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有一對夫婦都愛好登山,結果有一次他們夫婦兩個在試圖爬到一個陡峻的谷底時,丈夫使用的登山繩被磨斷,妻子撲過去雙手拽住繩子,但是丈夫的體重明顯要高過妻子,眼看着如果再不松手,兩個人要一起掉進山谷,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妻子拼命全力用雙手抱住了崖邊的一棵樹,然後用她的牙齒,咬住了繩子。她就用自己的牙齒,生生支拉住了體重高達八十二公斤的丈夫,并且死命堅持了整整十一個小時,直到救援隊趕到。
從常理上來說,用牙齒根本不可能拽住一個成年男人,可是那個妻子就算是暈迷過去,她也沒有松口,就是憑她想讓自己丈夫活下來的堅定意念,她挽救了自己的家庭。
有一個男人,曾經獨自被困在大沙漠裡,他沒有食物,找不到水,沒有同伴,更可怕的是,他從來沒有接受過沙漠生存訓練,但是當八天後,救援隊趕到的時候,他還活着。當記者采訪他,想知道他憑什麼戰勝了号稱生命絕壁的大沙漠,在裡面創造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迹時,那個男人隻說了一句話:“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就是靠這個堅定的意念,外加人類被逼到極限時,綻放出來的智慧,還有适當的運氣,這個男人等到了生命的機遇。
……
這就是野戰生存中,最優先提倡的求生意志!事實上,隻要接受過嚴格求生訓練,擁有足夠的裝備,意志更堅定的可以克服孤獨與寂寞,在這個世界上,絕不缺少單槍匹馬,能在熱帶雨林裡生存幾個月時間的職業軍人。
這一切聽起來是滿有道理,但是對雷洪飛、風影樓他們來說,就純粹是在扯淡!
叢林中最令人煩惱的,就是那些橫七豎八,擋住他們去路的草藤,如果強行從這些草藤中穿越,身上的軍裝再結實,走不出幾裡路,就會被挂成一堆布條。在這種情況下,雷洪飛和邱嶽這兩個正副隊長,必須揮舞着開山刀,不斷劈砍着山藤向前挺進。
用這種方法,他們五個小時才走出七公裡。而雷洪飛和邱嶽已經累得雙臂發酸,至于其他人,接替兩位隊長的工作後,揮舞着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于沉重的開山刀,用力劈砍那一些柔韌又帶着毛刺的草藤,體能最好的一個,也隻堅持了二十分鐘。
眼看着手表已經指向了中午兩點鐘,每一個人都餓得兩腿發軟,雷洪飛終于下令,原地休息準備午餐。
才向前挺進了七公裡,距離完成目标,那可當真是萬裡長征隻走出了第一步,每一個人背包裡的壓縮餅幹還有小包醬牛肉,那是救命用的幹糧,絕對不能輕易消滅。在這種情況下,想填飽肚子,似乎就真的要自己動手,去學習一下人猿泰山了。
看那些野戰生存方面的電影,在叢林裡打獵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當他們這群孩子,千辛萬苦的制造出幾張弓,并想方設法别開蹊徑,用尖銳的石片,動物的骨頭,做出十幾枝箭時,看着那幾張軟趴趴,最多隻能把箭射出十二三米遠的弓時,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這玩藝,就算是小孩子打架時,都不夠使,用它射天上飛的鳥?
還是等着鳥兒一頭撞到大樹上,來個“守株待鳥”更合适一點點!
最終由邱嶽帶領的“打獵小組”,索姓放棄了弓箭這種武器,把他們的格鬥匕首綁到樹枝上,做成了幾枝還算有點威力的标槍。
足足過了一個半小時,在遠方的叢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不一會,邱嶽一臉興奮的跑回來。在他的手裡,赫然有一隻怎麼看也有三四斤重的兔子,最令雷洪飛驚訝的是,這隻兔子竟然是活的不說,身上竟然毛皮光亮得沒有一絲傷痕。
最後雷洪飛才知道,這隻兔子根本不是被标槍插死的,而是邱嶽這位跆拳道黑帶二段高手急紅了眼,丢掉手中屢投屢不中的标槍,和兔子在原始叢林裡,上演了一回徒步追殺的好戲。
别說,黑帶二段出手就是與衆不同,那隻兔子也實在夠倒黴,竟然讓他真的徒手抓住了!
