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快開”,我雙眼通紅的朝大熊喊道,大熊明顯被我吓到了,連忙手忙腳亂的将油門踩到最底下,我們的車子在公路上飛速的向前駛去。
“喂,你們馬上進去,就算把婚禮現場給我砸了也得阻止這場婚禮”,我對其中一個負責人說道。
“好的,您就放心吧”,那個負責人馬上将電話挂斷,雖然我知道他們完全有能力在我趕到之前将場面控制住,但是心裡還是發慌。
不一會兒,我們的車子也馬上趕到了婚禮現場,下了車子之後,我發瘋似得往裡面跑,但是跑到現場卻發現裡面并沒有我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反觀倒是整齊有序。
此時十七姐正和趙公子站在舞台上,而我帶來的人全都被按在了地上,他們在婚禮現場布置的人比我的人還要多,我們這一邊全軍覆沒了。
“呦,這不林墨嘛,也來參見我們的婚禮了?”趙公子在舞台上對着話筒大聲喊道。
我瞥了一下觀衆席上,坐的全都是濱海有頭有臉的人物,有政界高官也有商界大鳄,要麼那就是在濱海既有威望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們對我的到來似乎并不感到詫異。
這時,我看向主舞台,發現十七姐正在拼命的向我使眼色,但是卻根本張不開嘴,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她的嘴巴被透明膠帶給封住了,這幫人也真是夠卑鄙的。
“我不管你們為什麼要舉行這場婚禮,是商業聯姻還是所謂的世家之交,我今天來的目的就隻有一個,把喬一帶走。”
“狂妄後生,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時,席間傳來一個中年男子嘲諷的聲音。
那個中年男子站起來朝旁邊擺了擺手,緊接着,四名持槍侍衛從旁邊跑了過來,圍在我身邊,用槍指着我的腦袋。
“給我押下去”,随着那個男人的一聲令下,其中兩個侍衛一個擒拿手将我扣了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動他”,這個時候,酒店的大門外傳來天哥渾厚的聲音。
緊接着,我就看到天哥帶着一幫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黑衣人個個持槍,而且就在這時,二樓的走廊上也出現大量的黑衣人,用槍指着下面的人群。
天哥帶着那群黑衣人走進來之後,現場頓時沉寂了下來。
“大膽,你是什麼人,這裡豈是你放肆的地方”,剛才讓人扣押我的那個中年男子拍案而起,怒聲吼道,這個時候,我才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突然想起他好像是濱海市的和一個小軍分區的小小司令員,就算是濱海的市長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怪不得氣勢這麼盛。
“王司令,這裡是魚翅皇宮大酒店,不是你的那個小小武裝部的地盤,再說了,就算在你那個地盤上,你又能拿得起幾杆槍呢”,天哥說着一下子擡起了手中的手槍指向了王司令,而且同時,現場同時響起嘩啦啦的拉槍栓的聲音,一時之間,一百多隻嘿嘿的槍洞對準了下面的所有人。
“把他給我放了”,天哥厲聲喝道,還沒等你那個王司令下命令,那兩個扣着我的警衛很識相的立馬松開了我,然後退到一邊。
“葛天,今天是我妹妹大喜的日子,你别太過分”,這個時候,喬良忍不住從前面站了起來,怒聲對天哥說道。
“哼,我過分,我想你喬良也算是個聰明人,我兄弟和你妹妹那是天生一對,切不說他們兩個的感情又多深厚,我就想問問你,你真的願意把你妹妹嫁給這個二傻子”,聽到天哥這麼說,舞台上的趙公子頓時不樂意了,但是看看周圍這麼多隻槍口對準自己,隻好硬生生的把這口氣給吞了下去。
“我妹嫁給誰你管不着,所以我請你還是審清形勢,今天在坐的都是濱海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你還想繼續在濱海混下去的話,我就請你立馬收起你的槍,滾出這個地方,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喬良,你他媽當我傻啊,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想到了以後該怎麼過,所以你今天還是不用替我擔心了,還是想想怎麼給趙家一個交代吧”
這時,天哥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立馬走上前去,将十七姐從舞台上抱下來,然後揭開她嘴巴上的透明膠帶。
十七姐看到我,眼淚立馬流了下來,一時之間哽咽着有些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的委屈。
“傻丫頭,别哭,我來了,以後就再也不讓你受苦了,再也不會單獨丢下你了”,我也哽咽着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
“我們走,再也不回來了”,我拉起十七姐的手就往外走。
這個時候,趙公子像發了瘋似得一下子跳下舞台追了過來,絲毫不理會打在他身後的子彈。
他發瘋似得跑到我身邊,一把拉起十七姐的手說道:“我不讓你走,我不會讓你走的。”
