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氣得臉色發紫,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愣是忍者沒有發作。
我看了十七一眼,她将臉轉向一邊,一副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表情。
“乖了,我很快就回來了”,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然後向冷冷走去。
她連忙擦幹眼淚,顧不上已經哭花了的妝,一把緊緊的環住我的胳膊,于是,我們就在衆人,在十七的目光中走完了最後一段紅毯。
走到台前,牧師可能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尴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冷冷給了他一個眼神要他不用說什麼了,牧師感激的點了點頭。
就在我轉身要離開冷冷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然後抱着我的頭狠狠的吻向我的唇,她像是想要将我吸幹一樣吮.吸着我的嘴唇,我隻覺得一股緻命的窒息感,然後一把将她從我身邊推開,頭也不回的向十七走去。
當我走到十七身邊的時候,在觀衆席上突然有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就是前兩天報道的那個大毒枭‘鬼冷’,大家抓住她,誰抓住他公安局提供賞金五百萬。”
那個警察此話一出,周圍的保镖和保安突然一下子擁了上來。
就在這時,教堂頂空的玻璃天窗突然被人打破,瞬間,幾十個黑衣人從頂部空降到教堂中心,将我,十七還有唐詩雅團團圍住。
“我說過,我想帶走的人,你們誰也攔不住”,十七狠狠的瞪了周圍的人一眼。
然後對其中一個脖子上有一段紋身的雞冠頭說道:“雷蛇,攔住他們”
“好的,老大,您就放心吧”,他咔嚓一下将子彈上膛,對着天空掃了一梭子子彈,教堂裡面瞬間安靜下來了,我們三個則快步離開了教堂。
外面早已經有車子在等着接應我們,但是唐詩雅沒有跟我們上同一輛車子,十七派人将她送往廣州方向。
道了别之後,我們的車子上了高速,在高速公路上迅速的行駛着。
在車内,我看着将臉轉向窗外的冷冷,在她腰間掐了一下,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一臉憤怒的轉過頭來問我幹什麼,我說我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試探為什麼不掐你自己,我一臉無辜的說道,疼啊,身邊有個免費的活靶子,我為什麼非得掐我自己啊。
那我也要掐你試試,說着她一臉兇狠的在我腰間扭了一把,于是,我們兩個就在後座開始了互掐的鬥争,弄得前面開車的司機一陣尴尬,一個勁的咳嗽,我們兩個這才恢複了正常狀态,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起。
而十七也像過去一樣,将腦袋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這是去哪?”我抓着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撫.摸着。
“離開瑞麗,離開中國”,她小聲的說道。
“嗯,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跟着去。我畢竟我這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嫁個闆凳拎着走。”
“你才闆凳呢,會不會說話”
“你闆凳”
“你闆凳”
“你闆凳”
……
“咳咳”,前面的司機又咳嗽了兩聲,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喬川呢,你沒有去見他嗎?”
“沒有,他現在生活剛剛穩定下來,我不想再去打擾他了,就是你這個做姐夫的,連個女朋友都不給自己的小舅子找,沒有一點擔當。”
“我說一姐啊,我那是不找啊,我那個小舅子脾氣太怪了,好好的姑娘差點被他吓成神經病,你讓我怎麼再給他說媳婦,人家不能說一點不合乎他心意的事情,要不然絕對翻臉”
“你剛才叫我什麼?”
“一姐啊,你不是叫做喬一嘛,我叫你一姐有什麼錯嗎?”
“不錯,不錯,這個稱呼不錯,比那些笨蛋的稱呼好聽多了。”
“他們都叫你什麼啊?”
