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癡傻廢柴三小姐:醫手遮天

第248章 她厭惡他

  終于沈墨給安然上好了藥,猶豫了一會到底沒有去查看那個隐秘部位,也沒敢看安然雪白的身軀,直接拿了被子蓋在了她身上,這才去看她,“你怎麼了?”

  安然沒有看沈墨,隻是說道:“無事。”

  見安然不想說,沈墨也沒有強逼,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其他地方自己上藥。”

  沈墨說的很淡定,隻是如果不看他稍微有些躲閃的眼神,以及面具下俊美面容上浮現的一抹紅暈,他還是很淡定的。

  安然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沈墨說的是哪裡,頓時更覺刺痛,臉色有些紅有有些發白,但是到底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沈墨。

  沈墨盯着安然看了一會,見她現在就像是渾身的刺都炸開的刺猬一般,對他除了警惕就是恨意,隻是把碧玉膏和雪蓮膏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留給你,記得上藥。”

  安然沒有說話,沈墨就一直站在床邊等着。

  最終安然無奈,淡淡應了一聲。

  沈墨這才滿意了,解了安然的穴道,轉身離開。

  沈墨走了之後,安然才松了一口氣,也沒管什麼藥,隻是七手八腳的給自己穿好了衣衫,又裹着被子,靜靜的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沈墨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管他有什麼龌龊想法,現在她都不能惹怒他,他已經答應她,明天就送她離開,在此之前,她必須忍耐。

  否則真的惹怒了他,他反悔,依舊把她關在這裡,再想讓他松口,送她離開就難了。

  難道到時候真的當他的禁脔不成?

  剛才是她怒到極點,放縱了自己,一遍遍的清洗着自己,現在再多的怒火她也發洩過了,現在是技不如人,她若想有朝一日能翻身,現在能做的隻有忍。

  安然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着雜亂的東西,但是到底是累了,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安然睡熟的時候,一個身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她的床邊。

  沈墨看着雖然睡熟了眉頭依舊皺的緊緊的安然,半響歎了一口氣,翻身上了床,他想和前兩日一樣,掀開安然的被子,但是今天安然受到了刺激,緊緊的抱着被子不松手。

  沈墨不敢再動,唯恐驚醒了她,無奈連人帶被,一起抱在了懷裡。

  獨屬于她的幽香,再加上些許藥膏的清香,味道十分好聞,沈墨深深的嗅了一口,心中有淡淡的滿足,如果能一直這樣的抱着她就好了。

  可惜,她一旦醒過來,就和一個刺猬一般,時刻防衛着他的靠近。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

  沉睡中的安然,尋着記憶中那個能讓她安心的懷抱過去,主動從被子中鑽了出來,抱住了沈墨的腰身,靠在他懷裡,還蹭了蹭,小嘴撅着,有些委屈的模樣。

  看着這樣的安然,沈墨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捏了捏她的小臉,抱緊了她,也閉上了眼睛。

  今晚對他來說,也是同樣的難熬啊!

  安然醒過來的時候,旁邊依舊是空空的,安然又是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還是溫溫的。

  昨天,她睡的很安心,她以為發生了那樣的情況,她一定睡不好,但是實際上,她睡的很安心,很舒服。

  甚至她有一種錯覺,她似乎在一個人的懷抱中,被那人珍而又珍的護着。

  那人的懷抱,很像墨言。

  隻是這個想法一湧入心頭,安然的心就像是針紮一樣的刺痛。

  現在,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肖想他的懷抱?

  安然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呆呆的,半響之後,才起了身,在侍女的伺候之後,穿衣洗漱,然後去餐廳吃飯。

  不意外,安然又看到了坐在餐廳裡那個一襲紫衣的男人。

  看到他,昨晚發生的一切就不由自主的浮上心頭,安然的臉色一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沈墨聽到安然的腳步聲,扭頭就看到她臉色發白,對他避之不及,眸中帶着恨意的模樣,眼中的笑意滿滿消散。

  他扭頭不再看安然,“過來吃飯!”

  安然深吸一口氣,将腦海裡的畫面狠狠的壓了下去,又在原地猶豫了一會,給自己打足了氣,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沈墨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和昨日一樣,給她布菜。

  昨天安然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努力讓自己忽視那菜是沈墨夾給她的,可是今天她發現她做不到了。

  她看着碗裡賣相很好,聞着也很香的菜,一點食欲都沒有,甚至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沈墨看着安然隻是盯着飯碗不動,問道:“怎麼不吃?”

  安然擡頭看了沈墨一眼,金色面具遮面,她看不到他的神色,隻能看到一雙漆黑的眸,似乎還帶着一些關心。

  安然扯了扯嘴角,他關心她?

  安然唇邊的諷刺笑容沒有逃過沈墨的視線,他心也沉了幾分,她已經厭惡到他到這個境界了嗎?

