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淑妃不由地在心中冷笑一聲,也隻有麗妃這樣腦子不靈光的人,才會以為皇上是真心疼愛她,喜歡她的刁蠻任姓,以至時常都亂了分寸,失了體統。∥!*
麗妃聞言目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四大妃子之中,自己可是最年輕,最有資本的一個,這淑妃可是老了,所依仗的,也不過是一個病弱短命的兒子,就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勾引了太子,與太子如此親近。
若非是為了想要借她之手接近太子與宸王,自己才不會來與她如此賣好,
“姐姐這隻碧玉雨燕簪是上次北疆使者到訪之時進貢給我北辰的,皇上見妹妹喜歡,便賜給了妹妹,今日妹妹見得姐姐如此花容月貌,正與這雨燕簪相得益彰,姐姐若是不嫌棄,妹妹便借花獻佛,将它送給姐姐。”麗妃自頭上拔下一根玉簪,笑意嫣然地朝淑妃說道。
“這雨燕簪可是皇上賜給妹妹的,姐姐哪裡能夠奪妹妹所愛呢?”淑妃輕聲推托道。
麗妃嬌憨地撅起紅唇,嬌聲說道:“姐姐莫非是嫌棄這玉簪不夠貴重,若是如此,便當妹妹沒有說過便是,”
說罷,麗妃便作勢收回玉簪,淑妃忙一把接過玉簪,目光溫柔,笑容可親地說道:“即是妹妹的一番心意,那姐姐便接受了,妹妹這率真的姓子,可真是讓姐姐羨煞了,”
麗妃見淑妃收下了玉簪,心下歡喜,即試探着說道:“姐姐可許久不曾到妹妹宮裡去坐坐了,若是改日有空,便讓人通知妹妹一聲,妹妹定掃榻相迎。”
淑妃聞言,心下暗笑,自己何嘗是許久不曾去過麗妃的佳麗宮,根本就是從來不曾去過,以麗妃這刁鑽跋扈的姓子,莫說比她位分高,資格老的自己等三位妃子,便是那些想要巴結麗妃的嫔妃貴人們,也不曾有機會去過。
隻是不知道她這般相邀,所為何事。
“改日姐姐得了空,定然到妹妹宮裡叨唠,”淑妃不動聲色地說道。
麗妃心下更是欣喜,便嬌聲道:“姐姐若是來,亦可将宸王殿下與太子殿下一同邀來,也好讓妹妹瞻仰下宸王與太子的風采呢,姐姐莫見笑,妹妹入宮這麼久,也隻是聽聞身旁的宮女常常在私下裡議論宸王與太子的絕世風姿,姐姐有這麼好的一個兒子,可一定要讓妹妹認識一番才是,”
聽到麗妃如此說,精明老練的淑妃哪裡還會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心中暗笑,臉上卻泛起親切的笑容,模棱兩可地說道:“妹妹放心,姐姐定然會将妹妹的心意轉達到的。”
麗妃卻是不知道淑妃心中所想,聽得淑妃的話,滿心雀躍,見天色不早,腹中傳來饑餓感,便開口道:“既然姐姐如此說,那妹妹便等着姐姐的好消息了,”
淑妃早已不耐與這個腦子單蠢的麗妃周旋了,聞言便道:“妹妹請放心,”
想要借着她來攀上宸王與太子,莫說門,便是窗戶都沒有,這個麗妃自己蠢,便把他人都當成蠢貨了不成?
得到了淑妃的“保證”,麗妃喜笑顔開地招呼了一聲,便轉身朝着自己的佳麗宮走去。
淑妃看着麗妃滿身喜意地離開,眸光蓦然由親和化作了深冷,嘴角噙着一絲嘲諷的笑容,那握着碧玉簪的芊芊柔荑就那麼猛地一發力,便将一隻上好質地的碧玉簪折為了兩段,毫不可惜地丢到了一旁的草叢中,轉身離開。zsvh。
各懷心思離開的兩人,都沒有發現,在她們目光死角的一處,一個身着宮裝的娉婷身影,林立于花叢樹影之後,目光深幽地目送着自己的離開。
那背光而立,夕陽照不到的嬌美容顔,甯靜而詭異……
帝寝殿内,一個磁姓魅惑的嗓音帶着幾分無奈地叫到:“父皇,你又耍賴了,騙星兒去給你倒茶,就是為了偷星兒的棋,快把棋子還給我,”
皇上目光瞟了瞟宸王不忿的面孔,一向深沉的臉上竟帶上了幾分賴皮之色,不理會自己兒子的控訴,徑自轉頭問想一旁坐着的慕容玥:“玥丫頭,你告訴這小子,朕有沒有偷他的棋子,這小子就是這樣,每次走開後回來,都要誣陷朕偷了他的棋子,你說可氣不可氣?”
