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封台上,袁紹出盡了風頭。
高高舉着從孔融手裡接過的聖旨,袁紹喊道:“皇恩浩蕩,河北袁家必定為大漢鞠躬盡瘁!”
“袁公威武!”在場的袁軍紛紛舉起兵刃發出呐喊。
曹铄撇了撇嘴。
自從來到加封台,袁軍已經連續數次發出呐喊。
他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把聖旨遞給一旁的審配,袁紹按了兩下手。
袁軍止住呐喊,一雙雙眼睛全都看向高台上的他。
“我已領了聖旨。”袁紹對孔融和曹铄說道:“兩位請至府上赴宴。”
孔融和曹铄拱手謝了。
袁紹陪着孔融、曹铄下了加封台。
留在台上的郭圖喊道:“陛下冊封袁公大将軍,實乃河北大幸。袁家包下城内各座酒樓,凡在邺城者,均可前往飲宴!”
有免費的午餐,圍觀百姓發出一陣歡呼。
“早就聽說河北人傑地靈,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下了加封台,孔融對袁紹說道。
“我河北将士可還威武?”袁紹笑着問道。
“威武!”孔融說道:“河北兵雄馬壯,早晚攻破公孫瓒。”
“鞠義。”袁紹向跟在身後的鞠義問道:“公孫瓒如今怎樣?”
“已被我軍趕進易京。”鞠義說道:“易京城高池深,公孫瓒又把城池建的裡三層外三層。我軍目前雖然難以攻破,他卻早成了籠中困獸!”
“公孫瓒早被我軍圍在易京。”袁紹說道:“擊破他隻是時間的問題。”
“袁公威武,必可一統河北。”孔融順着袁紹說道。
回到袁家大宅。
袁紹親自領着孔融和曹铄來到前廳。
廳内擺放了許多矮桌。
進了前廳,袁紹對孔融和曹铄說道:“兩位請上座。”
“袁公是主,我和公子是客,怎麼敢上座?”孔融說道:“還是袁公請。”
看向曹铄,袁紹說道:“子熔請!”
曹铄微微一笑:“孔公尚且不敢上座,我不過是個後生小輩,能有個客座已經滿足了!”
曹铄的回答顯然讓袁紹很滿意。
他笑着說道:“怠慢子熔,回頭讓顯奕、顯甫兄弟好好陪你在邺城玩幾天。”
“多謝袁公!”曹铄回道:“來到邺城,我還真想四處看看。”
“你倆回頭陪子熔好好在邺城走走。”袁紹向袁熙、袁尚吩咐。
兄弟倆應了。、
袁紹說道:“諸位請入座!”
衆人紛紛落座。
酒宴和曹铄以前參加過的宴席相差不多,唯一的區别就是他以前參加的都是小規模聚會。
而袁家舉辦的酒宴,卻足足有上百人參加。
交杯換盞中,曹铄認識了很多袁家幕僚、将軍。
有幾個他特别想見的反倒沒見着。
高覽在延津,張郃、韓猛正在易京協助袁譚攻城,顔良、文醜領兵在外。
酒過三巡,曹铄覺着有些尿急。
他起身對袁紹說道:“袁公,小侄不勝酒力,需要出去一趟。”
知道他要去做什麼,袁紹問道:“子熔要不要人陪同?”
“不用!”曹铄說道:“不擾大家雅興,找個衛士帶我去就行。”
“帶子熔公子入廁。”袁紹向一名衛士吩咐。
衛士應了,在一旁等着曹铄。
曹铄離席,跟着衛士離開前廳。
茅廁都是建在比較隐秘的角落。
衛士帶着曹铄,繞過一條小路,岔上另一條相對寬些的路。
倆人剛到路上,曹铄就聽見一陣馬蹄聲。
接着一聲嬌喝傳進他的耳朵:“快讓開!”
循聲看去,曹铄見到一個女子正策馬飛馳而來。
“公子小心!”衛士見狀,趕忙來拽曹铄。
曹铄早就一擰身閃躲到一旁。
“救命啊!”眼看快馬要沖到跟前,那女子卻喊道:“馬驚了!”
離的越來越近,曹铄已能看清她的面容。
女子的臉盤圓圓的,稍微有點大餅臉。
可她的大餅臉卻不難看,而是粗放中帶着精緻。
尤其是精緻的五官,點綴在她的臉上,竟有種别樣的美!
“小姐!”聽到女子喊馬驚了,衛士喊了一聲,卻慌張不知所措。
快馬将從身旁飛馳而過,曹铄縱身躍起,一把揪住馬的鬃毛。
他邁腿跨到馬背上,扯着缰繩把女子護在懷中:“别怕,抓緊缰繩!”
本來是騎馬在園子裡溜達,女子并沒想到馬匹會突然受驚。
驚慌失措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眼看就要被颠落下來,曹铄跳上了馬背,讓她心安不少。
雖然有人在後面護着她,給她帶來了安全感,可馬匹還在飛馳,女子心髒跳動的速度依舊很快。
用力扯着缰繩,曹铄想讓馬停下來。
然而馬匹卻還是飛速馳騁。
帶曹铄出來入廁的衛士大呼小叫的喊着,卻很快被甩的不見了蹤影。
感覺到懷中的女子在微微哆嗦,曹铄嘴唇貼在她耳邊說道:“别怕,有我!”
女子想出聲道謝,可上下牙關打顫,令她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眼看驚馬就要撞上路旁的樹木,曹铄用拼盡全身的力氣往後一仰。
馬匹發出一聲長嘶人立而起。
女子沒能拽住缰繩,全部重量都壓到了曹铄身上。
扯着缰繩,曹铄的雙臂支撐一個人的重量還可以,兩個人的體重全指望他的一雙手,那就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駿馬前蹄還沒落下,曹铄就沒能扯住缰繩,和女子一同滾落馬背。
快要落地,他摟住女子的腰一擰身,換成了她在上曹铄在下的角度。
一手摟着女子的腰,另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曹铄也把頭低到她肩膀上。
突然的失重令女子慌亂不已。
她下意識的也摟緊了曹铄。
倆人緊緊相擁,像是一對在半空翻滾的情侶……
随着一聲悶響,他們重重的摔在地上。
後心磕在青石上,曹铄隻覺着心髒都快被摔出兇口。
好在他保持着低頭的姿勢,頭部并沒受到撞擊。
摔落在地上,曹铄疼的龇牙咧嘴,還沒回過神的女子竟摟着他不肯松手。
“小姐……沒事吧……”忍着疼痛,曹铄問了一句。
腦袋貼在他的兇口,女子搖了搖頭還是沒肯離開,好像這麼抱着他才能感覺到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