被他拉着的十七姐有些害怕,一下子抓緊了我的手。
“放開她”,我大驚連忙摟住十七姐,生怕她再被趙公子從我身邊搶走。
“跟我走,十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嘛”,趙公子近乎癫狂的向十七姐表達着自己的愛慕,而他的這種癫狂狀态讓他更加用力的拉扯着十七。
“放開她”,我頓時怒了,一腳踹在趙公子的小腹部,但是他卻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似得,更加癫狂的向十七姐說着情話,而且更加用力的拉扯。
“十七,十七,跟我走吧,跟我走吧”,他突然一陣發狂,猛地一用力,頓時我聽到撕裂的聲音,随之,十七姐傳來一聲慘叫。
趙公子被這一聲慘叫吓傻,而我也被吓傻了,緊接着是從心底升起的狂怒。一把捏住趙公子的手腕,然後直接一下子将他踹了老遠。
緊接着,我又聽到趙公子的一聲慘叫,他的腦袋磕在了桌角上,鮮血頓時從他的腦袋上流了下來,現場頓時傳來各種驚悚的叫聲。
而十七姐不知是被吓得,還是剛才被找龍子拽的胳膊脫臼,笑臉慘白,緊緊的依偎在我的懷裡,不敢看趙公子。
我一時間也愣住了,趙公子就那樣躺在血泊裡,不知是死是活。
“走”,我吞了一口唾沫,摟着十七姐的肩膀向大門外走去,而天哥則跟在我們後面掩護着我們撤退。
當時為了掩護我們後撤,天哥留了近一半的人在那裡看住衆人,我們一走出酒店門口,就看到路邊停着的一輛路虎越野車,我不知道這輛是不是大熊來的時候開的那輛。
天哥直接上車給我們打開車門,然後自己坐在了駕駛艙的位置上。
“去哪兒?”天哥問我。
“回家”,我淡定的答道,就算天哥有天大的本事,這次也保不住我了,這次我得罪的是濱海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自認為是再也不可能在這裡混下去了。
于是就想趁着這個空檔回老家,把媽媽和爺爺接走到别的地方去避難。
“天哥,你上一次派人将我的家人送去的哪裡,這次我想再去那裡躲一段時間。”天哥聽後點了點頭,然後開足馬力向我老家的方向駛去。
車子在環島高速上疾馳而去,看着外面不停變換的風景和懷裡已經睡熟卻還在不停皺眉的十七姐,心裡頓時感慨萬千,一年時間過去了,我還是走上了逃亡的道路。
想着想着就靠在座椅上面睡着了,在夢裡,我夢見自己帶着家人和十七姐輾轉各個地方進行逃亡,但是最後還是被抓到了。我夢見趙公子帶着一張血淋淋的臉來找我,說要找我替他償命。
我們剛下高速,車子突然停在了馬路邊,我從睡夢中一下子被驚醒。
我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天哥,問道:“怎麼了天哥,車子沒油了嗎?”
通過後視鏡,我突然感覺天哥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他的臉色有些陰陰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恐怖的感覺。
“不是沒油了,是我們的兄弟情分走到頭了,前面沒路了,林墨别怪我,你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天哥眼中登時蹦出一絲晶瑩。
來了,還是來了,我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但是真的沒想到會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來到我身邊。
我一邊緊緊的摟住十七姐,一邊将手伸到懷裡,為了堤防這一天的到來,這把特質的小手槍我在口袋裡足足裝了小半年,我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半年前找人秘密定制的小手槍,隻有打火機大小,但是卻足以要人性命。
“為什麼要背叛我”,我掏出小手槍一下子頂住天哥的腦袋,心裡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一樣的難受,覺得眼睛酸酸澀澀的,睜都睜不開。
“林墨,别怪我,我說了,你不應該出現的,你不出現的話,興許你現在還是個小職員,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快樂,你雖然可能沒有這麼輝煌過,但是我想你一定也不會以後現在這麼多的煩惱。但是自從你出現在漢唐天下門口的哪一個晚上起,已經注定了你後來所經曆的一切,我很抱歉的告訴你,這一年多來,你隻是一個棋局裡面的棋子”,天哥申請平靜的說道。
“那你呢,布局人,呵呵”
“不,我也隻是一枚棋子,布局人我們永遠都接觸不到,放下手槍吧,放棄抵抗,别讓自己死的太難看”,我看了看懷中緊蹙眉頭的十七姐,想了想家中風燭殘年的爺爺,常年辛勞的母親,心裡一股怒火燒了起來。
“不,不可能”,我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沒用的,沒用的”,天哥幾乎是在我扣動扳機的同時喊出了這句話,而扳機的扣動卻并未觸發子彈。
難道我又被騙了,我将那個第一次用的小手槍拿起來放到眼前準備查看,但是隻覺得脖子一疼,整個人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