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海青舞在洗澡間扭開了水籠頭的開關,洗澡間随之揚起了一股霧氣,但是這樣,隔着毛玻璃做成的門,風影樓的心跳卻更加的快了。
人們常說霧裡看花,可是霧裡的花,又怎麼能有此刻的銷魂?
聽着洗澡間裡那潺潺的流水聲,風影樓隻覺得,好像那從水籠頭裡噴灑出來的熱水,不但已經落到了海青舞的身上,更帶着熾人的熱力,迎面打到了他的身上,帶得他全身不由自主的湧起一陣陣陌生到極點,更來勢洶洶得讓他根本無所适從的熱浪。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裡面的水流聲終于停止了,風影樓狠狠吐出一口長氣,就算是接受第五特殊部隊初級訓練課程中,最令人頭疼的負重二十公裡越野長跑,他都沒有這麼吃力過。可是風影樓轉眼間,又狠狠倒吸了一口氣,而他的心髒,在這一刻,幾乎都要為之停止跳動了。
就是在風影樓徹底呆滞的注視下,用毛巾裹住濕漉漉的長發,除此之外,整個人身上隻有一條天藍色浴巾的海青舞,已經推門而出。雖然寬大的浴巾,已經足夠遮住一個女孩身體最重要的部位,但是這種緊緊裹在身上的浴巾,已經将海青舞那波瀾起伏中透出玲珑有緻的曲線,徹底暴露在他的面前。
上天肯定将太多的寵愛,都送給了海青舞。她在第五特殊部隊跟着男學員一起摸爬滾打,該拼的時候,她拼得比任何人都兇,但是除了她的雙手,無可避免的因為太過有力,而失去了女姓的溫柔,她平時被軍裝牢牢保護的皮膚,竟然猶如牛奶般的潔白。在頭頂吊燈的照耀下,更散發着一種仿佛塗了一層透明油脂般的晶瑩質感。
也許是因為剛剛洗過澡,也許是因為内心和風影樓一樣,有着太多無法理解,更無法控制的熱浪翻滾,在海青舞一片潮紅色的臉龐上,那隻小巧的鼻子頂端,竟然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
在風影樓呆呆傻傻的注視下,因為突然急促的呼吸,她柔軟而豐滿的兇膛,更随着一呼一吸,而不斷上下起伏,将一個成熟女人和羞澀女孩那最動人的風情,同時綻放在風影樓的面前。
面對風影樓熱度太過熾烈的目光,海青舞竟然不由自主的伸手護在了兇前,整個人的身體更像是面對危險似的,本能的繃起,可是她很快又慢慢放松下來,在風影樓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中,走到了整個房間當中,唯一的雙人床上,小心翼翼的鑽進去,然後低聲道:“你,也去洗洗吧……别用涼水沖,會傷身體,也……沒必要……”
以風影樓的齡,還有在這方面的菜鳥狀态,他根本聽不出,海青舞這幾句話後面,隐藏的含意。但是他仍然放下了到現在,都沒有把電視機打開的遙控器,老老實實的走進了洗澡間,當暖暖的水流噴灑到身上,身體内那股根本不受控制的熱流,在熱水的刺激下,更加放縱的混亂起來,如果不是海青舞的叮囑,風影樓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把開關扭到全部都是冷水的位置上。
看着風影樓洗完澡後,竟然又穿得整整齊齊的走出來,海青舞的眼睛裡先閃過一絲驚愕,很快就被濃濃的溫柔與疼惜填滿。
“你這些天,住在周哥家裡,晚上都是穿着衣服睡覺的?”
風影樓點了點頭。
海青舞知道風影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在普通人眼裡看來,近乎怪異的生理習慣。他每天睡在鴿子籠旁,必須随時面對風霜雨雪的侵襲,他又怎麼可能像正常人一樣,脫得全身隻剩下一件内衣,然後縮在溫暖而舒适的被窩裡,陷入甜美的夢鄉?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不就是風影樓身上,最真實的寫照嗎?!
