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說的廢話嗎,山神現在正好好的做着他的三郎教主,怎麼可能會放下身份來跟我找前世什麼東西,隻是為了恢複我的記憶,山神對我有沒有前世記憶根本就沒多大感興趣,唯一稍微有點點興趣的,就是希望我厲害一點,免得今後拖累了他。
不過想到山神有了虛的天鏡,就變得什麼都知道,方便的很,于是我就轉頭對柳龍庭說我們能不能去把山神的天鏡給要過來,我們有了那鏡子之後,就什麼都能知道什麼都能看見了,再加上畢竟山神現在也跟我們是一夥的,我們去要的話,他要是不給,我們就看看能不能搶過來,畢竟他那鏡子也是我配合他從虛的手裡搶的,憑什麼他一個人霸占了。
姑獲在聽着我說這些話之後,頓時就翻着眼皮鄙夷的笑了我一句:“你想多了,你以為那天鏡真的什麼都能看的見?這天鏡是神物,進去出來,或者想從裡面知道什麼消息,是要付出相對應代價的,山神才舍不得為了探聽你的什麼消息為你付出什麼代價,并且虛煉化了天鏡這麼多年,還不是沒什麼鳥用?也不見得他從裡面探知了多少的奧妙,不然還怎麼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一會投奔這個,一會投奔那個。”
這話聽的我就疑惑了,問姑獲:“那山神不是通過天鏡知道我的消息,難不成他從前還跟了我一路?知道我都經過了哪些地方?”
“沒錯,你還真的就說對了,他就是跟了你一路。”姑獲将兩隻翅膀背在了它的身後,裝模作樣的攏了攏,然後慢條斯理的跟我們說:“其實吧,天鏡對你來說,根本就沒多大的作用,如果有用的話,山神為了你們雙方的利益而想,也不會讓你們大費周章的翻山越嶺,他自己又跑過來給你們指路,直接把鏡子給你們不就好了,反正我也沒見他怎麼用過,至于你之前,這開發的少,山比人多,他又是山神,你在哪裡做什麼,他當然都知道。”
“那那面鏡子能帶我回到過去嗎?不是說能來去古今嗎?隻要我回去了,再看看我走的是拿些路,做的是哪些事情也好啊。”
不過,這下卻沒等姑獲和我說話,柳龍庭直接回答[]了一句:“我猜那鏡子,并不能使你[]來去古今,或者來說,是要有巨大的代價才能将他啟動,并且這種代價是你我都難以接受的,不然,這次山神找我們,應該就将鏡子帶過裡了,而不是空口帶幾句話過來。”
本想問柳龍庭為什麼?之前山神還說能呢,但是我想再張開口的時候,卻見柳龍庭此時臉色有些不太好,似乎并不很想提起鏡子,也不想讓我進什麼鏡子裡去看什麼前世來生的模樣。
看着柳龍庭微微淡下來的語氣和蹙起來的一絲眉頭。
我有些不理解柳龍庭為什麼會忽然的就不開心,而姑獲原本還因為進來了車裡,開心的不行,現在說完這些事情後,也歎了口氣,抱怨了一句:“哎,你們之間的事情,太複雜了,讓我都巴不得屏蔽你們心裡的想法,我所見過所有人的心理,我一怕柳龍庭,二就是怕山神,柳龍庭心裡想的讓我即使是聽見了,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而山神心裡扭曲殘暴的讓我都不想知道他每天在想什麼。”說着,轉過頭向着我懷裡靠近來,然後跟我說:“隻有你好白靜,我在你這裡什麼都聽不見。”
可拉倒吧,說我白癡就白癡,還誇我呢。不過柳龍庭并不是很想讓我找回前世的記憶放在天鏡上,我也就沒過多的說話,他都不擔心他的家人我還擔心什麼?再加上我們現在也有了要去的地方,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山神說的那個送子廟,離我們剛才的地方确實不是很遠,我們開車還沒二十分鐘,就到了,不過我之前一直都以為現在道教神廟大多數都沒落了,應該也麼什麼人氣之類,但是當我們到送子廟山下的時候,發現這山下都停滿了車,從普通的大衆到各種奔馳勞斯萊斯都有,我心想那些人,不會應該全都是來求子的吧!
我們幾個從車上下來,送子廟在山上,我們就跟着人群往山上走,在上山的路上,我們聽到我們身邊的人都在不斷的在說什麼送子廟很靈驗什麼的,并且這廟還是從幾千年前就留下來的,之前不管山上出現了什麼天災人禍,這廟都沒事,就連破四舊的時候,很多廟宇都被砸神砸佛,但是愣是這山上的送子廟保存完好。
這國家動亂的時候,是信仰最弱的時候,很多神廟的信仰下降,神的法力也變弱,所以遇見拆廟毀壞廟的行為,根本就沒辦法阻止,并且在那個年代,一些完全靠着信仰而存在的小神大部分都已經消亡,能留下來的,不是在編制之内的正規神靈,就是法力很強大的神。
在我們送子廟的時候,廟宇不是很新,但也不破,廟前的一個巨大的露天香爐插滿了密密麻麻已經燃燒完了的香燭,并且又不斷繼續有人添上心的香火,而在廟宇裡面,門楣上寫着麒麟送子,屋裡,一尊和我們人同等身高的雕塑立在了神廟最中間,是一隻用陶土雕塑而成的巨大麒麟,麒麟仰首挺兇,長着龍須龍角,四肢健碩,身上用綠色的顔料漆着身子,火紅色漆尾,而麒麟的身上,坐着一個也是用陶土捏制的女人,女人懷裡抱着一個像是襁褓似的東西。
這不管是麒麟還是麒麟背上坐着的女人,做工都十分粗糙,面部輪廓都是用毛筆勾畫而成,但是卻畫的氣勢淩厲,看起來就像是真的麒麟和仙女就要突破屏障從陶土裡沖出來一般
看着我們身邊的人都十分虔誠的給這麒麟送子雕塑上香,我也随後拿起幾根香燭,正想随着大衆們一起點上,隻是還沒等我點的時候,姑獲站在我的肩上一翅膀就往我的臉上拍了上來,跟我說這是求子的,我們是來這裡來拿玉佩的,不是來求兒子的,而且這很靈驗的,要是真的不小心一求就懷上了,看我怎麼辦。
這哪會有這麼靈,最近我雖然會和柳龍庭會做那種事情,但是畢竟到關鍵的時候,一般都叫他拔出來,或者做點什麼安全措施,況且我現在這種孩兒模樣,怎麼可能會懷孕。
我白了一眼姑獲,小聲的嘟囔了一聲叫它閉嘴,但是手裡已經拿了香,也不好再放回去,于是就點了随手擦上,也沒許願什麼的。
因為人太多,我就叫柳龍庭抱着我向着寫着麒麟送子的廟裡走進去,等走進去一點再看,才聽見我身邊的那些人說坐在麒麟身上的,就是送子娘娘。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着這個用陶土捏的這個女人,總覺的莫名的眼熟,就像是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間又不是很想的起來。
現在我們也到送子廟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拿玉佩,廟裡大多都是外面來的香客,找了好久,也就隻有個穿着花花綠綠顔色褂子的神婆,站在廟裡的旁邊一直都看着來來往往的香客。
本想向着這神婆打聽玉佩的下落,柳龍庭長得高,即使在人堆裡,身高的優勢讓他也看見了神婆,于是就抱着我向着神婆走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那個神婆一看見我向着她走過去的時候,那雙眼睛忽然就淩厲了起來,這淩厲的神色,就跟坐在麒麟身上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