“大姐,姐大,大姐大,老大,你說說這些都是什麼稱呼啊,要麼弄得跟我是個老太婆似得,要麼弄得跟我是個男的一樣,還是你的稱呼比較舒服,嘿嘿”
“那我以後就叫你一姐吧”
“不行,他們叫一姐可以,你不行,我明明還沒你大呢,怎麼能當你姐呢,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十七”
“好好好,十七就十七”,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後緊緊的靠着座椅的後背。
車子在高速路上行駛了沒多久就下了高速,進入了一段艱難的土路,不一會兒,我們就穿越了中國和緬甸的國境,進入了和瑞麗遙遙相望的木姐市。
“今天我們就暫時在這裡休息吧”,到了一家高檔酒店門前,我們的車子停了下來。
進入酒店之後,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我們兩個在一樓的餐廳裡吃了頓飯,然後就去了十七開的房間。
到了房間裡面,我發現我們兩個竟然有點拘謹,面對着對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該做些什麼。
不過還是我主動了一點,去窗戶旁邊将窗簾拉上,十七感動的看了我一眼,然後……
然後我就走到電視前将電視打開,陪着十七看着電視上的無聊的節目。
“無趣”,她白了我一眼。
“拿什麼叫有趣啊”,我一邊蹲在床邊看電視一邊将薯片塞進趴在床上陪着我看電視的十七的嘴巴裡。
電視裡面播放的是越南版的《花千骨》,以前在國内的時候我隻看過一些關于越南版《花千骨》的報道,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一睹尊容。
在國内被拍的仙氣飄飄的《花千骨》硬是被越南同胞拍出了鬼影重重的暗黑系仙俠大局,裡面五毛錢的特效讓人不忍直視,而且男女主角也是裝扮辣眼睛,如果不是電視屏幕左側的名字的話,我一定以為這是播放的《倩女幽魂》。
“快改了快改了,辣眼睛,反胃,惡心,影響我食欲”,十七将遙控器從我手中搶了過去。
但是還沒等着她改台的時候,電視畫面突然閃了一下,然後地還是裡面的畫面就開始面的暧昧起來,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充斥着房間,電視熒幕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胴體讓現場的氣氛突然陷入了一陣尴尬之中。
“哦,原來你喜歡這個啊”
“不是,我還沒有改呢,我不知道她會跳台”,十七馬上解釋道,臉蛋羞得通紅。
“不用解釋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嘛”,我壞壞的恩看了她一眼。
“林墨,你個混蛋,這真不是我改的,緬甸的電視信号就這樣,總是跳台”
“是啊,是啊,我明白,我理解,畢竟不如國内嘛,不過今天這個跳的就有點……啧啧”
電視上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暧昧的氣氛漸漸的從電視熒幕裡面蔓延了出來,加上昏暗的光線,讓十七感到一陣尴尬,擡起遙控器馬上要換台,但是遙控器卻被我一下子搶了過來。
“看的好好的,換什麼台啊”,我将遙控器裡面的電視扣了下來扔進了洗手間的水池裡面。
“你個混蛋,是你自己喜歡看這個吧,和本姑娘無關”
“無不無關,試試不就知道了”,說着我一把将她手中的薯片奪過來扔掉,一下子将她壓在身子底下,她的心髒突然猛烈的跳動起來。
“你幹嘛?”
“小壞蛋,要不要喝口水啊”,我抹了抹她的側臉。
她的臉羞得更紅了,而電視上面的畫面也進入了高.潮狀态,将暧昧的氛圍營造到了極緻狀态。
“被那麼拘謹嘛”,我伸出手将她上衣的扣子慢慢的解開。
……
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十七帶着我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路邊攤,十七說這家路邊攤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緬甸菜,她在木姐市的時候就經常在這裡吃飯。
而且在這裡正好可以眺望着遠處的瑞麗,所以她就更加的喜歡這裡了,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的幸福。可以眺望着遠處的瑞麗,是因為我嗎?
“林墨,你願意跟着我離開嘛?”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問道。
“當然了,我今天白天不是說了嗎,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跟着”
“如果和我在一起的惡化,以後可能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我們可能要四處躲避,躲避警察,躲避軍警,甚至要躲避我們的同行,因為隻要我們身上有貨,我們就是危險的,這危險來自于除了我們自身的每一個人,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有可能出賣自己。我知道你很不喜歡被身邊的人出賣,但是這種情況卻經常發生”
“我知道,但是這和與你在一起比起來并不算什麼”,我沒有在故意煽情,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嗯嗯”,她也沒有多言,隻是給我夾了一筷子菜。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每一天十七都會帶着我在木姐市各個好玩好吃的地方轉來轉去,好像在彌補着我們兩個丢失的這一年的時光。
而每天晚上,她都如同一個永遠喂不飽的小獸一樣蜷縮在我的被窩裡,緊緊地靠在我厚實的兇膛上。
一個星期之後,這天晚上,一番雲雨之後,十七從被窩裡露出一個小腦袋,靠在我的臂彎裡。
“等過幾天會有一批貨從這裡入境,所以我要去盯一下,可能要離開兩三天,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不要随便出門,我會派人保護你。雖然這已經是緬甸了,但是畢竟是邊界,國内的警察也可能會随時出現在這裡,所以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危險的。走完這批貨,我們就離開木姐市,往緬甸内地走,。到了那裡,就沒人能夠打擾我們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她點了點頭,然後趴在我兇前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