  沈墨正想着,看到安然把菜送到了嘴巴裡,心情剛剛好轉幾分,隻見安然臉色一變,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沈墨吃了一驚,趕緊追了出去。

  追出去之後,他看到安然跑到一顆樹下,扶着樹就吐了出來,然後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安然扶着樹吐的天昏地暗。

  沈墨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着,整個人都昏暗了下去。

  安然吐了多久,沈墨就在她身後站了多久。

  安然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吐到最後根本就是在嘔酸水。

  很久之後,安然終于吐不出來了,身體也有些虛,她勉強扶着樹才能站着。

  沈墨看着雙腿打顫臉色發白的安然,抿了抿嘴唇,竟然慢慢朝安然走了過去。

  沈墨一走進,他身上那種濃郁馥香,曾經安然覺得很好聞的味道就沖鼻而來,才剛剛被壓下來的惡心,再次湧了上來。

  安然轉身,扶着樹,再次吐了起來。

  沈墨臉色慘白站在原地,甚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她厭惡他。

  沈墨從沒有像這一刻一般,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她厭惡他。

  厭惡到,吃了他夾的菜,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要吐出來的程度。

  沈墨看着扶着樹吐的天昏地暗的安然,身上那一點點屬于少年人的青澀歡愉一點點的晦澀下去,最終沈墨身上竟然有幾分寂寥的冷寂。

  其實沈墨年紀不大,不過十七歲而已,雖然他早慧,沒有人敢把他當做十七歲的少年,面對他無不是戰戰兢兢的恐慌。

  沈墨聰慧強大,狂妄不羁,沒有什麼能讓他放在心上,沒有什麼能讓他忌憚,他習慣掌控,習慣完美的處理一切事情。

  可是這不代表對于情事,他也一樣的得心應手。

  事實上,對于情事他無比青澀,比起這個時代同樣十七歲的男孩,他太青澀。

  安然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動心的女孩。

  可是在他動心的最初,卻幾乎給了他近乎毀滅性的打擊,他以為他所愛的人是他的敵人,他的愛也不過是被惡心的千千結操控而已。

  所以他狂怒,狂怒中的他,隻想着發洩,壓根沒有去想,他的發洩會給她帶來多麼大的傷害。

  現在他明白,之前他所有的猜測都是錯的,她并非他的敵人,他的愛也是出于他的本心。

  唯一的錯,大約就是她是那人的後人。

  可是,沒關系。

  隻要她不是他的敵人,不會背叛他,都沒有關系。

  可是,她卻不再給他機會。

  她已經厭惡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要吐的地步。

  可是,他能怪誰?

  沈墨一步步的後退,看着依舊在嘔吐的安然,終于轉身,沖天而起,很快消失在天空之中。

  安然并不知道沈墨離開,隻是空氣中那一絲絲若有似無的濃郁馥香消散,她抽搐的胃才好了一些,慢慢止了嘔吐。

  安然扶着樹站了好一會,才慢慢有了力氣,轉身看到沈墨已經不在,安然愣了一愣,随後神色就恢複了正常。

  侍女很快走了過來,扶着安然往回走,侍女低着頭,眸中還有未消散的驚恐,剛才主子身上的氣勢,讓她心神懼震,幾乎要當場跪倒在地。

  她從未見過主子如此冷寂,有如此無措的時候。

  是的,當主子看着嘔吐的燕三小姐的時候,她真的感覺那時的主子很茫然無措。

  “小姐,您還要用餐嗎?”

  安然胃很難受,空蕩蕩的,又有些反胃,她不想吃,但是知道以她現在的身體條件,壓根沒有任性的資本。

  安然點了點頭,“恩。”

  侍女扶着安然去了餐廳,安然坐在原位上,把之前還有沈墨夾給她菜的碗推到一邊,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想着這些沈墨曾經動過,說道:“把這些撤下去,重新上一份。”

  侍女沒有動,猶豫了一會說道:“小姐,主子待您很好,奴婢從未見過主子如此把一個人放在心上過,您吃的每一道菜都是……”

  “閉嘴!”安然終于聽不下去了,“撤下去!”

  侍女終于低下了頭,“是。”

  很快飯菜撤了下去,又重新上了一份,安然靜靜的吃着,味同嚼蠟,什麼都品嘗不出來,但是依舊努力的往嘴巴裡塞。

  終于胃不再空的難受,安然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巴,離開了餐廳。

  安然回到蘭園,經過怒放的蘭花,神色一閃,但是并沒有停留,直接回到了房間,再熬過今天一天,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

  安然有些激動,随手拿了一本書,坐在窗邊,翻看着打發時間。

  安然覺得這一天過的無比漫長,她也沒有再見沈墨,除了用餐的時候離開了蘭園,其他時候都是翻看着書打發時間。

  終于天黑了下去,安然上床睡覺,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一晚睡的很不安心,以往那種安适的感覺沒有了。

  第二天安然醒來,第一個動作,竟然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摸了摸,冰冰涼涼的,不是以往摸到的那種溫溫的感覺。

  安然愣了一會,随後笑了笑,也許是她昨晚睡的很安分吧。

  随後安然就把這個念頭抛開,問伺候她的侍女,“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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