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一種威懾?
如果說有必要的話,應該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懾。因為他一往無前,所向無敵!也不僅僅是一員統軍的大将,還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也許面對這個殺神,有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名聲,但是絕對不會忘記,他手裡的刀。
一旁的石頭城牆,就是有人故意撒開的口子。一邊是壘滿了屍體的口子,一邊是站着一群幾欲暈倒的人群。
這些人有老有少,也有男有女,他們都是江東侯的家眷,和跟随江東侯李工死黨的家屬。他自然不宵用這些人,來威懾江東侯李工,而是任這些老百姓,和侯府的下人揭發江東侯。
至于大家最後怎麼辦,哪些人罪大惡極的,都押過來讓他們看看,這些人最後的生死大事。
果然,侯府裡的江東侯,顯然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在朝這些人放箭,就是他身邊的那些下人和侍衛,都有些情緒激動了起來。
知道烏龍寨的流匪,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到上元縣城江東侯府裡來了,許多人已經有些崩潰了。
江東侯李工更是氣得雙眼通紅,畢竟那裡有自己兩個,最疼愛的兒子和侍妾在。
尤其身邊門客有人自告奮勇,帶人要混出去,誰知道剛剛靠近的時候,便被人鎖住了氣機。
最終這些想出去的人,加上侯府裡另外一個,長老級的人物,合幾人之力,沒有抵住對方三擊。不但這些門客受了極重的内傷,就是這些自诩高手都吓破了膽。
本來想利用聲東擊西的手段,混進城裡的這些人,最後獨自一人,面對這個孤傲的男人。讓江東侯幾乎膽裂的是,号稱侯府第一人的高手,居然被人斬斷了手裡的劍,無奈帶傷退回到身邊。
那人雖然最後沒有乘機追出來,但是整個軍營都知道了兩個字。
他不僅僅是一員大将,他還是高手!
一個位列江湖上的高手,一個在戰場曾經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一個曾經唐軍的名将!
原來上元縣城,居然被帶人占領了,軍營裡頓時炸鍋了,發動了零散進攻的時候,有一大批的将士逃跑了。如果不是有很多屬于親軍,隻怕逃走的人更多。
因為不了解上元縣城裡的情況,身邊可用的人員又無法出動,就連都還在療傷。從細雨灑到船上的時候,站在船頭看着前面的城牆了。
本來站在浮屠上,首次坐到了城牆上去。随後城裡便有人朝河裡喊話,大意無非就是說暴斂無道,豐衣足食,如今帶領百姓走向了安甯,希望大家醒悟投誠等等。
鼻子差點氣歪了的是,城裡還押來一些将領的家眷,哭哭啼啼的喊着讓大家放下武器,離開等等。
雖然知道身邊的人,不會這麼做,大家看着也極為尴尬,甚至當着面帶人進攻,以示對他的忠誠。最後城裡斬殺了,兩個罪大惡極的家眷,讓大家再次看到了戰争的恐怖。
一時雙方膠着狀态,傳令下去各處城門,隻要一聲令下,水陸兩軍配合齊功。這使得這些将士也焦躁不安起來,畢竟城牆上站着一大批人。
甚至有人不死心去了别的城門,看到的也是差不多的情形,甚至隻要有風吹草動的舉動,對方就會示威勸誡城下的将士。
氣的跳腳大罵,堂堂一個天下聞名的大人物,居然用老弱病殘做靶子,是個沒本事的無賴,也是個怕死的慫貨。
怎麼會畏懼鮮血和死亡?他是任性亦或無忌!
對于張文表的氣急敗壞,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管是這些外物,還是近身的攻擊,對于他來說,都不過是憑自己的愛好行事罷了。
但是現在站在那裡全神貫注,卻是看到一個同樣穿着真絲的男子,正負手站在另外一段城牆的牆垛上,靜靜的看着自己。
将士們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頓時戒備起來,他卻擺手示意大家不必理會,靜靜的看着這個男子,忽然靜靜的說道:“某家知道你一定會來,沒有想到你選擇的時機挺好!”
這個男子也微微笑着,看着一身浴血的他,居然有些啧啧稱奇的說道:“以武入道,霸氣卻不失天道,你是當今武林中,最骁勇,也最一往無前的人物!”
“過譽了!”似乎沒有什麼太多的耐心,看着面前這個将要阻止自己的人,他目光似乎無意的看向了城外,忽然有些悠悠的說道:“你認為江東侯會成氣候嗎?”
“成不成氣候不知道,不過他千裡迢迢去請某回歸,這可是出自真心實意,所以對于這上元縣城來說,是一定要給他讨回的!”
這個男子眼睛似乎微微眯了起來,但是這微眯的眼光中,似乎射出了一陣實質性的精光,要看透面前的一樣。
“久聞大名,某不才,願意在這上元城頭迎接閣下如何!”話音雖然不大,但是霸氣陡生,就連一旁的将士,都瞬間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力。
這個真絲道袍的男子,自然便是,他看着雖然沒有馬上回答,可是在他周圍似乎瞬間便有了一個漩渦,要把周圍的人全部吸進去一樣。
雖然緊緊盯着自己,可是他似乎進入一種玄妙的境地,這個時候居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手中雖然無刀。卻好像渾身都是刀刃一般。
修為到了這個境界和層次,自然不會去輕視自己的對手,而是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玄機。
刀就是道,道就是刀,刀道合一!
刀!
未出!
因為手裡無刀!
刀出,
因為刀意以顯!
刀無形,
無形的刀意。
雖然沒有沖天的氣勢,但是似乎到處都是刀鋒的寒意。
在這湘江之畔,衡州城城頭!
雖然沒有動,但是他整個人卻象一把高懸的刀!
刀既是人,人也是刀。
他已經人刀合一!
這就是達到先天至高境界,對兵器的至高诠釋。
他已經棄刀不用很久,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兵器,就可以比兵器更令人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