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後,唐氏集團在納斯達克上市,我作為公司的執行總裁也在這次的上市活動中扮演了一個敲鐘人的角色。
當登上舞台的時候,下面一陣騷動,人頭湧動着在等待着最後的敲鐘時刻。
“三,二,一”
“鈴鈴鈴”,唐氏集團在美國上市的鐘聲被敲響,下面的人歡呼一片,在慶祝着又一家公司在美國上市,但是他們隻看到了唐氏集團今天的輝煌,但是卻沒有看到過它的過去。
我轉頭看了看唐詩雅,作為唐氏集團的領導者,她被人們簇擁着,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但是我知道,那表情下面藏着多少辛酸。
回想五年前,唐氏集團差一點就變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如果不是我們最後铤而走險,也許現在站在這裡敲鐘的就不是我們幾個了。
其實當年曼麗涉毒被抓之後,法院本來是判了死刑的,但是不知道是林揚還是唐詩雅動用了關系,将她從死刑改成了無期,從無期改為保外就醫。
後來曼麗被唐詩雅送到了新西蘭,而沒多久之後,肖淩也辭去了唐氏集團執行副總裁的職位飛到了新西蘭去陪曼麗,我們身邊的人正一個又一個的減少。
敲鐘儀式之後就是一場晚宴,晚宴上,各色名流聚集,有政界大鳄,也有商界精英,唐詩雅端着紅酒杯在人群中穿梭着。
這一幕似曾相識,但是如今的唐詩雅已經不是過去的唐詩雅了,過去的唐詩雅為了自己公司的發展不得不在宴會上忍受着那些老男人的鹹豬手,但是現在的唐詩雅已經成為了人人敬仰的對象,沒有人敢對她做什麼。
轉了一圈之後,唐詩雅走到我身邊,她放下酒杯坐在我身邊。
“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她關切的問道。
“沒事,可能就是有點累吧,這裡面的空氣也有些不新鮮”,我抿了一口紅酒,到現在我都喝不慣紅酒。
“哦,那我們先走吧,回酒店去休息”,說着她将我扶了起來。
“待會你不是還有一個發言的嘛,等你發完言再走吧,不急”
“不用了,我已經将發言稿交給副總了,咱們先回去吧”
我也沒有反抗,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回到酒店,唐詩雅卸完妝躺在我身邊,素顔的她依然很美麗,但是臉上卻帶着一絲倦意。
“看着我幹嘛?”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你知道當年我們又多幸運嗎?”
“什麼?”我問她。
“其實當年我們幾乎沒有把握将唐氏集團從那個幕後老闆手裡奪過來的,如果不是她的話,恐怕我們現在不可能會站在這裡的”
“你在說什麼啊?她是誰?”我笑着問她。
“你知道當年操作曼麗奪取唐氏集團的那個幕後黑手是誰嘛?”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後來你應該和他交過手,張晉元你知道嘛?”
“他?”我有些震驚。
“對,就是他。而當年你們逼宮的計劃其實對他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當時如果他再強硬一點的話,唐氏集團我們還是拿不回來的,但是我們之所以那麼輕易的将唐氏集團拿回來,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幫我們,這個人就是喬一。張晉元算是喬一的繼父吧,因為張晉元當年在緬甸被打傷丢進湄公河之後就是喬一的母親救得她。而他之所以會對唐氏集團産生報複心理是因為當年我父親去緬甸走船的時候遇到了一起戰争,而當時他因為害怕沒有将張晉元和他的家人帶上,所以這才……”,唐詩雅說完看了看我的眼睛,其實她早就知道我不可能失憶,但是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就算我心裡還有十七,也改變不了什麼了。這時我仔細想了想當年張晉元和張老爺子的話,原來他們說的那個中國船商就是唐詩雅的父親啊。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原來十七那幾天出現在廣州并不是巧合,而是為了幫我們。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笑着說道,然後将她從懷裡放下,小心的給她掖好被子。
“睡吧,我在這裡看着你”,說着我慢慢的拍着她的背,她笑了,然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窗外有一顆流星劃過,這世界上又有一個人去世了嘛,于是我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望:
可憐的人兒啊,願你在去天堂的路上平安無事。對了,如果有幸能遇到一個叫喬一的女孩的話,幫我捎句話,就說:
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