便出現了發熱的症狀。

  “你們快出去,我沒事。”永真揮揮手說道,像是嫌他們厭煩一樣地要趕他們出去。

  但顧婉和顧大夫兩人,誰都不肯出去。

  他與都肯豁出性命來以身試藥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發病之後的情況,也需要他們時刻在旁觀察記錄。

  永真趕他們不走,也沒了辦法,隻得讓他們穿好防護服,不能大意一點。

  那疫苗到底能不能用,現在還是個未知數,誰能預測到今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這下總算沒白紮了自己一下。”他雖然因為發熱,思維有些混沌不清,但仍是呵呵笑道。

  顧婉聽他這話,隻覺的似是有一種悲涼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然而事到如今,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仔細觀察着他的反應,僅僅在必要時,給他服藥。

  如若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整個房間裡的氣氛極其壓抑,仿佛有一團濃濃的黑雲,籠罩在上空一樣。

  除了永真因高熱狀态下不由自主地發出陣陣呻吟之外,整個房裡寂靜的,連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太陽一點一點地升起,又一點一點地降落,最後完全掩藏在那一片無邊的黑暗中。

  黑夜再次來臨,永真的情況依然不見好轉,高熱仍在持續。

  雖說顧婉和顧大夫皆十分焦心,幾次三番想要給他服藥,為他醫治,但卻全都遭到了永真的拒絕。

  倘若吃了藥,那這疫苗到底能不能用,就真的試不出來了,他到目前為止所經受的一切,也全都白費了。

  因此,兩人隻得強忍着,期盼着他能自己戰勝體内的病毒,能擊敗病毒,能慢慢地好起來。

  這邊的情況緊張的如一張拉的滿滿的弓,外面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關于妖女的謠言,竟然愈演愈烈,整個城裡,陷入恐慌中的人,似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妖女的身上,都認為是妖女給他們帶來了如此多的災難,并且他們堅信,隻要妖女死了,他們就能擺脫一切災難,重新恢複之前安甯祥和的日子。

  甯卿一直沒有放棄調查,這些謠言,定然是有人惡意放出,隻要找到了源頭,揪出那散布謠言的人,應該就能解決了眼前的困境。

  但誰料,找了好幾天了,到最後,所有的線索全都斷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是一個女人散播出來的謠言,但那女人到底是誰,卻又怎麼都查不到。

  甯卿一邊擔心着顧婉的情況,一邊又在着急解決眼前的事,他想在顧婉回來之前,把謠言平息了,把問題解決了,不讓她受到絲毫影響。

  這幾天,因為那謠言傳的太過于沸沸揚揚,甚至開始有人在王府門口示威、謾罵,或是逼迫他們交出妖女。

  甯卿盛怒之下,将所有鬧事的人全都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牢。

  不管别人口中的顧婉是什麼,他都相信她,會一如既往地愛她,甚至比以前更愛她。

  哪怕她真的是妖,他對她的心,也不會動搖分毫。甯願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金錢,權勢,地位,隻要能與她厮守一生,其他的一切,他全都不在乎。

  她對他的心,不摻雜其他,隻單單為愛。

  況且,除卻這些不說,她為了他,幾次九死一生,為他生養了兩個孩子,給他快樂,給他安心,讓他始終覺得,正是因為有了她,他的人生才會如此滿足。僅憑這些,如果她真的是妖的話,也是一個對他愛之深,情之切的妖。

  他不管她是什麼,如果她真的是妖的話,那他願意為她也變成妖。

  又是一個不眠夜,小包子已經在他懷中睡熟了。這段時間顧婉不在,都是甯卿将他帶在身邊。小包子原本與他不算特别親近,但這幾天,竟是一隻粘着他不肯放開。

  甯卿低頭看了看懷裡熟睡的孩子,悄悄起身,輕輕地将他放到床榻上,又為他蓋好了被子。

  但他卻并沒有睡,今夜于他,又是一個不眠夜。

  過了十五,月亮漸漸地殘缺,到今夜,已變得堪堪不盈一握。甯卿透過窗子,望着那挂在天邊的彎彎的月亮出神。

  她是從哪裡來的?

  其實,關于顧婉,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他時時處處都能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不與他,甚至不與他所知道的任何人一樣。但他卻并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問出口。

  因為這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愛的是她這個人,不管她是誰,來自哪裡,他都會一樣愛他。至于這其中的淵源,她想說,他便聽。她不想說,他便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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