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擔心死我了,你知道嘛,你看你這一身髒的,快跟我去洗洗”,十七姐一邊拉着我一邊向她的房間走去。
“十七,十七,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我話還沒說完,十七姐就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轉過身來直直的看着我。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她雙眼通紅的看着我,仿佛一頭被背叛了的野獸一樣。
“我說我不是來……”
“回答錯誤,再說”,她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眼眶中充盈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我捂着火辣辣的臉頰,頓時有些蒙了,看着十七姐淚流滿面的樣子,我特别心疼,我到底是坐了些什麼啊,逃離,背叛,被她抓到之後還說不是來找她的,我雖然不知道我逃走的這段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但是當看到她剛才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又多麼期盼我的回歸。
“說啊”,她強忍着淚水,幾乎是在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來……找你……的”,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當将車子開到喬家大門口的那一刻,第一個出現在我腦海裡的還是十七。
聽到我的話,她好像突然放下了一個沉重的擔子一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然後什麼都沒說,牽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房間。
這一個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兩個人就靜靜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興許是當時我對未來太過自信,認為十七這輩子就是我的女人。所以當時并沒有真正的全身心的去感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當最後我猛然間發現躺在身邊的已經不是十七的時候,心間才猛地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疼痛。
第二天早上,十七早早的起床去給我買了一套衣服,我剛醒過來她就回來了,看着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在那一刻我就感覺這輩子有她一個人就夠了,但是現實往往異常的殘酷,明明相互喜歡的人到最後卻總是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最陌生的人。
十七姐把衣服給我穿好後就帶着我到樓下吃飯,再見到我的喬三爺并沒有感到吃驚,看到我隻是向我微微點頭微笑,好像我是一直住在這裡一樣。
反倒是喬良,一看到我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哎,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他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異常的呆萌。
“每天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喝的昏天黑地的,你知道才怪呢,幸虧林墨沒有和你在一起,要不然還真的吧給你帶壞了”,十七姐說着鄙視了喬良一眼。
“哎,姑娘大了不好留啊,還沒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到時候如果嫁出去了還不知道說我寫什麼呢。”
“哥”,十七被他說的臉頰通紅,狠狠的扭了他一把,然後坐到了我身邊。
“呵呵,都是你們年輕人的話,我吃飽了,你們自己慢慢吃”,喬三爺笑着看着我們三個,然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說吧小子,這麼晚跟到我們家來幹什麼,不光光是來找十七的吧”,他話一說出來我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而十七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繼續喝着碗裡的粥。
“我吃飽了,你們有什麼事就慢慢聊吧”,沒過多長時間,十七也把碗一扔,跑樓上去了。
“你啊”,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嘛,誰知道喬一現在脾氣這麼大啊,哎,說正事,你來我家是幹嘛來了”,喬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
“昨天的事情有進展嘛?”我直接了當的問道,畢竟現在這個事情是耽誤不得的。
“沒有”,喬良把臉一陰,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這麼說是完全沒有可能抓到他們的把柄了?如果不能從金飾品上面證明他們有罪的話,那想要再抓住他們的把柄可就有些困難了”,現在我擔心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天哥他們,金爺不進去,他們也很難被放出來。
喬良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得。
