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輕輕步出[飛婳殿]沒有驚動上夜的宮女,來到園中擡頭仰望月亮。侍衛們換班去了?或其他,總之不在。
雖知是場夢,但心境久久不能平複,她不假思索的跳入荷花池,想用平冷的湖水平複心情。
她深呼吸道:“那不是真的,夢而已…”不知自己在池水裡泡了多久?覺得累了!方才上岸。
進入殿内,倩兒醒來見床上無人,正要去尋她,見她回來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渾身都濕透了!當心着涼啊!快!倩兒幫您更衣。”
飛兒淡然一笑答:“放心,我沒事,現在心…”還沒待說完,身子一歪,跌坐在圓凳上,身子倒在桌子上。碰倒茶杯,驚醒了宮女。
見主子暈倒了,馬上過來問:“倩兒姐姐,娘娘這是怎麼了?”
倩兒猜測道:“許心中煩悶,去池中戲水,着了涼。”伸手一摸,吓了一跳,她的額頭滾燙!倩兒驚道:“糟了,娘娘發燒呢,哪位姐姐去傳太醫?”
萍兒道:“我去太醫院叫太醫,你們快為娘娘更衣。”
餘下的幾名宮女,七手八腳的幫忙把濕衣服換下來,扶着她躺好,蓋上被子。
飛兒迷糊的叫:“冷!好冷!”
倩兒眼含淚花吩咐:“快!多拿些被子來。”淚珠滾落道:“小姐,您千萬不能有事呀。”
萍兒剛出不久[婳庭苑]撞到一人,她連忙道:“對不住!”
白無瑕看看她道:“你不是鸾貴妃的宮女嗎?此夜靜更深,急匆匆的去哪呀?”
萍兒略帶哭腔:“大人,娘娘病了!奴婢急着去招太醫。”
無暇聞言皺眉道:“你且回去,我幫姑娘傳太醫,在下腳程快,去去便回。”說罷,施展輕功。
萍兒連忙趕回,在苑外等着太醫。
不多時,隻見白無瑕帶着太醫飛回來了,放下太醫道:“切勿耽擱,速速與娘娘看病,白某去去就來。”話音落,人已不見蹤影。
[豔霞院]内,正在承歡,隻聽窗外道:“皇上,臣白無瑕有要事求見陛下。”
豔妃呢喃道:“皇上,休要理他,深夜,能有何要事?”
夏侯軒柔情的道:“愛妃稍待,朕去去就回。”披上外袍來至門外。
一見他,無暇道:“皇上,鸾貴妃病了,太醫正在診治,請皇上移駕。”他如今覺得,是皇上近來冷落了司馬飛兒,所以她才會病了。
夏侯軒一聽急忙問:“賢弟,所言當真?下午你不是還是她好好的嗎?”為何會忽然間病了呢?
無暇正色道:“如陛下所說,心下煩悶,故而病了,也未可知。”
軒道:“且稍等,朕更衣便随你去。”
回到殿内,軒假作柔情道:“愛妃,朕有急事,明日再來看你。”敷衍的在她頭上落下一吻後,便去更衣了。
豔妃氣結的捶着床道:“可惡的司馬飛兒!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皇上來本宮這你病了?分明是裝病,與本宮過不去?”氣的她牙咬得咯咯作響。
夏侯軒穿戴整齊後與白無瑕雙雙消失在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