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記憶,我并不是記得清楚很多,現在聽柳龍庭說後土回來了,那她之前去了哪裡?
“她沒有去哪裡,而是将魂魄化為幽冥六道,掌運生死輪回,本身她的亡魂也已經與六道結合在了一起,但如今她又分離了出來,重回大地,恐怕她這次忽然出現,與我們一定有關系。”
柳龍庭跟我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後土雖然是與玉皇大帝齊名,也最早的一批妖神,但是如果真要這麼算上前世多少年,柳龍庭從前是東皇太一,一代妖皇,後土也是歸他所管轄,但是一切到了現在,都已經物是人非,柳龍庭從前的東皇的光輝與發力已經不在,但是如果後土這次是來者不善的話,加上後土這忽然猛增的法力,我們這一輩子,極有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我想想從前,我們似乎也沒有什麼與後土有過過節的地方,當初我放幽君一馬的時候,我身為柳龍庭的跟班,後土還要讨好我,将幽君封為山神,算是給我個顔面。
看着柳龍庭這微微蹙眉的樣子,我就有點忍不住的嘲笑他,跟他說:“怎麼?現在後土出來,你害怕了?”
聽見我的嘲笑,柳龍庭緊皺着的眉毛放了下來,并且随即上揚一挑,反問我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就因為我想殺幽君?她就想殺我了?”我故作輕快語氣問柳龍庭。
而柳龍庭在我問着他的時候,就一直都看着我,像是想說什麼,但是又像是不好怎麼說出口,遲疑了一會,然後又恢複了他剛才那種平靜的狀态:“這個天下,并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這麼簡單,你現在所看到的,最高也隻是九重天,天有三十六重,地有十八層,層層不一樣,層層是虛無,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身世,盤古大神的精靈所化,混的最差的就是你。”
柳龍庭說這話,這就讓我有點尴尬了,這個世界起先是混沌,有了盤古之後,才有了重重天和層層地獄,盤古的精魄,也化為了各路三清聖祖,要是他不說,我根本就不會把我的最原始的真身隻是一縷盤古精靈,并且我這優勢,也并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好處,還是在我的亡魂長出我的肉身之後,我的血肉才可以增長人精氣,除此之外,也并沒有什麼其餘的好處。
“想過又怎麼樣?沒想過又怎麼樣?想過我就能殺了幽君嗎?想過我就能擺脫我的命運了嗎?”
我反問柳龍庭,不管我從前是什麼,一切都是天道,老天安排我怎麼樣,我就是什麼樣的宿命,而我現在已經與幽君在一起了,在沒擺脫他之前,我什麼都不想去多想,任何所想的,都是虛妄的念想。
可能是我說這話的時候,帶的怨氣比較重,柳龍庭的就聽着我說這些話,也并沒有因為我這種怨天尤人的語氣而反感,而是繼續對我說:“之前我也認為是宿命,這時間的一切因果,全都已經注定好了,就比如你和我,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我不會有結局。”
這會,柳龍庭把問題說到了感情上去了,我聽着他這話,是想哭又是很想笑,果然他還是和從前是一樣的,想要一段感情的時候,就費力去讨好,而不想要的時候,根本就不顧及對方的感受,想奪回來就奪回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現在也不是從前那個對他喜歡的一塌塗地的白靜,所以他現在跟我說這的話的時候,我沒有半點波瀾,于是就回答他說:“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挽回什麼嗎?”
――。
“你的處境,很有可能就會變得很危險,留下我,我可以幫你。”
一句很突然的話,忽然就從柳龍庭的嘴裡說了出來。
原本我就在剛拿到造物鼎的那一刻,都感覺良好,但是在我拿到後發生一系列的事情,讓我現在都有點不敢祈求這個造物鼎,就能保我一生平安,但是我又不想讓柳龍庭留下來,沒有反反複的感情,我再也經不起這種折騰。
“我危不危險,和你沒什麼關系,如果你真的要是看在我們之前的情分上的話,倒是可以告訴我的處境為什麼會變得危險。”
我跟柳龍庭表明态度,而柳龍庭見我再次拒絕他,他也就直接毫不猶豫的拒絕我,跟我說:“你不願意接納我,我自然也是不願意告訴你任何事情,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你自己放不下,别人也不能幫你。”
我真不知我是怎麼把自己看重了?我如今這幅模樣,已經是把我自己看的卑微低如塵埃,要說我把誰看的太重,恐怕還是柳龍庭他自己吧,就算是柳龍庭他不跟我說,我也能猜到我自己的處境危險,但是我能接收所有人的幫忙,就是不能接受他的,難道我就想死嗎?要不是因為我現在已經堕落的覺的配不上他,難道我願意這樣?雖然我也知道柳龍庭從前比我還肮髒堕落,但是我就是無法接受我自己變成的這副模樣。
“你不願意的話,就走吧,别跟我說這麼多刺激我的話,我說了我不需要你,就不需要你。”
我的語氣很硬,而柳龍庭聽完我這話後,也不再說任何話,直接轉身,隐退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他走的這麼決絕,我心裡一時間莫名的有些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我和他不可能了,我就不該再對他報任何的期望。
隻不過這幾天的時間過去,天牢那邊,都沒有幽君開口的消息,現在他被關在了天牢裡,我幾天前曾試着離開他去九重天,但是都還沒等我出南天門的時候,我渾身上下的骨頭裡,頓時就傳來一陣骨頭被爆碎的聲音,随着這個聲音傳出來,我幾乎是痛的昏死在南天門前,幽君的這個咒,困在我身上,就像是個無形的枷鎖,困住了我,這種就算是看不見幽君,但是也是被他的咒束縛的讓我無法得到自由的痛苦,讓我已經等不了獄吏來給我報信,我要親自去審問幽君,就算是問不到,我也能親手打他罵他,緩解我心頭對他的憎恨。
因為這幾天我不斷的派人去天牢,叫他們把牢獄裡最痛不欲生的刑法都給幽君上,現在整個九重天天庭,就聽我一個人的話,天牢裡的獄吏,自然也是不敢違背我的命令,在我進天牢看見幽君的時候,隻見幽君此時滿身血淋淋的被挂在一個是十字架的木架上,他的上衣被脫光了,兇口背上,還有臉上,都是一道道觸目驚心傷口裂開的仿佛就如深壑。
不過哪怕是打的幽君滿身都是血,他也沒有昏迷過去,看見我來看他的時候,他還擡起頭來,唇角還對我揚起笑了一下,跟我說:“你來看我了?”
他的這幅模樣,讓我看的心裡直窩火,于是就冷冷的跟他說了一句:“我不是來看你,我隻是來要解咒的方式,你别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你。”
幽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忽然陰沉了起來,并且在說完之後,眼神也無比陰郁戲弄的盯着我看。
我很久都沒看過他這種看向我邪惡的眼神,他忽然對我露出這種表情,讓我心裡一緊,随後将我身旁獄吏手上的長鞭揚了起來,用力一揚,猛地就向着幽君身上抽過去!
但是就在我手上的鞭子就快要落到幽君的身上的時候,一個類似女人的身影,迅速飛至幽君的身旁,伸手一抓,将我手裡打向幽君的鞭子,給牢牢的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