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幹嘛”,我看她抓住了我的手,内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幹嘛,去吃飯啊,要不餓死你個傻瓜得了”,她白了我一眼拉着我就往前走。
烏鴉告訴我拳手的餐廳和普通員工一樣,都是在上面,不過拳手是在一個單獨的餐廳裡面,餐廳裡的廚師會根據每個拳手不同的身體素質來搭配不同的飲食,以此來讓拳手能夠最大化的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她告訴我每個拳手在進入鐵拳之前都會有一套完整的身體各項指标的檢測,而廚師就是根絕這個指标給各個拳手指定營養餐的。
我說難怪吃飯沒有人叫我,因為我是昨天晚上剛來的,還沒有檢查身體,所以人家廚師自然不會給我單獨定制營養餐了。
她白了我一眼說道,“就算沒有單獨定制的營養餐,也應該叫你去吃普通的員工餐廳啊,都這個點了還沒叫你吃飯,我看黑手東是對你有些意見啊,以後你最後還是多提防着點他。”
我說不會吧,他是天哥介紹給我帶我訓練的,應該不會害我吧。
她又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你現在住的那個房間之前是誰在住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你之前住的房間就是黑手東的,前天他還在裡面住的好好的,天哥就突然讓他搬了出來。而且整整一個地下拳場的宿舍單間隻有咱們倆現在住的這兩個單間是可以見到太陽的,可以說是異常的難得,我因為是女生,所以分到了一份,而現在你一來就把黑手東住的好好的單間給占了,他難免不會懷恨在心,所以我勸你還是小心提防着點他,要不然以後有你受的,别忘了他的綽号可是‘黑手東’,在拳場上都能使黑手,背地裡整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特别是像你這麼傻不拉幾的。”她一路上幾乎全在說東哥的壞話。
因為我和東哥還沒有接觸過,所以并不能判斷東哥是否像她說的那樣壞,而且我和烏鴉接觸的時間也不長,因此也不能判斷她是不是有污蔑東哥的嫌疑,所以現在我要做的事就是多看多想少說話,先把所有人的脾氣摸清楚了再說。
說完話,我們兩個正好來到了一樓的員工餐廳,員工餐廳再往裡面便是拳手的單獨的餐廳,烏鴉拉着我二話沒說就進了餐廳。
“黑手東,黑手東在哪?”烏鴉一進餐廳就大聲的喊道。
“這,這兒呢”,這時一個蜷縮在牆角裡,嘴裡叼着一根煙,手裡握着一把撲克的東哥招了招手。
“黑手東你過來”,烏鴉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而東哥像是害怕烏鴉一樣,一聽到烏鴉在叫他便喜笑顔開的走了過來,掐滅手中的煙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這個是不是你的人?”烏鴉将我向前推了一把問道。
“哦,他啊,是啊,他昨天剛來的”,東哥看到我好像突然想起來似得,嬉皮笑臉的對烏鴉說道。
“東哥好”,我連忙向他問好。
“嗯,你也好你也好”,東哥敷衍的回了我兩句,但是一雙眼睛從未離開過烏鴉。
“是你的人怎麼不叫他吃飯,如果我不叫他出來吃飯,說不定這個傻瓜蛋今天就得在宿舍餓肚子,你這個頭頭是怎麼當的?”烏鴉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他不昨天剛來的嗎,我這不是忘了嘛,别生氣了啊”,東哥連忙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想要逗烏鴉開心。
“忘了,你自己怎麼沒忘了吃飯打牌,嗯?”東哥被烏鴉這麼一說,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臉色也變得通紅了起來。
我一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拉了烏鴉一把,但是沒想到我剛拉着烏鴉的胳膊,就一下子被東哥給打開了。
“你他媽的想幹嘛,烏鴉是你随便碰的?”東哥臉色一黑,沖着我大吼了一聲。
我一下子愣住了,甚至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不就是想勸架拉了烏鴉一把嗎。
“黑手東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我烏鴉用的着你管,我想讓誰碰就讓誰碰,你他媽管的着嘛!”烏鴉一臉任性的看着東哥,然後緊緊的和我靠在一起,還用一隻手從後面攬住了我的腰。
“白烏鴉,你他媽的别挑戰老子的底線,為了一個新來的小崽子,你犯得着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訓我嘛,你也不去問問,就算是天哥什麼時候這麼訓過老子,你稀罕這個新來的小崽子是吧,好啊,老子送你了,老子不要了,你想怎麼被别人碰就被别人碰”,東哥說完一把掀翻了桌子,然後氣呼呼的走開了。
