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恐怖份子猶如潮水般,向四周迅速退散,幾分鐘後,他們竟然連地上同伴的屍體都不顧,隻是帶着那些被鐳射武器灼傷眼睛,直接造成永久姓失明的傷員,迅速撤出戰場。
一場風影樓他們可能要為此全軍覆沒的戰鬥,在天基武器的介入下,竟然以這種方式結束了!沒有親眼看到這種具有跨時代意義武器威力,你就絕對無法想象,它們對風影樓内心深處形成的巨大震撼。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苦練了十幾年,終于擁有百步穿楊絕技的神箭手,突然遇到了一個手持巴雷特大口徑反器材步槍的狙擊手。
風影樓靜靜的站立了十幾分鐘,直到遠方的屍體,一點點被積雪覆蓋,更可以确定,那些已經撤退的恐怖份子,再也不可能突然轉頭打出一記回馬槍,風影樓才低聲道:“叫他們都出來吧,戰鬥已經結束了。”
反塔利班聯盟軍隊的幸存者,剛才躲藏在斷崖下面,他們根本不清楚究竟戰場上發生了什麼,當他們終于知道,基地恐怖份子已經全部撤退的時候,他們足足愣了半分鐘,才猛然發出一陣瘋狂的歡呼,其中最誇張的一個人,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地上一撲,他大大張開自己的雙臂,用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的動作,死死護住幾具屍體,放聲叫道:“這些都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許搶!”
面對這絕對意外的一幕,風影樓不由一愣,旋即他若有所悟,不由露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表情。
不管倒在山坡上的這些基地恐怖分子,究竟是不是[***]親衛隊成員,單憑他們在戰場上展現出來的戰鬥技巧,就絕對不是無名之輩。他們現在雖然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但是隻要把他們送到美國情報部門手裡,就能變成大把的美元。
這些反塔利班聯盟軍人,為了錢都能在戰場上把自己的武器賣給李凡,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在意這些屍體背後,那一串串獎金數字?
“起來,别丢人了!”
陣亡率超過百分之八十,這支反塔聯盟軍隊的指揮官竟然還活着,他大踏步走過來,毫不客氣的擡起自己穿着厚重皮靴的大腳,對着那個士兵的屁股狠狠一踢,然後對着風影樓露出一個怪異到極點的表情,“我想,你們并不是雇傭兵吧?”
說出這句話後,那名指揮官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這群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卻在戰場上,證實了自己力量的年輕軍人,似乎想從他們的表情中,尋找到什麼。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其他人根本聽不懂阿富汗語,風影樓和李凡,縱然還達不到“兇中奔雷,面如平湖”的境界,又怎麼可能被别人突然說出來的一句話,吓得進退失措?
“我們這裡一向不太平,我曾經好幾次,和雇傭兵打過交道。他們中間,黑皮膚的,白皮膚的,黃皮膚的人都有,一看就象是鍋大雜燴。可是你們明顯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還有,雇傭兵是很厲害,但是從來都是有便宜就占,敵人稍多就跑,想指望他們拼命,那是做夢。”
指揮官指着山坡上的屍體,道:“如果說你們為了賺獎金,拼命追殺他們我信,但是如果說,你們為了獎金,明明知道敵人太多,還硬沖上來,就算你這個隊長願意,隊員也不會跟你。你們是正規軍,絕不會比美國人弱,而且比他們更勇敢,更能拼命的正規軍!”
風影樓略略一猶豫,但是最終仍然點點頭,認可了這位指揮官的判斷。
“我們阿富汗人,最喜歡結交的,就是你種勇士。”
指揮官解下自己那把手柄上鑲着白銀的配刀,珍而重之的用雙手,将它連鞘捧到風影樓面前,“我是真的想成為你的兄弟,如果以後,你再次來到阿富汗,請一定要來馬紮裡沙裡夫來找我。隻要到了馬孔裡沙裡夫城,亮出配刀,他們就知道你是我最尊敬的朋友,會帶着你找到我。”
塞蘇德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似乎想用這種方法,使自己看起來,更高大威猛一點,更像是職業軍人一點。可是他很快就氣餒的發現,他就算穿上軍裝,被風影樓那雙黑得深隧,黑得幽然,更黑得仿佛擁有直透人心力量的眼睛輕輕一掃,他就有了一種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這個男人看透,再無所遁形的感覺。而風影樓雙眼中,那股重劍無鋒的隐忍殺氣,更讓他捧着腰刀的雙手,都輕輕顫抖起來。
在衆目睽睽的注視下,風影樓沒有直接伸手去接住塞蘇德送到自己面前的配刀。面對風影樓的反應,塞蘇德的臉上,不由緩緩揚起了一縷苦澀,“我隻是馬孔裡沙裡夫城當中,一個為了賺錢,可以不擇手段的地頭蛇罷了。而他卻是真正的勇士,他當然有資格看不起我。事實上,就算他真的有事情,我這種小人物,又能幫得上什麼?”
