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大哥?對了,你們地獄諸鬼,在嶺南行事據說有十人,初始某還以為這小娘子也是,如今看來不是了!”看了朱紫嬞一眼,夏輕侯目光繼續落在諸鬼身上:“就算爾等大哥來,又能如何?”
“某大哥自幼兇有大才,可惜因為某些原因,不張揚而已!”種文眼裡閃着精光,哼哼兩聲說道:“他一身絕學當世罕有匹敵,豈是某等碌碌無為可比?”
此時夏輕侯眼見他神情,心中自然早在懷疑,這時再聽他話,心裡帶着沉吟,嘴上卻問道:“尊駕大哥,江湖上可有大号?”
黑須翁種文仗着一身武功,入世隐隐成為地獄諸鬼之首,嶺南江湖同道自然沒有想到,原來再諸鬼裡,他居然都還隻是二哥,自然令人帶着詫異。
許多人和他相見之時,自更認不知這個緣由,聽到夏輕侯的問話,想到他的身手,種文當即躬身答道:“某大哥就是江湖人稱的聖嬰大王。”
“果然是聖嬰大王,那位精擅姹嬰大法的聖嬰大王?”夏輕侯眼神帶着凝重,随後居然笑了起來:“倒是真的失敬!”
江湖上有名的聖嬰大王,那可是和名人奇藝榜上,排名前列的高手一樣出名的所在。神秘的地獄門裡,神秘的九子鬼母,九子鬼母第一個徒弟就是聖嬰大王。
據說聖嬰大王和地獄門現任門主,江湖人稱追命閻羅秦缺一樣出名。因為據說修煉姹嬰大法的人,必須都有一顆不受外界影響的心,修煉到極緻的人可以返老還童,甚至可以解體重生。他的名氣比地獄門兩個護法,牛頭馬面名聲要大的多了。
“不錯,聖嬰大王正是某等大哥!”種文帶着尊敬,也多了幾分傲然:“尊駕以為如何?”
“世人傳聞,聖嬰大王不過是地獄門,某個長老替身而已!”此時夏輕侯不動聲色,靜靜的看着諸鬼,因為他知道真正的聖嬰大王,興王府故齊王劉宏達,已經死在劍魔王辻,和狂獅楊炯等人聯手圍攻下。
雖然最終在皇宮面對先帝劉晟時,已經屬于油枯燈滅,但是作為當時坐鎮皇宮的高手來說,夏輕侯自然知曉,那是因為來自于劉晟和唐大師的壓力:“可惜無緣得見,不然真想好好讨教一番!”
“大哥與某等從不聯系,如若真想聯系,倒也可以以半年為限,不知道尊駕,到時候敢不敢應戰?”種文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居然不知道劉宏達已死!
夏輕侯沒有點破,反而微微一笑舉手道:“既然如此!各位也暫時不用退出嶺南,且在半年後,等待諸位!”因為感覺諸鬼并不讨厭,夏輕侯倒也沒有落井下石。
“如此正好!”種文率人也拱手,算是回應夏輕侯,自然帶着一些正式:“半年後,某等聯系大哥聖嬰大王,迎戰尊駕白衣銀槍,,,,,,!”
夏輕侯不以為意,随即帶着幾分笑意說:“如此諸位鬼老兄,就此各自回家去罷!”
諸鬼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看着大家隻好抱拳回應道:“是,自此當追随郎君才是!”
接着夏輕侯朝朱紫嬞看去,當然不是看着不放,而是在其餘人身上停住,随後再次看着諸鬼笑道:“倒也不用,爾等願走,強留那有甚麼當真?”
看着夏輕侯盯着自己,種文無奈道:“江湖上打打鬧鬧,累大俠費心,還險些害了兄弟姊妹性命,郎君磊落,某等如何再敢輕視?郎君不棄,鞍前馬後,某等願意追随!他日大哥如若雪恥,某等再議不遲!”
這邊和馮蘭芳一起的幾人,看着都忍不住若有所思。馮蘭芳卻朝朱紫嬞招手:“紫嬞,你且趕緊過來,,,,,,!”
朱紫嬞雖然不願意,但是如今夏輕侯也看到了,似乎對方對自己不在意,所以隻好帶着遲疑,走到師姐身邊,看着邊上幾人道:“師姐,他們不也在驿館?怎麼把人家都帶過來了?”
馮蘭芳瞪了朱紫嬞一眼,心裡有些憋氣顯然不好說。什麼叫把人家帶過來,自己都還是人家帶來的!不過這邊幾人,對于朱紫嬞的舉動,明顯似乎并不在意。
倒是夏輕侯看着這邊道:“好啦,某家事已了結,你們雙方随意便是。”
說着他也退在幾人這一旁,長身直立負手背後,也不再多言隻待覃氏兄弟,和諸鬼再鬥的樣子。朱紫嬞看着好奇,推了推師姐想靠近這人,不過馮蘭芳直接瞪了她一眼,讓她帶着一些更多的好奇。
微胖少年卻笑着看向朱紫嬞,似乎對朱紫嬞有着興趣說:“小娘子喜歡看人打架麼?”
看着少年嬉皮笑臉,朱紫嬞卻直接瞪了他一眼,看着師姐馮蘭芳無動于衷,隻好撅着嘴看着這邊。
果然種文再次叉手上前施禮,向覃欽說道:“地獄諸鬼擅闖諸位範圍,落得遍體鱗傷,今日暫且别過,不知寶莊在嶺南安業,還是回去西南?某等好上門拜訪!”
覃欽皺眉昂然道:“某等兄弟自在西南恭候大駕。倘若二弟不治,這深仇大恨,豈能罷休?”
種文微微一怔随即說:“二哥此事跟某等兄弟,有何幹系,雖是意外,但某倒要請教一二!”
覃古怒氣上沖,滿臉通紅瞪着種文喝道:“某二哥”
看着兄弟激動,覃同看了這邊一眼,随即歎說道:“此事不用再提,諸鬼想必也是無心之失,某命該如此,不必多結無謂冤家,陷入絕境。”
聽到覃同這麼說,覃欽強忍怒氣,道:“好!”随即向種文抱拳說:“如此咱們後會有期。”
不待種文說話,轉頭向夏輕侯道:“某等兄弟不是你對手,輸得口服心服。此後不敢再見你面,你到哪裡,某等先行退避!”
夏輕侯淡笑道:“如此,卻是言重了。”
覃欽卻不再回應,而是朝着覃同說道:“咱們走罷!”
随即走到覃同身邊,伸手扶住他轉身,明顯是真的要走。夏輕侯沒有說話,不過聽覃同言語中,似乎有許多不解之處,不由朝着這邊諸鬼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