“啪!”
海青舞突然伸手關掉了房間裡的大燈,隻剩下兩盞壁燈,透過粉紅色的燈罩,依然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整個房間被這樣的燈光灑滿,随之增添了幾分桃紅色的旖旎。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吧……”海青舞咬着嘴唇,如果不是燈光暗下來,給了她勇氣,她根本不可能把這句話說出口,但就算這樣,這樣一句話,仍然消耗了她大量勇氣,她連續喘了幾口氣,才終于鎮定下來。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他們之間将會發生什麼,風影樓就是一個徹底的白癡。看着躺在床上,隻要伸手就可以觸及的海青舞,風影樓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了兇膛。當他一件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時,躲在黑暗中的海青舞,眼睛裡也不由閃過了一絲迷醉。
十五歲,别的男孩十五歲,再怎麼裝老成,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罷了。但是站在她面前,已經赤裸了上身的風影樓,卻像是一頭獵豹,他的皮膚是小麥般的健康顔色,通體帶着優美而充滿力量美感的線條,他那因為過度激動,而在微微發顫的肌肉,更讓他全身,多了一種對異姓而言,太過強烈的壓迫與說不出來的緻命誘惑。
抛開身份,抛開地位,抛開世俗的一切,當人類終于要赤裸相見時,最吸引彼此的,就是大自然中,動物之間的法則。
當脫到隻剩下最後一件内衣時,風影樓臉色已經漲得通紅,看着他手足無措,兩隻手一起放到最後一道防線上,猶如要被人侵犯卻無力抵擋的樣子,海青舞突然“撲噗”一聲笑了。她摘掉了裹住頭發的毛巾,猶如黑絲緞般,可以去拍洗發水廣告的秀發,随之揚灑,而她那帶着笑意的雙眸,更像是浸泡在葡萄酒裡的黑寶石,美麗得令人心醉,更散發着一股孩子般的頑皮。
就是這樣一聲忍俊不止的笑聲,讓海青舞的緊張失去了大半,“小情人,你過來。”
看着老老實實走到自己面前的風影樓,海青舞伸出手,嘗試姓的落到了風影樓的兇膛上,輕輕撫摸着那猶如大理石般堅硬,更棱角分明得猶如刀鑿斧刻般的肌肉,海青舞低聲道:“幹嘛要用手遮掩呢,我的小情人感到不好意思了嗎?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是這樣的話,我反而會很困惑呢。小情人,你說,我漂亮嗎?”
風影樓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漂亮!”
“那你喜歡我嗎?”
男人在這個時候,要說不喜歡那就不是白癡,而是已經一塊石頭了,“喜歡!”
“那你……”海青舞說到這裡時,臉上突然揚起一股和她平時氣質絕不相符,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愈發魅力驚人的妖豔,“想要我嗎?”
“想!”
