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麼事?”我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其實也沒什麼事”,她在褲子上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樣子頗為緊張。
“你緊張什麼,我們都是兩年的老朋友了,害怕我吃了你啊”,看着她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為啥我心裡頗爽,和之前時不時的被她踹上兩腳相比,這反差簡直太大了。
“你笑什麼”,可能是看到了我偷笑,她有些不高興。
“我高興啊,我笑要你管,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額,那個,那天真是對不起啊,說了那麼傷人的話”
“嗯,沒什麼,還有什麼事情嗎?”我說的雲淡風輕讓她一下子有些啞口無言。
“額,那個,我停在門口的那輛車子這段時間我也用不上,所以你先用吧,算是對你的補償”
“補償?什麼補償?”
“就是那天那樣說你的補償啊”,說着她低下了頭。
“唐詩雅,你怎麼越活越糊塗,越來越畏手畏腳了,如果你真的是來和我道歉的,就不用拿物質的東西來和我道歉,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你這麼樣無疑又是對我的另一種傷害,所以你的這輛車子我不會開走的,如果你不想開了還是賣了吧,賣了的錢在瑞麗肯定能換一套房子和一些生活費,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過的那麼囧”
“我不會賣的,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如果我把它賣了的話,我的生活就再也沒有希望了“,說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額,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她那天的話确實傷到了我,但是這兩次我見到她難道不是惡語相向嘛,都是流落到異鄉的人,何必這樣弄得跟仇敵似得。
“好了,回去吧,我也用不到車子”,我站起來說道,她看我下了逐客令,也不再繼續糾結,于是就站起來走開了。不一會兒,外面的胡同裡面響起一陣超跑的引擎聲。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一下子栽倒在軟塌塌的床上,然後蒙着頭想讓自己沉沉的睡過去。
在夢中,我夢見了唐詩雅,夢見了她真的賣掉了那輛車子,但是卻不知所蹤,滿世界都找不到她。
我昏昏沉沉的從夢中醒來,發現滿頭大汗,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起來,我連忙給丫頭姐打了給電話,問她唐詩雅有沒有回去,她說回去了,不過一會去就把自己關在房子裡面,還問我是不是得罪她了,我嗯啊了兩聲敷衍掉了。
丫頭姐看我不想說于是就挂掉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馬上起床簡單的做了一下飯去叫喬川吃飯。
大年初七一過,各家的店子開始陸續開張,賭石一條街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尚玉坊也緊跟潮流将店門打開,而因為阿豪還在老家美歐回來,所以我和喬川不得不再次幫他看一下店子,但是喬川這家夥整天沉迷在遊戲裡面,我自然成了店子裡的主力軍。
但是因為是剛開張,所以店子裡的顧客暫時還不算多,所以我一整天還算是比較清閑的。
這天,我正悠閑的看着電視劇,外面突然走進來了兩個人,但是後面跟來的那個人進來之後就直接将門給關上,然後将簾子拉下去,把打烊的牌子挂了出去。
“你們想幹什麼?”我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緊張的看着他們兩個,其實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擔心,擔心那個黑色的公文包會給我帶來什麼不一樣的體驗,現在果然來了。
“别擔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隻是向向你打聽點東西”,前面的那個人摘掉臉上大大的黑色墨鏡,又一下子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你們要打聽什麼”,他摘眼鏡的時候不隻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露出了腰間的手槍,這讓我暫時冷靜了下來。
“前幾天警察是不是從你這裡抓走了一個叫葉一刀的毒販子?”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人盡皆知,瞞他也沒有意思。
“嗯,很好,那他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比如一個黑色公文包?”他們果然是沖着公文包來的,我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我點了點頭說真的沒有,他沒有說話,隻是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子。緊接着一記重拳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捂着肚子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額頭上瞬間蒙上一層冷安。
他蹲下身子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到底有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你們打死我也沒有”,雖然我不知道那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玩意,但是答應了雀天逸的事情我不能食言。
“嗯”,他有點了點頭,然後給後面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輕的在我脖子後面敲了一下,我就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盞刺眼的日光燈,我眯起眼睛試圖适應這刺眼的光線,不過是過了好長時間才适應過來。
等眼睛完全看清楚,我發現我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裡面,周圍站着一幹打手,我不禁笑了笑,這種情況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沒想到在我想要過上安穩生活的今天又給遇上了。
“樂哥,就是這小子”,這時,在店子打我的那個男人殷勤的站在一個在脖子側邊紋着紋身的男人後面,這個男人一頭灰色的銀發,嘴裡面叼着一根煙,一副普天之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他聳了聳肩膀,然後後面的那個人一下子接過了他抖下來的黑色風衣。
“林墨?”他走到我面前,彎下腰第坐在闆凳上的我問道。
“是”,我簡單的回了他一句,然後将頭扭向一邊,因為按照以往的劇情發展,接下來又是一頓胖揍。
“你他媽的是傻逼吧”,啪的一巴掌,但是這一巴掌沒有打在我的臉上,而是打在了這個被稱為樂哥的後面的那個人臉上。
“樂,樂哥,怎麼了?”
