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北辰蘭心中抱着一絲僥幸地開口說道:“父皇,母妃,你們就饒過常春這一次吧?常春做一切,也都是因為護主心切,蘭兒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常春的……”
“做錯了便是做錯了,必須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皇上雙目如劍鋒般銳利地看着北辰蘭?
雖然常春将所有的事情都說圓了,但老練精明如他,哪裡會看不出其中的蹊跷?隻是讓常春一人承擔所有罪行,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
否則,若是真的将北辰蘭給查出來,莫說有這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妃子在這裡,便是宸王和慕容玥這裡,便是不好交待?
難不成還真的嚴懲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女兒不成。~!#
“星兒,依你看,該給這常春什麼處置才妥當。”皇上心知,自己能看出來,自然是瞞不過宸王?這般問宸王,也是不着痕迹地問他是否滿意隻處置常春一人?
宸王目光微閃,星眸滑過一絲暗芒,笑容溫潤平和,态度甚是溫和地回到:“既然父皇在此,一切都由父皇做主即可?”
皇上神情有些苦悶地看着宸王,心知自己這個兒子對自己的決定并不滿意,隻得在心中苦笑,轉頭朝北辰蘭與常春道:“常春圖謀陷害星月郡主,更藐視皇家威嚴,盜竊禦賜玉佩,拖下去,杖斃?”
常春聽得皇上對自己的處置,駭然尖叫一聲,便昏死了過去?
“父皇?……”北辰蘭見常春如此,心中不忍地叫到?
皇上不等北辰蘭說出什麼,便繼續道:“七公主北辰蘭管教不嚴,即日起住進慈甯宮閉門思過三個月,抄佛經一千遍,由太後監管,不準任何人代勞,若是朕發現你思過不深,懲罰加倍?”
“父皇,蘭兒不要閉門思過,蘭兒不要去慈甯宮?父皇……”北辰蘭聽得自己的懲罰,當下吓白了一張花容,兩行清淚嘩嘩地落了下來?
宮中誰人不知道,太後雖然深居慈甯宮,吃齋念佛,難得露面,不理後宮之事,但卻是一個嚴格鐵面之人,即使是皇上,對太後也是畢恭畢敬,言聽令從,不敢有任何忤逆?
若是将自己交由太後監管,抄寫佛經,三個月一千遍抄寫下來,自己的纖纖玉臂,豈不是都要廢了?
“帶下去?”皇上不理會北辰蘭的哭喊,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太監将北辰蘭帶下去?
“父皇,蘭兒不要啊……”北辰蘭一把掙開太監的攙扶,還想要說些什麼?
卻聽得德妃冷聲喝道:“蘭兒,不準胡鬧,快聽你父皇的,去慈甯宮,陪陪太後?”
“母妃?”北辰蘭見得德妃發怒,頓時扁了扁嘴,卻不敢再耍姓子,隻能乖乖地任由着前方的太監領路,朝外退去?
在經過耶律風的身邊時,滿臉委屈地叫到:“耶律哥哥,蘭兒走了……”禁閉三個月,她可就要有三個月見不到耶律風了,怎麼辦,她好舍不得?
“耶律風恭送公主?”耶律風微微低頭,謙謙有禮地道?對于這段時間三天兩頭被北辰蘭纏着的日子,他也着實有些厭煩了,如今這北辰蘭要被禁閉三個月閉門思過,正好趁了他的心意?
特别是在見到慕容玥如今的絕世容顔與傾城風華後,他更是有些心癢難耐?
雖然午時慕容玥在怡和宮前對自己冰冷疏離,但那也定是因為如今已經和宸王訂婚,加上自己之前的态度讓她有些傷心?相信隻要自己放下身段哄一哄她,定能夠讓她回心轉意?
雖然她如今頂着宸王未婚妻的名頭,但那宸王卻是一個病秧子,短命之人?
他耶律風怎麼忍心讓如此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在幾年後就成了守寡之人呢。
隻要宸王一死,他耶律風便能夠将這絕色美人收入懷抱,皆是盡享美人嬌柔,又能夠當一朝驸馬,權勢美人雙雙擁有,豈不妙哉。
“耶律哥哥,蘭兒三個月後,便出來尋你,你莫要擔心?蘭兒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北辰蘭吸了吸鼻子,萬分不舍,卻又體貼萬分地說道?
耶律風目光溫柔地看着北辰蘭,臉色亦是帶着幾分不舍地說道:“公主一定要保重,切莫傷懷,趁這些日子好好孝敬太後?”雖然太後不問世事,但其對北辰皇朝的影響力卻不容忽視,若是能夠讨得太後歡心,對未來的好處可是不可限量的?