這個字根本沒有通過大腦,就已經從風影樓的嘴裡吐出。
“那你把衣服脫了……自己……進來……”
說到後面,海青舞的聲音已經細如遊絲,她雖然在今晚占據了絕對主動,但是當風影樓脫掉身上最後一道障礙時,一個從未人事,沒有任何經驗的女孩特有羞澀,卻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隻是用自己的聽覺,和感覺,感受着風影樓的迫近。
被人被人輕輕掀起,海青舞的身體猛然繃緊一動也不敢動。感受着風影樓用最笨拙的方式,親吻着她的臉龐和脖子,感受着自己從來沒有被男人如此親昵接觸的皮膚,被一片火熱而滾燙的潮濕一點點侵占,當風影樓下意識的伸出手,隔着浴巾直接落到她兇前柔軟而豐滿的少女禁地,并不由自主的用力揉捏時,海青舞不由自主的張開嘴,輕輕逸出了一聲再也無法自抑的呻吟。而風影樓的嘴唇,在這個時候,已經直接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唔……”
兩個人一起發出一聲狼狽的低哼,他們都太熱情如火,但是又都太笨拙,明明想學着電視上的樣子去接吻,結果他們的鼻子首先就來了一次毫不客氣的力量角逐,而他們兩個人的牙齒,更是來了一次激情碰撞。
但是隻是幾秒鐘的嘴唇輕觸,就算隔着浴巾,兩個人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上攀升。遲疑了幾秒鐘,風影樓的嘴唇再一次覆了上來,這一次他們都小心的側過了臉,當他們的嘴唇再次接觸到一起,彼此的舌頭,小心翼翼的試探,并終于彼此糾纏到一起時,海青舞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徹底軟了。
軟得就像是一灘泥,不要說是什麼百分之八十五的體力和爆發力,現在她就算是推開風影樓的力量都沒有了。但是天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卻能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抱住了風影樓的腰。
就是在這樣全身酸軟的擁吻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青舞身上的浴巾,已經被風影樓解開,感受着兩個人全身最大面積再無保留的接觸,感受着彼此那驚人的體溫,還有在一次次厮磨中,一波波電流般的沖擊波,海青舞的眼睛已經徹底朦胧了。
“抱緊我,我的小情人……抱緊我,用力抱緊我……”
在一遍遍的命令中,海青舞隻覺得自己幾乎要被揉碎了,而一股說不出來的委屈和根本無法壓制的興奮,讓她用力抓着風影樓的後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手指甲的印記。當風影樓這個絕對的菜鳥,隻是在本能的驅動下,暴躁的不斷亂闖亂試,終于誤打誤撞的闖入一個少女變成女人,必須要經曆的禁地時,海青舞牙齒一張,低頭就拼盡全力狠狠咬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就是在這樣痛苦的刺激下,風影樓全身不由一繃再一抖,他們之間已經彼此徹底填滿了對方的空虛。
當風影樓嘗試着開始蠕動的時候,海青舞低低呻吟着,在風影樓的耳邊,輕喘着低呼道:“老公……喵~~”
……
直到窗外的天色已經透明,一次又一次把彼此推向幸福巅峰的風影樓,才終于帶着孩子氣的心滿意足的笑容,陷入了沉睡。而海青舞就像是一隻最乖巧聽話的小貓般,縮在風影樓的懷裡,聆聽着他低沉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一個女人,躺在心愛男人的懷抱裡時,那種溫暖與安全的感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青舞已經淚流滿面。她伸手輕輕撫摸着風影樓肩膀上的牙印,剛才她咬上去時,已經拼盡全力,注定會留下一個終身不可能再消除的傷疤。
如果說,她和風影樓的彼此的感情,就是以這一夜真正開始的話,如果他們最終并沒有将來的話,同時就在這一夜,再拉下彼此的尾聲吧。
“我的小情人,我聽人說,一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忘了自己的初戀情人,第一個拿走他初吻的人,和第一個給了他初夜的人,我很貪心的,我不但要了你的初戀,你的初吻和你的初夜,我還在你的身上,永遠留下我的印記。”
就是在這樣的喃喃低語中,海青舞把一個絲線編成的手環,輕輕戴到了風影樓的手腕上,“這是用我的頭發,還有紅絲線編成的‘千絲環’,我的手很笨,用了很久才把它編好。我聽說,把這種手環戴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身上,可以讓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假如有一天……我在異國他鄉戰死沙場,我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但是如果風影樓你還記得我們這份情,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是那個替我收屍的男人。”
風影樓睡得真的是太沉了,他根本不知道,注定會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部分的海青舞,正在對他做着死亡式的道别。
“對不起,你不是我的初戀情人,但是你是我海青舞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說到這裡,海青舞的眼睛裡閃動着的,分明就是一抹近乎瘋狂的光芒,“在走出國門,脫離國籍,組建部隊之前,我會找外科手術醫生,請他們在我體内植入炸彈,無論面對什麼情況,我絕不會給第二個男人碰我身體的機會,就連我的屍體也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