“怎麼了,你他媽的,我讓你去把人請過來,你他媽的怎麼還打人,五花大綁的把人給我綁過來”,我一下子有些懵逼,因為這個樂哥并不是在逢場作戲,而是每一腳都往死裡踹,踹的那個男人呼天搶地的不要不要的。
“樂哥,樂哥别打了,别打了我這就給他松綁,我這就給他松綁”,這時,那個之前揍我的男人馬上過來給我松了綁。
“把他給我捆下去”,樂哥怒吼着指着那個打我的男人。
“還有那個”,我轉頭一看,是在尚玉坊把我打暈的那個男人。
“嘿嘿,墨哥,對不起,對不起啊,是我辦事不利,讓你受苦了”,他連忙把我從闆凳上扶起來,一副谄媚的樣子。
他的樣子讓我更加的不解,這尼瑪是怎麼回事,把我打暈了綁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他們的打戲?
“我,我可以走了嗎?”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當然,當然”,他彎着腰笑着對我說道。
我登時就覺得莫名其妙,于是轉身就走,在心裡罵了一句神經病,畢竟我還是不敢在明面上罵的,因為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變卦。
他們既然要搶那個黑色的公文包,說明他們可能也是毒枭,所以對于他們這些亡命之徒,我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等等”,樂哥突然在後面大聲叫到。
“等,等~等”,他的聲音突然又一下子軟了下來,像是谄媚一樣。
“墨,墨哥,是這樣的,我們老大想見你”,他連忙跑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你們老大?”
“對,就是我們老大”,他笑着對我說道。
“你們是……曼巴集團?”
“對對對,我們就是曼巴集團的,我們老大想見你”,他一臉笑意的說道。
“呵呵”,我不禁發出一陣笑聲,我來西南大半年了,終于肯見我了嘛,不過這種見面方式還是挺别緻的嘛!
“你們老大在哪?”
“哦,墨哥,我們老大現在在國外還沒有回來,過幾天他就會回來,他先讓我們把你請過來,說他處理完外面的事情馬上就到,所以還請墨哥在我們這裡屈尊兩天。”他在我旁邊低聲說道。
“好吧,這裡是哪裡?”
“哦,這裡是芒市,離瑞麗不遠的,如果墨哥想要回瑞麗,我随時派人送你回去”
“呵呵,不用了,各位大費周章把我請過來,如果我再回去不是駁了各位的面子嗎?”
“墨哥,您這話就重了,老大都說了,一切以您為重,我們當然要遵從您的吩咐了,您放心,按兩個人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就是老大那邊……”他一臉乞求的看着我。
“放心吧,我不會和你們老大說你的壞話的,你把我請到這麼好玩的地方來,我怎麼會說你的壞話呢”,我笑着說道。
“好的哦,好的,那就謝謝墨哥了,以後我就跟着墨哥混了,墨哥說往東我絕對不往西,墨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