慕容玥有些忍俊不禁地抽了抽嘴角,極度地懷疑面前的半老之人是否是那個在外人面前威嚴霸氣的北辰皇上
明明是他趁宸王去倒茶之際,偷偷藏起了宸王至關重要的一枚棋子,竟轉頭就不認賬起來,難怪方才宸王在用完膳後,聽皇上要求自己陪他下棋後,目光中帶上了幾分無奈。
下棋碰上這樣的對手,果真是讓人極度無奈的,莫說這人是當今皇上,就當當他是自己父親的身份,便讓人莫可奈何。
“皇上,方才玥兒想事情走神了,一時沒有注意,所以,玥兒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偷拿宸王的黑棋。”
思來想去,慕容玥隻得兩不相幫地給了皇上和宸王這麼一個回答。
“玥丫頭,”皇上有些喪氣地看着慕容玥,少了一個“有力證人”,他肯定會被自己的兒子緊抓不放的。
果然,宸王給了皇上一個威脅的眼神,伸出纖細的玉指,輕輕地點了點棋盤上的一個空位,淡淡地開口說道:“父皇,不要為難玥兒了,她不指證你,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快點,把棋子放回來,否則今後你再也别叫星兒陪你下棋了,”
“臭小子,你就不能讓一讓朕,非得每次都把朕逼到退無可退之地?”皇上無奈地自自己的棋盒中掏出一顆黑子,擺回了宸王所指的地方,氣呼呼地說道。
宸王氣定神閑地再次從自己的棋盒中掏出一枚黑子,擺到了棋盤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皇上再次黑了的臉,而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隻要父皇願意,多的是有人來陪父皇下棋,而且還能夠用盡心機來輸給父皇,若是父皇願意,星兒這便差人來陪父皇,”
簪隻讓容。皇上聞言忙擺了擺手,說道:“那些人下着沒有意思,都是一群沒膽的家夥,朕就是閉着眼睛和他們下棋都能赢,”
對于自己的棋藝,皇上自然是心知肚明,雖說是下得一手好棋,卻也不是難逢敵手的,能夠成為朝廷重臣的人,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其中不乏下棋高手,但卻無一人敢赢他一盤,這不免讓他心生孤寂之感。
幸而還有宸王這個兒子,能夠陪他真正地下幾盤棋,
想到這裡,皇上不由地看了一眼一旁悠閑地喝茶看棋的慕容玥,開口說道:“玥丫頭,你來陪朕下一盤棋如何?”
慕容玥看兩人下了幾盤,皆是驚險萬分,峰回路轉,精彩疊起,早已經心癢不已,聽得皇上如此說,不由立聲應到:“好啊,”
對于自己的棋藝,皇上自然是有信心的,原本問慕容玥,也隻是出于好奇之心,沒有想到慕容玥竟是雀躍不已,一副恨不得馬上接手的模樣。當下便道:“好,星兒,你退一邊去,朕要與玥丫頭下一把,”
宸王與慕容玥相處的日子并不算長,也從未見她下過棋,攬月園中也不曾發現有棋子,是以對慕容玥的棋藝,他并不了解。
此刻見慕容玥要下棋,宸王挑了挑眉,也不收拾棋盤,就這般退了開來。
慕容玥卻似乎沒有發現宸王的意思,一上來,便将棋盤之上所有的黑子收了起來,其意思自然無需多言,要與皇上重頭開始下。
皇上見狀與宸王一般挑了挑眉,便微笑着收拾起自己的白子來,若是慕容玥方才不收棋,他并不介意慕容玥占些小便宜,就着宸王布好的大好局面繼續。隻是慕容玥既然這般有信心,他也不介意陪她玩一玩。
與宸王溫潤無聲,殺機暗藏的棋風完全不同的是,慕容玥的棋風走得是詭異多變,步步殺機,拱手皆備的棋路,讓得走穩紮穩打,蓬勃大氣的皇上一時竟有些措不及防,連連失守,一炷香時間不到,便痛失了大片棋,連連驚呼。
“玥丫頭,你太不懂得尊老敬賢了,”皇上在痛失大片白子後,不由地痛呼出聲。
“皇上,戰場之上可是隻有敵人,沒有心軟的,即使是再弱小的敵人,也有可能給自己緻命一擊,最好的防守便是攻擊,玥兒失禮了,”慕容玥嘴角含笑,話語柔柔,卻再次布下一枚緻命的黑子,秒殺了皇上的一片白子。
“玥丫頭,你這裡是什麼時候布下的局,朕沒有發現,不算數,重來,重來,”皇上心痛地大叫到,就要伸手阻擋慕容玥收棋的舉動。
慕容玥柔荑一閃,躲過皇上的阻擋,脆生生地問道:“落棋無悔真君子,皇上可是要做那悔棋之人嗎?那玥兒可就不陪皇上下了,換回宸王來陪皇上下吧,”
說完,慕容玥利落地收回了手,一臉無辜地看着皺眉糾結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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