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望着歇斯底裡的夏明,眸光非常不屑。
“我說夏大人,你對我很不禮貌呀,我請你吃飯,你也不感謝我一下,竟然對我大吼大叫,誰給你的膽子?你還懂不懂禮數?”
在場各位大臣哄笑聲一片。
有許多大臣就是八賢王的看家狗,看到夏明被羞辱,爽到了骨子裡,忍不住添油加醋。
“就是,夏明你也太不知趣了。”
“你能活着,還不是要感謝燕副相?”
“你快向燕大人磕頭吧,你向燕大人搖尾乞憐,燕大人會賞你糖吃。”
……
夏明聽在耳中,比死了還難受。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燕七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早知道燕七如此的窮兇極惡,當日燕七還未崛起之時,就該把他掐死在萌芽中。
現在來看,追悔莫及也。
夏明呲目欲裂:“我女兒呢?我要見我女兒,不然,洪城我不去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說着,就向廊柱撞過去。
董春閃身,一把抓住夏明。
夏明動彈不得。
“啧啧啧,夏大人,幹嘛這麼烈性啊?人家好怕的。”
燕七拍着心口,一副擔驚受怕的做作模樣:“好啦,好啦,人家被你吓到了啦。不就是見你女兒嘛,至于這麼尋死覓活的?丢不丢人?惡不惡心?咳咳,來呀,将我心愛的小草帶上來。”
一幫女兵押着夏冬草走進來。
“小草!”
夏明一看到夏冬草,急忙跑過去。
“不許過來。”
女兵橫刀立槍,将夏明攔在身後。
夏冬草可憐巴巴的尖叫起來:“爹,小草在這裡,在這裡呀。爹,小草想你。”
夏冬草故意使勁掙紮了幾下,卻掙紮不掉,滿臉淚痕,哭的梨花帶雨,一副經受風吹雨打的可憐模樣。
夏明急眼了。
“燕七,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快放了我女兒,快放了我女兒。”
燕七嘿嘿一笑:“夏大人,你胡說什麼呢。朗朗乾坤,天子腳下,我還能囚禁你的女兒不成?當我是什麼人了?我對小草可是非同一般的好呢。”
燕七輕輕挑起夏冬草細膩的下颌,猥瑣的摸了摸:“是不是?心愛的小草,你說說,本大人對你好不
好?”
夏冬草‘可憐’的扭過頭去,嘴唇緊緊抿着,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心裡,記得燕七告誡她的話:想讓你爹順利的離開京城,一定要裝得越可憐越好。
所以,燕七和夏冬草要演一場戲。
燕七扮演的是斯文禽獸。
夏冬草所扮演的就是承受風吹雨打的小草。
回想起、來的路上。
夏冬草還犟嘴:“讓我演可憐的小草,我這麼潑辣的性子,怎麼演得來?我不幹,堅決不幹!”
燕七道:“那我還是正經人呢,不是也要演個臭流氓嗎?”
夏冬草撇撇嘴:“大人本性就是流氓。”
……
夏冬草想到兩人一路上的對話,甚覺有趣,想到好玩之處,竟然快要笑出聲來。
燕七一看不好。
這個臭丫頭,你要是笑場了,一切前功盡棄。
燕七說什麼也不能讓夏冬草笑出聲來。
眼看着要穿幫,燕七急忙抱着夏冬草,一口就親了上去。
一邊親,一邊在她耳邊吹氣。
“啊!臭流氓!”
夏冬草被燕七突如其來的親.吻驚得尖叫起來,那份慌張,絕不似作僞。
夏冬草哪裡受得了燕七的親.嘴技巧?
隻是被燕七親了幾下。
夏冬草就淪陷了。
身子打顫,如遭電擊。
那份旖旎的滋味,隻有享受過才懂得。
“這感覺真美好!”
夏冬草也沒想到燕七會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就動嘴親她。
既有驚詫,也有難言的刺激,還有幾分後知後覺的驚喜。
夏明都看傻了。
怒火攻心。
一張臉憋得紫紅,差點暈死過去。
……
群臣見到燕七如此流氓,一部分驚詫。
一部分與夏明有仇的大臣,卻開心大笑起來。
“哈哈,燕大人一親芳澤,真是福氣啊。”
“看,燕大人親的多麼熱情,夏冬草欲拒還迎,相當的享受。”
“燕大人憋不住了,夏冬草也是個賤.貨。”
……
夏明眼睜睜看着夏冬草被燕七糟蹋,又聽着群臣惡語嘲諷,怒從心頭起,拎着一個酒壇子,向燕
七砸去。
砰!
董春一劍出手。
将酒壇子在半空擊碎。
酒水,濺了夏明一身。
夏明心灰意冷:“董春啊董春,你竟然助纣為虐!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原來,你與燕七竟是一丘之貉,惡心至極。”
董春也不理解燕大人這是怎麼了。
但是,燕大人這麼做,必有深意。
他沖着夏明惡狠狠道:“什麼叫原則?跟着燕大人,就是原則,你懂個屁!”
夏明心如刀絞,萬分難受。
……
夏冬草被燕七親的渾身難受,借着和燕七耳鬓厮磨的機會,氣喘籲籲的嘤咛:“大人,你幹什麼呀?當中戲谑我,我是個清白的大姑娘,我還要臉呢。“
”你松開我,别在這裡作踐我,真要作踐我……咱們上樓去。”
燕七咬着夏冬草圓潤的耳朵:“你當我願意當衆耍流氓呀,你剛才差點笑場知道不知道?我若不親你,那就露陷了。”
“你知道露餡的代價有多大嗎?你看那幫起哄的大臣,都是八賢王的狗。他們向八賢王打個小報告,你爹就出不了京城!”
夏冬草一邊和燕七親.嘴,心裡一陣後怕:“我……我不是沒憋住嘛,我性子本就潑辣,讓我裝作被你蹂躏的可憐蟲,太為難了。”
燕七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那也不能笑,憋着!”
“好,大人,别掐了,我憋着。”
“能不能憋住?”
“能!”
“我告訴你,你要是憋不住,我還親你。”
“不行,你敢親我,我就咬斷你的舌頭。”
“說不準誰咬誰呢。”
“大人,我發現了,你是真流氓,你所謂的演流氓,不過是本色出演。”
“這叫英雄本色,你懂什麼。”
燕七和夏冬草嘀咕了一陣,終于将笑場的尴尬給掩飾過去。
見夏冬草調整好了心态,才一把将夏冬草推開。
他咂巴了一下嘴巴,心滿意足的看着夏明:“哎呀,真夠勁!夏大人,我就說嘛,我很愛小草同學的,你還不信,嘿嘿,我剛才對小草又親又啃,你親眼所見,這回……信了吧?”
“啊?燕七,你這個禽獸。”
夏明氣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