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晚上參加了袁紹擺的踐行宴。
逢紀雖然列席,臉色卻難看的像是死人一樣。
他越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曹铄心情越是大好。
晚上回到住處,他美美的睡了個飽覺。
第二天一早,袁紹帶領在邺城的幕僚、将軍,親自送曹铄、孔融離開邺城。
曹铄離開之後,袁紹帶領衆人返回袁家。
才到宅門外,一個校尉就跑了過來。
袁紹的衛士把校尉攔住,和他說了兩句,衛士來到袁紹面前,抱拳說道:“啟禀袁公,軍中傳來消息,張南将軍已經兩天沒有返回軍營。”
“張南沒有回軍營?”袁紹眉頭一皺,向衆人問道:“有沒有人見過他?”
衆人茫然,一個個相互對視,都是搖頭。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張南找出來!”袁紹向衛士吩咐。
衛士領命離去。
逢紀抱拳對袁紹說道:“袁公,張南得罪了曹子熔,會不會是……”
袁紹愣了一下,心裡也有些懷疑。
張南失蹤的還真是巧!
才得罪曹铄,又在袁家領了軍棍,張南緊接着就失蹤,難說會不會和曹铄有牽連。
心中正在疑惑,袁紹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回頭看了一眼,他見到郭圖面帶鄙夷的笑容,好像有話要說。
“公則有話隻管明說。”袁紹說道:“何故發出冷笑?”
“我在笑元圖。”郭圖說道:“昨天子熔公子請我們赴宴,他丢了醜,不尋思自己做的不足,卻要栽贓袁公佳婿,豈不是讓人覺得好笑?”
“郭圖,你什麼意思?”被郭圖當衆揭穿醜事,逢紀老臉一紅,怒聲問道。
“元圖敢做卻不敢讓人說?”郭圖針鋒相對的說道:“袁公不知,昨天元圖赴約,子熔公子與二公子、三公子出外迎我和正南。元圖卻趁着他們不在,于房内和女子行苟且之事,可惜被衆人撞破!”
郭圖毫不掩飾的把這件事說給袁紹聽,逢紀羞愧的老臉紅到了脖子根。
“元圖,有沒有這件事?”袁紹問道。
“有!”逢紀說道:“我昨天想了整夜,總覺着哪裡不對……”
“男兒丈夫喜好美色并不是過錯。”袁紹說道:“元圖不該因此懷疑子熔。他好心請你赴宴,你卻背後中傷,難免令人齒冷。”
“袁公教誨,我記下了!”逢紀抱拳躬身,十分謙卑的應了。
他的表情像是吃了隻蒼蠅,而郭圖卻是滿臉得意。
曹铄等人沒有帶着女眷,離開邺城,沒兩天就追上了先走的劉雙等人。
護送女眷的陳伍來到曹铄面前。
曹铄問道:“張南的屍體處理好了?”
“為防袁軍盤查,離開邺城不久,我們就把屍體埋了。”陳伍應道。
“越來越會辦事了!”曹铄微微一笑,向陳伍問道:“甄姬在哪?”
“夫人就在前面馬車裡。”陳伍往前一指:“聽說公子來了,她要前來見禮,被我勸回去了。”
“不用她來,我去!”曹铄催着馬匹加快了速度。
趕上甄宓的馬車,他喊道:“甄姬,有沒有想我?”
車簾掀開,甄宓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曹铄眼前。
“見過公子!”甄宓甜膩膩的說道。
“停下!”曹铄向駕車的禦手喊了一聲。
禦手勒住馬,曹铄下馬跳上馬車。
“怎麼這麼香?”進了車廂,他嗅了嗅,向甄宓問道。
甄宓面露詫異,也嗅了嗅:“沒聞見啊。”
鼻子湊到甄宓脖子上,曹铄用力嗅了一下:“我說怎麼這麼香,原來是你身上的味道。”
甄宓這才明白,他是剛上車就沒個正經。
“公子……”俏臉通紅,甄宓輕喚了一聲。
“叫我什麼?”曹铄問道。
“外面有人。”甄宓羞澀的說道。
“他們在外面,又聽不見。”曹铄說道:“馬車裡就我倆,不許再叫公子。”
“夫君……”甄宓改了口。
此後的路上,每到晚上紮營,曹铄都會和甄宓睡在一頂帳篷裡。
白天他們則同乘一輛馬車。
數日之後,他們回到了許都。
進了成,曹铄向陳伍吩咐:“你把我們帶回的女人交給蔡稷,讓他安置。再給甄姬找處宅子,先讓她住下。”
“公子放心!”陳伍應了,喚了數名衛士與他一同護送随行女子。
曹铄站在甄宓的馬車外:“甄姬,我讓陳伍先給你安排個住處,我先回曹家複命。”
“公子隻管去忙,我會照料自己。”甄宓應了。
“我這麼做,不算金屋藏嬌吧?”曹铄賤兮兮的問道。
甄宓的語氣卻有些感傷:“我已經是公子的女人,藏與不藏又有什麼區别?”
“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接回曹家。”曹铄說道:“那樣,我們就能整天在一起。”
“我等公子!”馬車裡傳出甄宓輕輕的應答。
陳伍帶着衛士護送甄宓與其他女子離開。
曹铄和孔融則帶着身下的人返回曹家。
聽說曹铄和孔融回來,曹操召集幕僚、将軍等在前廳。
二人進了廳内,向曹操行禮。
孔融說道:“此次奉命前往河北,幸不辱命,袁紹已拜領大将軍之職,願與曹家修好。”
“我已經知道了。”曹操滿面笑容的對孔融說道:“先前袁紹已經派人來到許都,向我提起子熔與他家女兒的婚事。我和衆人商議,認為聯姻确有必要。”
看向曹铄,曹操說道:“子熔,這次你勞苦功高,想要我賞賜什麼?”
“為曹家做事,孩兒義不容辭。”曹铄說道:“我不要賞賜。”
他越是這樣,曹操對他好感越深。
面帶笑容,曹操說道:“我已傳令下去,今日擺宴為文舉與子熔接風!”
曹铄和孔融道了謝。
曹操起身說道:“子熔,你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衆人目送父子倆走出前廳。
孔融向一旁的幕僚問道:“曹公這是要做什麼?”
“曹洪率軍進攻張繡卻屢屢受挫。”幕僚小聲說道:“劉表又派出文聘、魏延帶兵五千馳援張繡,形勢緊迫,曹公這些日子都很煩躁。叫子熔公子出去,難說是不是為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