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占有欲
侯大夫堅決不走,“我今天要看你給王爺行針。”
昨天安然走後,他給王爺拔的針,然後就回去研究了安然行針的方法,越研究越激動,今天安然來了,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旁邊看着。
本來安然不大想把自己的行針的秘法教給别人,但是看在墨言今天幫了她一把的份上,點頭,“你老實點,不要打擾我。”
“放心。”
安然走進屋内,侯大夫緊随其後,第二次給王爺行針,安然深吸一口氣,把心裡的雜念通通排出去,然後開始有條不紊的行針。
侯大夫在一旁目光閃閃的看着,心情很是激動又有些複雜,燕三行針的動作節奏都把握的無比精确,看着就像是一場舞蹈般引人注目,可是她才十三歲,十三歲的少年就有這樣一手醫術,他向來覺得自己天賦極高,但是和安然比起來,真是人比人得扔。
安然紮了最後一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沖侯大夫點點頭,然後兩人一起離開。
離開房間之後,侯大夫叫了出來,“小燕三,你教我吧,隻要你肯教我,條件你随便提!”
安然瞥了他一眼,“你能給我什麼?”
侯大夫眼睛一轉,壞壞的笑了,“我離你最俊美的哥哥近啊,這樣吧,我不畏生死去把他的舊衣都偷出來給你吧,我瞧着你挺喜歡他的衣服的。”
安然惱羞成怒,一腳踹了過去,“你給我圓潤的滾開!”
安然是喜歡美男不錯,墨言是長的非常符合她的胃口不錯,但是,她是很有節操的!
收藏癖神馬的她才沒有!
安然和侯大夫嬉笑打罵玩鬧,墨言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然後侯大夫就覺得自己後背一片冰涼,順着冰涼的來源,就看到墨言冷冷的眼神。
身子瞬間僵了一下,然後揮手,“我要去做研究了,走了!”
侯大夫飛快的逃離,沒有他在,安然覺得氣氛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侯大夫在開玩笑,我沒有收藏你衣服的愛好。”
“恩。”
“至于哥哥的稱呼,我和他開玩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這次墨言沒有出聲。
安然卻覺得氣氛愈發的尴尬,“那啥,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吃的虧恐怕讨不回來,你有什麼想讓我幫你做的嗎?算是謝禮。”
安然站在他面前低着頭,墨言隻能看到他黑黑的腦袋,他穿着自己以前的衣服,不知為何看着十分順眼。
為什麼呢?
墨言靜靜的思考着,眼前這人是王府聘請的醫師,是給父王行針的醫師,是他的人。
這麼一想,墨言瞬間就想通了,隻要是打上他标簽的東西,他向來不喜人碰,他不喜看到侯大夫碰他,不喜他和夏王四皇子過多接觸,喜歡看着他穿自己的衣服,這一切都可以說通了。
這是他的東西,就隻能他碰,其他人誰碰剁誰的爪子。
沒辦法,墨大公子占有欲就是這麼的強。
墨言不說話,安然簡直不知道自己手腳往哪裡放才好,有些人身上的氣勢很強,站在他面前就會有種壓迫感。
而墨言身上的氣勢尤其強,安然這種沒心沒肺的,隻要站在墨言身邊就不自覺的有些收斂起自己,尤其是當他冷淡的冰冰涼涼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安然更乖巧。
也許,這就是谪仙的氣勢,不是她這種凡夫俗子能碰觸的。
“幫我打理藥田吧。”墨言終于開口,“我缺一個打理藥田的人。”
安然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忙不疊的點頭,“沒問題!”然後又有些奇怪,“你還種草藥嗎?這難道不是侯大夫該幹的?”
“他心思不夠細。”
“哦。”
安然跟着墨言,藥田在他院子後面,專門開辟出來一塊地方,墨言拿來種草藥用。
藥田不算大,安然想應該不費什麼功夫,隻是走近一看,有些傻眼。
“蛛絲,金盞花,杉葉藻,紫草。”安然一個個的看着,“你這是把珍貴藥草都搬到你的藥田中了嗎?”
墨言站在安然身後,看着她眼神閃亮,心情也不錯,“你要照顧好它們。”
但凡是中醫就沒有不喜歡珍貴藥草的,安然連美男都顧不得看,一個勁的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它們!”
“恩。”
墨言看到安然已經歡快的除草澆水,他走到一旁的涼亭,取了一本書,倒了一杯清茶,認真的看了起來。
安然簡直有些樂不思蜀,藥田原本就被打理的極好,她不用費多大功夫,隻是除除草澆澆水就可以了,隻是看着一棵棵茁壯成長的藥草,有點流口水。
這要是她的就好了。
這些藥草随便一株拿出去賣都能賣出天價,而且無論是那些最好用的毒藥還是能醫白骨的藥,都缺不了這些草藥,有了藥方配成成藥,那更值錢。
雖然藥田不算大,但是安然一棵草藥一棵草藥的觀察過,時間也過去不少了。
她站起身,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身,擡頭看到墨言在涼亭看書的身影。
此刻夕陽西下,火紅燒滿了他背後的天空,而他一襲白衣坐在磚紅色的涼亭中,安靜悠然。
火紅,潔白。
兩種完全不同的顔色結合在一起,卻有一種直擊人心的力量。
安然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歡快。
墨言感覺到她的視線,擡頭,平靜無波漆黑如墨的眼睛靜靜的看着她,“怎麼了?”
“啊?”安然有種心事被戳穿的窘迫感,摸了摸鼻子幹巴巴的笑着,“哈哈,沒事啊,就是看到這麼多珍貴的草藥太高興了。”
墨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她,一雙眸更加的深邃黝黑,
安然感覺自己在他的目光下簡直是無處遁形,掩飾性的哈哈一笑,故作歡快的跑到他面前,端起桌子的茶杯一口灌了下去,然後湊過身去,瞅着他手上的書,“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安然在窘迫中,忘記了墨言的忌諱,此刻她離他很近,甚至她能聞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冷香,很好聞,似乎還有點熟悉,她又用力嗅了兩口。
然後突然間僵住,她是不是離墨言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