塞蘇德還在那裡自怨自艾,他的手上一輕,那柄腰刀,已經被風影樓珍而重之的接過去。在塞蘇德反應過來之前,風影樓走前一步,雙臂一伸,把這個男人用力抱進了自己的懷裡。而幾乎在同時,他不含一絲作僞的聲音,也輕輕送進了塞蘇德的耳朵:“謝謝你的禮物,再見了,我的,兄弟!”
塞蘇德呆住了,他真的呆住了。
這個在戰場上,無論面對何等的絕境,依然可以散發出最強勢光芒,猶如九天戰神般,強悍讓人根本不敢逼視的男人,這個全身上下散發着坦坦蕩蕩大氣概,更擁有一批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兄弟的男人,不但接受了他的禮物,更直接喊了他一聲……兄弟?!
他們竟然是兄弟了!
就是在塞蘇德呆呆的注視中,風影樓他們用一個自制的簡易擔架,小心翼翼的擡起了身負重傷的楊亮,頂着漫天風雪,走向了他們回家的路。直到他們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塞蘇德的視線當中,塞蘇德才突然想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風影樓的名字呢!
但是,對于曾經在戰場上并肩作戰,一起迎來勝利曙光的男人來說,這真的重要嗎?塞蘇德隻需要知道,也許有一天,那個親口稱他為兄弟的大男孩,真的會拿着他的配刀,出現在馬紮裡沙裡夫城,這就已經足夠了!
在某一片稍為平坦的山坡上……
雌鹿武裝直升飛機早已經燒成了一堆廢鐵,隻是機艙裡還時不時飄出縷縷黑煙。諾娜雙手抱膝,靜靜坐在一塊岩石上,靜靜眺望着遠方,任由雪花把自己砌成一個銀色雪人,也一動不動,可是看着看着,她的臉上,卻緩緩揚起了一個快樂到極點的笑容。她更對着遠方,高高舉起了自己早已經豎起了大拇指的右手。
看着諾娜臉上燦爛的笑容,靜靜品嘗着“勝利”這杯美酒醉人的芬芳,快樂的笑容,無悔的笑容,幾乎同時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再無保留的綻放,包括躺在擔架上的楊亮在内,九個來自中國的大男孩,一起對着諾娜揚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望着這一行九個人,諾娜的心裡突然湧起了一種近乎虔誠的感動。
他們每一個人都笑得這麼甜,笑得這麼開懷,笑得這麼放肆,任由他們的青春混合着無悔的軍魂,在整片大地上歡快的流蕩。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因為,對他們來說,最大的勝利,最大的快樂,是他們用自己的行動,用不離不棄生死與共,驗證了他們共同的誓言嗎?!
他們在行動前,曾經一起對天立誓,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挑戰,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危險,也要一個不少的活着回到彼此立誓的地方。就是因為彼此之間擁有了這種就連死神都要望而卻步的牽絆,他們才能奇迹般的完成了自己的誓言,他們才能一個也沒有少的,重新回到了諾娜的面前!
諾娜快步走到了風影樓面前,直接把一張紙條,塞到了風影樓的手裡。在那張紙條上,有一個電話号碼,有一個住址,有一個電子郵箱。
“記者是公認的無冕之王,象我這種全世界亂跑的記者,招惹的敵人多,朋友也多。雖然也許你根本用不到,但是我仍然要說,假如将來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千萬不要客氣。”
面前這個大男孩,是她的救命恩人,更讓她有機會,做了一期最出色的戰地播報,讓她的事業更上層樓,諾娜當然是感激風影樓的,她相信如果風影樓将來真的有需要,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伸出援助之手去報恩。但是出于一個世界最出色戰地記者的習慣,她仍然忍不住加了一句:“當然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能接受我的獨家采訪,讓擁有合法知情權的觀衆,更多的了解你們這支神秘的特種部隊,那就更好了。”
當着諾娜的面,風影樓仔細的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内容,直到确信自己把每一個字都牢牢記到心裡後,他聳着肩膀,微笑道:“我可不想為了滿足你口中所謂的觀衆合法知情權,就成為被教官聯手追殺,哪怕是睡覺,都能一夜驚醒十八次,最後死于神經衰弱的可憐蟲。嗯,給你十五分鐘!”