“葛天的話你就放心吧,昨天我去酒吧陪朋友喝酒就是為了把他撈出來,那個朋友已經答應幫忙了,他爸爸是省裡的高官,辦這點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至于你,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待在喬家一定不會有事,現在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等了,等着金爺再次出手,這是現在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抓住他把柄的辦法了。”
“這兩天我會盡量往外面多跑跑,督促一下我們的線人盡量多打聽一下金爺關于交易的問題,到時候隻要我們能準确的掌握他的交易時間和地點,到時候直接人贓并獲,比現在費盡心思查他的貨要方便的多,所以再等等吧,再等幾天你就自由了,畢竟他也肯定不敢把這批貨放在自己手上太長時間”,喬良說完就站了起來。
“昨天那個朋友說,今天可能會保釋,我跟去看看,你就先在這裡陪十七吧,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喬良說完拿着外套就走了出去。
雖然我現在很擔心金泰妍,但是确實沒有一點門路去找她,于是就給雙面怪人打了個電話。
“喂你還在濱海嘛,能不能幫我查一個叫做金泰妍的女孩的消息”,他消息這麼靈通,就隻有先靠他了。
“我說你小子整天哪來這麼多女孩啊,先是什麼唐詩雅,現在又是金泰妍,濱海就這兩個巨頭,你小子把妹也有點太過了吧,當心到最後一個不剩啊”,他開口别的沒說,倒先嘲諷了我一句。
“你先别管我哪來那麼多妹子了,你先說你能不能找到金泰妍的消息吧,很急用的”
“你小子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包打聽啊,沒有”,說完他就直接把電話挂斷了,電話那端頓時傳來一陣忙音。
不說就不說呗,生什麼氣啊,我心平氣和的将手機塞到兜裡,然後走上樓去,十七也沒有給我收拾房間,現在隻好找她去了。
我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十七在裡面打電話的聲音。
“十六,我們兩個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嘛。當然,林墨是什麼樣的人呢我也知道,别說他沒做過那樣的事了,就算他做過那樣的事情我還是會原諒他的,因此你不用再在中間挑撥了,如果你從此不再提這件事,我們還是朋友,但是如果你還是想要挑撥我們兩個的關系的話,就不要怪我不認你這個姐妹了”,這件事情過了這麼久了,十六姐還在挑撥我們兩個的關系,也算是夠了,不過十七的話卻讓我極為感動,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優點能讓她對我這麼信任,可是婦既如此,夫複何求呢。
可能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十七姐說了兩句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我也是很識相的過了一會才踢門進去,她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剛才我在門口偷聽,但是卻依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其實有的時候仔細想想自欺也并不完全是壞處,最起碼它現在緩解了我和十七姐的尴尬。
“哦,對了,你幾天還出去嗎?”十七姐看我回來,還以為我是和她來告别的。
“不了,今天沒事,在你這借用一天的房間,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十七姐連忙擺手說道,像極了一個羞澀的小女生。
這天上午,我倆像兩個大傻逼一樣,每個人捧着一本書背靠背坐在所謂的“驕陽”下面,就為了體驗高中學生時代的那種感覺,雖然兩個人到最後被熱的大汗淋漓,卻沒有一個人提出要離開對方的後背。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看着彼此被太陽曬得發紅的臉龐,我們卻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剛剛走到樓下,還沒等到做到飯桌前,我的電話響了,是喬良打來的,電話裡喬良告訴我天哥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現在正在菲比酒吧裡,讓我回去一趟。
我本來是答應十七姐陪她一天的,但是現在看來又要失言了,但是十七姐每次都是選擇笑着原諒。
我以前總以為她的這種原諒都是理所應當的,我有事情要去做,所以她就理應放手讓我去做所謂的應該做的事情,但是我卻不知道我正在一點點的消耗她的耐心,我不知道等到某一天,她的耐心消耗完了之後,她也會像林軒那樣選擇離開,隻是現在的我暫時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罷了。
十七姐将我送出大門,然後一個人失落的走了回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在心裡默默的說道:“放心,十七,我一定會找出一天來,這一天隻屬于你和我。”
後來,我确實是找到了。
開上車子之後,我立馬馬不停蹄的向菲比酒吧趕去,而不知道那些逃跑的兄弟是怎麼知道天哥出來的消息的,也都在菲比酒吧彙合,等我到了之後,發現大部分人已經到了菲比酒吧,雖然經過一陣折騰,酒吧走了二十多個人,但是整體上來說對我們的影響并不大。
“這些天,大家辛苦了,今天晚上,我們搞個派對,大家盡情狂歡一下”,等我到了之後,天哥馬上宣布到,他的這一提議得到了現場衆人的支持。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曾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隻不過後來被繁重的事務給埋沒掉罷了。
“天哥,辛苦了”,看到天哥一臉胡茬,滿臉滄桑的樣子,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也一樣,我都聽喬公子說了,好樣的”,天哥使勁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因為晚上要進行大型的派對,因此衆人開始收拾菲比酒吧,畢竟人多力量大,原先被砸的稀巴爛的菲比酒吧不一會兒就重獲新生,雖然沒有了之前的奢侈豪華,但是現在看來卻多了幾分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