“嗯,蘭兒一定會好好孝敬太後的,耶律哥哥放心?”北辰蘭聽得耶律風叮囑,忙點了點頭應到,耶律哥哥的吩咐,她一定會盡心去完成?
德妃看着北辰蘭對耶律風言聽計從的模樣,有些無奈地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看來,這蘭兒真是認定了耶律風這個人了?
在德妃的心中,她對耶律風的人品并非十分看好,當初能夠嫌棄慕容玥寫下休書之人,這心兇定然不會坦蕩,隻希望,他能夠看着蘭兒身為天之嬌女,還全心待他的份上,善待蘭兒吧?
皇上冷然看着面前依依話别的兩人,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耶律風,眸中閃過一絲暗沉?
這個耶律風除了相貌與耶律韬有幾分相似之外,這姓格可真沒有遺傳到耶律韬的大氣直爽,反而給人一種深沉算計的感覺?10taj?
“帶下去吧?”皇上有些厭倦地說道?
北辰蘭與常春相繼被人帶了下去,流華宮内有了片刻甯靜?而後身為流華宮主人的慧妃開口嬌聲說道:“皇上,此刻已經到了晚膳時間,臣妾最近學了幾道新菜式,這邊下去給你做來可好?”
說完,慧妃明媚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了德妃幾人一眼,似乎在示意這些人應該離開了,皇上難得來自己宮裡一次,她自然該好好地抓住這個機會,讓皇上留在自己宮裡過夜才是?看來這次北辰蘭差人來盜玉佩,反而給自己提供了一次機會啊?
麗妃見得慧妃逐客的眼神,心中冷哼一聲,就要準備起身離開?
卻在此時聽得皇上站起身來回道:“不用了,朕今日就在帝寝殿與星兒,玥丫頭三人用膳,你們便自己回去吧?”
慧妃聽得皇上這般說,笑容一凝,臉上閃過幾分尴尬,卻不敢對皇上的話反駁,隻能讪讪地道:“即使這般,那臣妾便恭送皇上了?”
麗妃對上慧妃尴尬的模樣,眼角閃過一絲譏諷,看得慧妃目露不虞,卻也隻是低垂下眼眸,不發一語?
而德妃似乎心神都已經牽挂在了北辰蘭的身上,對于慧妃與麗妃之間無聲的較量,卻是完全沒有注意?
相反淑妃卻隻是淡淡地看着身周的一切,對皇上的到來,并沒有特别的表示,似乎看淡了榮辱,無心争寵?
慕容玥見得四位妃子的表現,心中亦是歎息着後宮女人命運的悲哀,終日圍着一個男人轉,完全失去了自我?
隻不知這北辰星,将來是否會高坐于廟堂之上,讓得他的妻子,亦是要對他行跪拜之禮?若是這般,那即使自己對他有了那麼些好感,也會将自己的心牢牢管住,不讓自己淪為後宮的女人之一?
“玥丫頭,在愣神什麼呢。快與朕一同去用膳,你不餓,朕可是餓了?”皇上親切的叫聲響起,将失神的慕容玥喚醒?
慕容玥應聲而起,看着四周落在自己身上的嫉妒目光,有些無奈地勾了勾紅唇,這些女人的醋勁,可真是夠大?
自己雖然和她們心中天神一般的男人一起用膳,卻是以未來兒媳婦的身份好不好,這也能夠讓她們嫉妒。
“玥丫頭,你喜歡吃什麼菜,吩咐李德全下去做?免得到時候沒有你喜歡的菜色,你心裡怪罪朕這個皇上招待不周啊?”皇上看着慕容玥的眼神甚是慈愛,就仿佛一個平常人家在招呼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一般,絲毫沒有一國之君的架子?
慕容玥見狀嫣然一笑,緊走兩步,抓着皇上的手臂,自然親近地撒嬌道:“玥兒要吃芙蓉脆雞,金絲酥,酒釀丸子,糖醋魚,酒焖鴨……”
李德全跟在後頭一邊在心中記着一大串菜名,一邊暗自打量着與皇上輕松相處的慕容玥,心知在未來的日子裡,皇上心頭珍視的人又會多了一個?
一的容下卻?而自己今後需要慎重了解其生活習姓的主子,也多了一人?
身為皇上面前當紅的太監總管,他的受寵,并非巧合,而是幾十年如一日地将所有的心力都用于觀察皇上生活習慣平日喜好,記清皇上對每個人的态度,以及皇上喜惡之人又是什麼姓格?
隻是,任憑他用盡了心力,卻唯獨看不透一個人,那人便是宸王北辰星,如今,看來又會多了一人,這人便是才受封的星月郡主慕容玥?
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兒臣參見父皇?”一個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俨然是當朝的太子北辰昊到來了?
之間北辰昊噙着溫和的笑容,昂立于幾人面前不遠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