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癡傻廢柴三小姐:醫手遮天

第395章 禮物

  兩個受傷的人,彼此擁抱,陪伴,舔舐傷口,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黑。

  安然在墨言的懷裡蹭了蹭,才擡起頭,看到墨言一雙墨黑的眸子,正看着她。

  安然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你已經醒啦!”

  “恩。”

  墨言應了一聲,比起之前,他看了起來好了許多,臉色雖然還有些白,但是一雙墨眸,似乎恢複了平靜,不再是之前那種随時都有可能會爆發的失控。

  安然盯着墨言不錯眼的看着。

  墨言被安然看的,忍不住問道:“看我做什麼?”

  “我在看你,是真正的想開了,還是隻是把仇恨壓在心底,等待爆發的那一日。”

  墨言似乎笑了笑,“那你看出了什麼。”

  安然歎了一口氣,伏在他兇口,“你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看開沒有那麼容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點不安。”

  安然也不知道她在不安什麼,隻是一覺醒來,看到已經恢複平靜的墨言,她總覺得不好。

  沒有人能這麼快的抽身,母親去世,她花了幾年的功夫又遇到了那個占星師好友,才慢慢走了出來。

  墨言怎麼可能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墨言揉了揉安然的腦袋,眼神悠遠,沒有說話。

  安然擡頭,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墨言,心裡愈發的沉重,她忽然覺得,她甯願看到,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他,也不願看到,這麼平靜的他。

  墨言見安然眉頭越皺越緊,說道:“不是說有禮物送給我嗎?”

  安然沒有說話,又盯着墨言看了一會,才歎了一口氣,從床上爬下去。

  她不知道怎麼開解墨言,她能做的,就是陪伴了,無論他做什麼,她總會陪着他。

  “你等一下。”

  “好。”

  安然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找到已經完全畫好的端清王爺的畫像和那幅墨言與王爺下棋的畫,一塊取了出來。

  安然再回去時,墨言已經收拾好,站在窗邊,他穿着一襲寬松的白衫,明明與黑夜格格不入,但是他站在那,就像是融入那一窗的黑中。

  墨言聽到動靜,扭過頭來,看着安然手裡抱着的畫卷,一愣。

  想起之前,安然一直在畫的東西,他以為她放棄了,沒想到真的會有成品。

  墨言走到書案邊,朝安然招招手,“過來!”

  安然還有些愣神,剛才那一刻,她感覺墨言似乎黑化了,不是之前生氣時那種黑化。

  而是整個人更朝黑暗中走了一步。

  安然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隻是下意識有些不安。

  墨言見安然愣在原地沒有動,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墨言站在桌案邊,在他旁邊就是一隻正在燃燒的蠟燭,發出橘色光,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

  此刻,他擡頭頗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墨色的眸,許是因為燈光的原因,看起來暖暖的柔柔的。

  安然松了一口氣,也許是她剛才看花了眼吧。

  她笑了笑,抱着畫卷走了過去,“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好。”

  雖然墨言并不抱什麼希望,但是對待安然的禮物,他依舊是非常珍重,動作輕輕的,一點一點打開畫卷。

  然後,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畫上的人。

  這是安然單獨給端清王爺畫的肖像,不是他離開時穿着盔甲英姿飒爽的模樣,而是穿着一身寬松的家居服,臨窗而坐,手執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這是安然曾練習過千百次的畫作,畫的最成功的一次。

  雖然是簡簡單單的素描,但是一筆一劃像是活了一般,将端清王爺完美的展現在畫中。

  墨言靜靜的看着,看了許久許久。

  安然在一旁輕輕的說道:“每次我進去給父親行針時,父親總是坐在窗邊看書,就和畫上一模一樣。”

  那時,墨言在窗外,想要透過窗子看到的景象,他沒有看過,她畫出來給他。

  墨言伸手想要去撫摸畫上的人,隻是手卻虛虛的浮在半空之中,并沒有碰到畫作。

  他順着安然畫的線條描畫了一遍,才開口,“我很喜歡。”

  “還有一張,你打開看看!”

  墨言點點頭,小心翼翼将這幅畫阖上,安放在一旁,然後打開了另外一幅。

  這一次,墨言沉默了許久,他看着畫上,他與端清王爺下棋的模樣,沉默着。

  安然也沒有說話,她低頭看着這一幅畫。

  王爺眉眼含笑看着墨言,隻是那雙和墨言相似的眸中,含着一抹淡淡的歉意和不舍。

  墨言修長的手指間撚着一顆棋子,正低頭看着棋盤,唇角微微勾起,隻是那雙眸,卻隐含了太多的感情。

  父子兩人雖然在下棋,可是并沒有一人的思緒真正的在棋上。

  他們想給彼此留下一個可以回憶的時光。

  墨言靜靜的看着,看着王爺眸中的那抹歉意和不舍,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阖上了畫卷。

  “畫的很好。”

  安然笑了笑,“其實在此之前,我還畫的一團糟,那天,仿佛有如神助,才畫下了這幅畫,也許是老天也希望,能給你留下一個回憶吧。”

  墨言看着安然眼睛下遮不住的黑眼圈,忽然問道:“你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安然一愣,其實有二十多天了吧,她沒有睡過超過四個小時。

  一直在争分奪秒的練習素描,之後又陪墨言守靈,能一直堅持着,是因為她一直在喝藥。

  安然笑笑,“就那三天,其他時間我休息的挺好的。”

  墨言抿了抿唇,其實他早該發現的,隻是那些日子,他所有心思都在父親身上,忽略了她。

  墨言牽起安然的手,“去睡覺!”

  安然掙脫,“我房間不在這!”

  “就在這裡!”

  墨言按着安然把安然按在床上,然後翻身上了床,将她抱在懷裡,“你要陪我一輩子的,所以照顧好自己,别讓我擔心。”

  安然聽着一顆心軟軟的,重重的點點頭,“好!”

  這一晚,兩人都休息極好,隻是一覺醒來,皇上的聖旨就到了,一晚的好心情頓時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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