雖然打獵小組,終于進行了零的突破,有了斬獲,但是這種捕獵的方法和成功經驗,對其他人而言,絕對沒有可以借鑒的價值,更沒有大力推廣的可能。
至于年齡不大,但是老實乖巧,能夠踏踏實實做事的風影樓,被安排到他們發現的水潭旁去捕魚。
這個水潭最不算太深,站在潭邊都能看到半尺多長的魚兒在水裡遊,做個魚叉直接叉魚,當然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天知道是魚太小,還是人品太差,風影樓用一根樹枝削了一把魚叉,站在水潭旁,足足叉了兩百多下,愣是沒有叉中一條。插到後來,插得風影樓兩隻眼睛前面金星直冒,太陽穴上面的血管在突突跳個不停,如果這個水潭裡,真有什麼鯉魚精,螃蟹怪之類的玩藝兒,敢不識時務的從水面冉冉浮起,說不定已經急得七竅生煙的風影樓,都會毫不猶豫的先給它們一叉子。
擔任後援組組長的周玉起趕過來後,面對風影樓一無斬獲的情況,他大大咧咧的接過風影樓手中的自制魚叉,道:“就你這樣子,也算是讀完了整部野戰生存手冊?難道你沒聽說過嘛,水裡的魚,我們看到的是它的影子,想叉到它的身體,目标就要稍稍偏下一點點。”
雖然沒有讀到初二,更不懂得什麼折射反射,卻能做出正确判斷的周玉起,當着風影樓的面,毫不羞澀的也猛叉了一百兩次,當然,結果都一樣,魚兒依然在水潭裡悠然自得的輕晃着尾巴,偶爾還猛然彈出水面,似乎正在用這種方法,嘲笑這兩個小家夥的無能。
“要不然……”周玉起咬牙切齒的道:“我們弄一套釣具,把它們釣上來吧!”
“釣具?”風影樓瞪大了雙眼,“魚漂還好說,用根樹枝就可以代替,上哪找魚線和魚鈎?”
“野戰生存教材上不是有提到過嘛,我們可以用吊繩做魚線,也可以用植物纖維或者衣服中抽出來的纖維絲做魚線,而樹皮内的纖維,是最好的材料之一。”
周玉起的記憶不錯,竟然把野戰生存中,關于制造釣具的一篇記得清清楚楚:“隻要把樹皮内的纖維抽出來,兩根并在一起,把它們搓成一根合适的魚線了。至于魚鈎嘛,可以用大頭釘,曲回針,縫衣針,金屬線,甚至是木頭,海龜殼制造……”
周玉起滔滔不絕的背誦還沒有結束,風影樓就把一塊他剛剛削下來的樹皮遞給了周玉起,“魚鈎我來想辦法,那就麻煩你先幫我做一根兩米長的魚線吧。”
抓着那塊新鮮的樹皮,周玉起眨巴了半天眼睛,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他突然跳起來劈手抓起他們兩個人合起來,也投刺了三四百次,命中率依然是零的魚叉,不顧一切的對着風影樓身後一片空出來的草地亂拍。足足抽打了三四十下,周玉起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從草叢裡揪出一條通體有六七寸長,但是去掉沒有肉的尾巴,實質内容也就四寸左右,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長了四條腿的蛇,通體泛着一種令人心裡發毛質感的玩藝,不确定的道:“這應該是蜥蜴,大概能吃吧?”
看着被周玉起一棍子拍中身體,絕對是經脈盡碎,怎麼看都像是蛇的蝘蜓蜥,風影樓狠狠倒吞了一口口水(當然不是饞的),也用同樣小心翼翼的聲音回應道:“嗯,烤一烤,應該能吃。”
“對了周玉起哥哥,你們應該學過魯迅先生寫的‘少年閏土’那篇文章吧。”
周玉起莫明其妙的望着風影樓,但是他仍然點頭,“嗯,我都小學五年級了,當然學過。”
“少年閏土裡,那些刺猥不是專偷吃西瓜嘛,這片叢林裡又沒有西瓜,怎麼還會有刺猥啊?!”
周玉起的眼睛猛然瞪圓了,他看着風影樓的視線方向,卻不敢輕而回頭,“你不會想告訴我,在我身後有一隻刺猥吧?”
“不是,”風影樓伸出兩根手指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兩隻!”
“刺猥的肉肯定能吃!”
周玉起用的是肯定語氣,風影樓也在用力點頭。
“那還愣着幹什麼?”周玉起瞪大了雙眼,聲音卻小得像是蚊子哼哼:“抄家夥一起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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