“黑手東,你他媽的牛什麼牛,鐵拳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打拳,你他媽不就是仗着天哥器重你嘛……”
“好了,不要再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從後面拉了烏鴉一把,烏鴉回頭一看馬上閉嘴點了點頭。
我回頭一看,這個人至少有一米八五,古銅色的皮膚,渾身上下肌肉的線條堪稱完美,就算是專業的健美先生恐怕也不會有他這麼恰到好處的身材和肌肉線條,而且他屬于那種面容俊朗,陽光氣十足的大男孩,我之所以叫他大男孩,是因為他看起來年齡和我差不多,最多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還沒吃飯,你先帶着他去吃飯吧”,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充滿了雄性的荷爾蒙。
“嗯”,烏鴉點了點頭,然後拉着我到了外面的普通員工餐廳叫了一份蓋澆飯給我,然後坐在我對面看着我吃。
除了我媽,我并不喜歡别人在我吃飯的時候一直盯着我,但是此時我卻沒有一點的不舒服。大概是因為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自然會産生心理上的恐懼感,而一旦有一個人主動和你問好示好,你就會将這個人作為你的保護傘,隻要她在你身邊,你就會覺得無比的安心,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被媽媽盯着吃飯一樣。
“吃完了?”等我吃完,她又遞過來一杯果汁,然後把我的餐盤收起來放到了洗盤處。
“你,剛才為什麼要對東哥那樣說話?”
當一個人内心充滿恐懼,找到一個精神上的寄托的時候,同時也是害怕得罪人的,就算有一個精神寄托,那種恐懼感也是讓人難以承受的。
“心情不好”,她的話差點讓我直接噴出來,但還好我忍住了。
“你心情不好就這麼對人說話嘛!?”
“沒有啊,主要是今天我心情不好的同時,黑手東竟然還欺負你一個新人,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會爆發。”
“哎呀,不說他了,沒意思,說說剛才那個健美先生吧”,烏鴉突然一臉花癡的望着我。
“你覺得他怎麼樣?”她一臉期待的樣子讓我頗為尴尬。
“嗯,很不錯啊,看着挺好的,怎麼,對别人有意思嘛?”我調笑着說道。
“嘿嘿,看着他挺不錯的,我問你個問題哈,你要如實回答”,她狡黠的一笑,讓我背後一陣發涼。
“什麼,問吧。”
“你們男人是不是手指長的下面都很有貨”,她笑着說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一時也有些懵逼,不知道她說的什麼。
“你跟我裝是不是?”說着她一把拉出我的手,然後和她的手指并排比了比。
“挺長的,看來那家夥應該也挺有貨的”,她猥瑣的一笑讓我瞬間明白了一切,今天早上她盯着我下面看了那麼長時間最後來了一句‘你挺有貨啊’原來是這個意思。
一想到這裡,我馬上把手從她手上拉了回來,看着她一臉花癡的樣子。雖然我在漢唐工作了一個多月,但是思想還是相對保守的,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悶騷,雖然内心有一把小火把,但是表面上還是表現的異常拘謹的。
而且我現在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太主動的女人,就像現在一臉花癡的烏鴉一樣。
“喜歡人家就去追呗,在這裡犯花癡他又看不到”我白了她一眼。
“哎,說的容易啊,人家可是某公司的小開,隻不過是暫時在這裡避避難罷了,再說了他也不會看上像我這樣的貧家女啊,我還是現實點好了”,烏鴉說完一臉惋惜的樣子。
雖然表現的這樣,但是烏鴉還是一個勁的和我講那個男人的事。我這才知道剛才那個面容俊朗的男人叫陳文,是某公司的小開,至于是哪家公司就沒人知道了,因為犯了事在鐵拳裡躲着,因為先前是做拳擊教練的,而且在整個濱海都小有名氣,所以來了鐵拳之後天哥就把拳擊教練的位子給了他,但他平常并不親自調教拳擊手。
因為鐵拳一共有分為黑紅兩個拳擊隊,黑隊是以東哥為首的,而紅隊則是以烏鴉為首的,這兩個小領班基本上都會負責每個拳擊手的日常訓練任務和調教。
聽她講到這裡,我不禁張大了嘴巴,我剛開始還以為烏鴉隻是一個花瓶一般的存在,但是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領隊,這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卻顯得很平常,她說她在鐵拳已經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