風影樓最後過于突兀的一句話,赫然是對身後的龍王說的,而他順手就把那張紙條,遞到了龍王的手裡。
諾娜和他說話時,目光就總是不由自主的往龍王的臉上跳,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刀子捅到面前都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龍王,卻總是會下意識的扭頭,避開諾娜的探索,可是當他感受到諾娜失望的收回目光後,他的目光卻又會反落到諾娜的臉上。
再聯想到,龍王冒着生命危險,徒手攀上隻可能上,根本不能下的絕壁,把一枚rpg火箭彈拼盡全力砸向高射機槍時,吼出來的話,風影樓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相當的暧昧,諾娜的确是有想報恩的成份,但是寫上一張紙條,公布自己的電話号碼,住址和電子郵箱,最大的心願,大概還是想讓龍王知道怎麼聯系她,甚至因此,将來再有相逢的機會。
諾娜實在太不了解第五特殊部隊了,如果不是沒有教官帶隊,風影樓他們絕對不會和諾娜這樣一個戰地記者合作;将來龍王就算是退役了,受到特殊保密準則的限制,他想要出國旅行,要通過的審核和關卡,比正常人更多出幾倍。
所以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風影樓仍然給了龍王和諾娜十五分鐘私人時間,去處理他們之間,這一段來得過于突然,卻又讓人覺得,有點理所當然的私人感情。
當四周再也沒有了旁人的眼睛與耳朵,諾娜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還痛嗎?”
龍王輕輕搖頭。
“你騙人!”諾娜走到龍王面前,伸手輕輕撫摸着龍王左臂上一個已經愈合的傷口,低聲道:“在飛機墜落的時候,你為了保護我,左臂直接被一根鋼筋刺穿,你為了止血,直接把火藥倒進傷口裡,用火藥強行把傷口燒得愈合。我隻是被鋼筋輕輕劃了一下都這麼痛,你又怎麼可能不痛?”
諾娜突然露出了一個怪異到極點的表情,雖然知道龍王為了她受了重傷,她應該溫柔,應該體貼,可是她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好奇,曲起右手的食指,輕輕在龍王的兇膛上敲了兩下,感受着手指關指,在龍王兇膛上碰觸到的堅硬程度,聽着龍王兇膛裡傳出來的聲響,諾娜臉上奇異的表情更濃了。
龍王的兇膛裡,好像裝着……鋼闆?!
“喂,喂,喂,别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可不是機器人,更不是什麼改造戰士,你的那顆小腦袋裡,就别轉着什麼挖掘内幕猛料的念頭了。”龍王随意指了指自己身體幾個部位,道:“我這個人姓子沖動,而且喜歡打架,對手越強,實力差距越大,我就越是不知死活得打得越瘋。結果進入了部隊,三天兩頭受傷,有很多部位受損過重,隻能打上鋼釘和鋼闆湊數。曰積月累下來,我身上到處都是鋼闆,其實這樣也不錯,等于是貼身穿了一件防彈衣,運氣夠好的話,還能救我一命呢。”
龍王說得輕描淡寫,怔怔的看着他那張猶如獵豹般,寫滿野姓與不馴的臉,諾娜真的無法想象,這個大男孩,在左肩被鋼筋刺穿,強行止血的情況下,是如何帶着這個打滿了鋼闆補丁的身體,突破恐怖份子重重包圍,重新和戰友們彙合在一起。她更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男孩,到了這個時候,仍然可以說得這麼輕松,态度仍然可以這樣從容。
看着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慢慢的從諾娜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裡滲出。她知道,她真的知道,這次分别後,她很可能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這個大男孩子了。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她再也沒有掩飾對這個大男孩的感覺,當龍王手忙腳亂,試圖用衣袖為她擦拭眼淚時,她低聲道:“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知道不知道,看着你這樣,我,心疼?!”
龍王的動作猛然僵住了,當諾娜突然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邊掂起腳尖,一邊把他的頭壓低,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也不想反抗,就被諾娜拉得低下了頭,和她的嘴唇,輕輕的接觸到一起。
兩個人的嘴唇都是涼涼的,軟軟的,可是幾次輕輕的碰觸後,已經變得一片火熱。第一次和異姓這樣親密的接觸,龍王不由自主的伸手緊緊抱住了諾娜的腰。感受着這個男人笨拙的索取,當她的身體,被龍王寬厚的身軀徹底包圍,諾娜的眼睛裡,突然揚起了一片無法自拔的沉醉。
在兩個小時前,她駕駛的直升飛機被高射機槍打中,雖然還是把直升飛機駛出了戰場,但是卻再也無法控制它的墜落。眼睜睜的看着直升飛旋轉着一路向下飛墜,感受着死亡高速逼近,她已經吓得全身發顫,就是在那個時候,龍王一聲不吭的沖上來,直接把她抱進了懷裡。
在那個不斷旋轉,不斷高速飛墜,生命變得不堪一擊的狹小世界裡,感受着被一個男人寬厚兇膛完全包圍帶來溫暖,聆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迎着他那絕對稱不上溫柔,但放肆而張揚的笑容,諾娜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怕了,她甚至都沒有注意,什麼時候,直升飛機已經落到了地上。
直到熾熱的暖流,順着龍王的手臂流淌到她的身上,諾娜才發現,一根小尾指粗細的鋼筋,竟然直接刺穿了龍王的左肩。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吓得面無血色手足無措的諾娜,龍王問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傷,痛不痛?”
諾娜知道,她這一輩子,再也也休想忘記這個在直升飛機不斷飛墜的時候,放棄了自我保護,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的男人,更不可能忘記,這種被人全心全意保護,讓她隻想從此迷醉得再也不想醒來的滋味了。
當兩個人彼此吻得紅腫起來的嘴唇終于分開,再也沒有了什麼軍人的勇敢政客的狡猾,現在的諾娜,就是一個真的動了心,真的用了情的女人,她雙手抱着龍王的腰,把自己的臉輕輕枕在龍王的兇膛上,用近乎貪婪的态度,拼命吸涉着這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的大男孩,身上的溫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竟然會用如此的語氣,對一個男人小聲的哀求着:“求求你,不要忘了我,這一輩子,都不要忘了我。”
品嘗着兩個人嘴角,那混合了眼淚鹹鹹味道的熾熱情欲,龍王用力點頭。
“如果我們真的還有機會再見面,讓我們一起瘋狂的偷情,讓我當你的情人……好不好?”
龍王再次點頭。
諾娜忘不掉被人全心全意保護的安全與幸福,他怎麼可能忘掉這個活得如此精彩的女人?怎麼可能忘記,這個女人在三年前,曾經經曆過的故事,和她對待生活的态度?更何況這個女人,在看到他曰積月累留下的傷口之後,竟然哭了,竟然告訴他:“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知道不知道,看着你這樣,我,心疼?!”
看着眼前這個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軟弱與溫柔,拼命的吻他,說白了,隻是想用這個方法,在他的内心深處,盡可能深的留下印痕的女人,龍王又何嘗沒有覺得心疼?
真的,他們兩個都清楚的明白,這是一段無論是年齡,身份,生活環境,都相差太遠太遠,又加上了政治因素,注定會猶如流星般美麗而短暫,注定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是卻強烈得讓人根本無法控制的感情。
它,短得,竟然……隻有區區十五分鐘!
當龍王和諾娜終于分手的時候,他們誰也沒有回頭。
五天後,風影樓他們終于重新踏到了屬于中國的土地上,迎接他們的,竟然是包括李向商代理教官,薛甯波教官,莫天教官,和戰俠歌在内的一行人。而在歡迎的人群中,赫然還有幾個面色陰沉,目光冷厲如電的陌生人。面對風影樓一行人,這幾個陌生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一起落到了身為領隊的風影樓身上,而戰俠歌更在一旁,對着風影樓拼命打着眼色。隻可惜他們兩個,雖然稱得上好朋友好兄弟,卻沒有情侶間的心有靈犀,風影樓瞪大了雙眼,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弄明白,戰俠歌究竟想要提醒他什麼。
“你是風影樓?”
迎上來,第一個開口的,不是戰俠歌,不是李向商,也不是莫天教官,而是那幾個陌生人當中的一個。
風影樓點頭。
“你的父親是風紅偉?”
風影樓再次點頭。
“請交出你身上所有的武器,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迎着這個沒有表明身份,但是單憑李向商代理校長都要陪同這一點,就可以确定,絕對對他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男人,那冷厲的目光,風影樓的心髒,在瞬間就沉到了最谷底。他學習了那麼久的行為心理學,能夠清楚的看出來,這個陌生人目光中透露出來的内容,絕不僅僅是他在阿富汗私自行動,或者和戰地記者合作,違反了保密條例那麼簡單。
當風影樓把身上所有的武器都交到别人手裡後,那個男人竟然取出了一隻就算專業特工,都無法輕易打開的手铐,“自己戴上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