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君這猝不及防的一抱,差點都把我給吓了一跳,嬌兒也在喊着說讓幽君牽我,而不是抱我。
嬌兒還是個孩子,對禮儀之類的也都是柳烈雲教的,自然是不懂的變通,而幽君聽到嬌兒說這話之後,停了一下向外走的腳步,跟嬌兒說:“我的新娘子,是嫁給我去往九重天的,雙腳怎麼能沾這凡間的粗糙之地?”
話說着的時候,門外傳進來一陣女人的腳步聲,聽這腳步的聲音,來的是柳烈雲。
估計是柳烈雲聽見了幽君說這句話,所以一時間忽然停在了幽君的面前,而我此時頭上正蓋着紅色的蓋頭,看不見柳烈雲此時的表情,不過就算是看不見柳烈雲的表情,我也能想象到柳烈雲此時有多傷心難過,自己喜歡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對着别的女人說着甜言蜜語,這這種滋味,換誰都不好受。
“現在小白已經嫁給你了,你什麼時候救龍庭?”柳烈雲輕聲的問了一句,這一句輕聲,不知道包含了她多少壓下去的心酸苦楚。
“明天吧,等我和女曦拜完堂,明天你就帶着柳龍庭來九重天找我,既然答應了你,我還是會說到做到的。”
幽君說完這句話,口中發出一陣清朗的大笑,将我的手臂往他的脖子裡挽上去,抱我向着門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門外一片聲樂聲四起,樂聲空曠又優美喜慶,不似凡間之聲,卻熱鬧異常,幽君将我一起抱進神辇裡,随後,一陣微風從我面前刮過來,幽君跟我說:“我們回家了。”
回家這個字眼,聽起來無比的熟悉,但是這句話,卻是幽君和我說的,從我下凡後,我就沒有再回去過九重天,那是我的故鄉,可相隔了幾千年再回去,卻早已經是物是人非,竟然是我所厭惡之人,帶我回去。
在我們的走的時候,我腦子裡甚至是冒出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要是柳龍庭能在這會醒過來的話,他會不會出來阻止我嫁給幽君?可是我的這個想法,是不可能被實現的,柳龍庭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醒過來,而隻有等我嫁給了幽君之後,幽君才會救柳龍庭,隻不過到那時候,我已經身為人妻,與柳龍庭再也沒有後續可能。
心裡一陣難過,但是難過之餘,我又怪我自己為什麼還要将希望寄托在柳龍庭的身上,我和他之間,已經不想再有任何的可能,我不應該想他,選擇是我自己做的,我救他那條爛命,也隻不過是不想讓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死去,我得讓他活着,活着會比死了還痛苦。
想到這裡,我心裡才好受了一些,在神辇上,幽君就一直都抱着我,也沒放我下來,我本來還想嘲諷的問他一句難道不累嗎?為什麼不把我放下來,但是我又不想跟他說任何的話,甚至是心裡都想好了,之後要怎麼對付他,才能讓我自己過的好一點,畢竟面對這種變态陰險的東西,如果稍不留神的話,以後真的會把我自己整條命都給賠進去。
一路上,我不問幽君話,幽君也不問我,到了九重天,他才将我沖他他的懷裡放下來,扶着我的肩,跟我說:“到家了,你聞聞氣息,是不是和從前一樣。”
九重天因為是天上之天,氣息自然是比人間要純淨清透,從前這裡被柳龍庭變成了歸墟之後,就被妖物所占領,現在幽君又将這裡變回了從前的九重天,我就處于在這個天外仙界之間!
一陣鳳凰的鳴叫,從我們的空中落下來,随即一股熟悉的味道,向着我迎面撲來,是鳳齊天!
現在九重天回到了從前,鳳齊天也回到了這九重天之上,鳳齊天他是不是也跟了幽君,聽候幽君的命令?
我本想揭開蓋頭看看鳳齊天,但是在我揭開蓋頭的時候,幽君像是已經猜到了我想做什麼,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跟我說:“你這蓋頭,是要揭開給我看的,現在還不能揭。”
這會的幽君,也不知道是分身還是什麼,性格變了很多,而我自知我也不是幽君的對手,也沒跟着他強來,于是就将想揭開蓋頭的手放了下來,而幽君就牽着我一步步的走在這九重天的大地上,透過蓋頭的裙擺,我看見我的腳下,漂浮着一層層的仙霧,我的周圍一片熱鬧的腳步聲,祝福聲,還有彩色裙帶飄過我身邊卷起的流雲。
很是熱鬧,看來幽君也想以此證明,他娶得就是原先九重天的天帝,好提高他的聲望。
拜堂成親,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曆,所以即使是現在在九重天,在我的故鄉成親,我也沒有半點悲傷或者是喜悅的情緒,隻是按照着程序一道道的走,禮儀完成後,就被媒人扶着進了洞房,然後整個屋裡,就是我一個人,在等幽君,也是我今後的丈夫。
天界不如同人間,不需要電,也不需要光,在這個世界裡,神就是主宰,想要什麼就變什麼,一切都應有盡有,隻是嗅着這九重天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我心裡卻是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想去找鳳齊天,但是想想我也不能太過于猖狂,柳龍庭的病幽君還沒給醫,我還不能這麼胡作非為。
在我無聊的等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對于我一個地上長大的人來說,這裡雖然想要什麼就能變什麼,但是連個手機都沒有,畢竟手機這種東西對神來說,已經是屬于淘汰的東西,我等的實在是無聊,不過在我正打算睡一覺的時候,這會屋内的門開了,是幽君進來了。
幽君雖然在外面陪酒,但是并沒有喝醉,在他身上我也沒有嗅到一絲的酒味。
本以為幽君他體内還有個淫魔兄弟,他肯定會對我很快的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其實也不算是過分,已經是夫妻了,這種事情叫同房。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幽君并沒有這麼做,向着我身前走了過來的時候,彎下腰,問了我一句:“你餓不餓?”
這句關懷的話,都讓我誤以為我是不是嫁錯人了?幽君竟然會對我說這種關心的話?
我把幽君的任何壞都給想了一遍,現在幽君忽然這麼體貼,倒是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于是就搖了下頭,平靜的說了一句:“不餓。”
“那我就要把你的蓋頭揭開了?揭開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種廢話,說了就等于沒說一樣,我沒有言語,隻見幽君幾根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握住了我蓋頭的角,慢慢的的往我臉上掀開。
不過在掀開到我嘴唇上方的時候,幽君忽然就停住了掀開的動作,又跟我說:“夫人的嘴唇,真是好看。”
嫁給幽君我也沒什麼指望,見他現在掀開個蓋頭都這麼磨磨唧唧,我差點就張口說叫他快點,他誇我十句我一句也聽不進去,但是沒想到當我剛開口準備說的時候,幽君忽然抱住了我的臉,側着臉,直接貼着我眼前還沒完全掀開的紅蓋頭,直接向我唇上含上來。
四片柔軟帖在一起,并且幽君趁着我張口之際,将我的下巴擡了起來,方便他吻得更深,柔軟直接抵觸到我的咽喉的位置。
太久沒有熱吻,但是讓我意想不到的竟然是幽君,我想推開幽君,但是我又知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既然已經當了婊子,為什麼還要給自己立什麼貞潔牌坊?
猛然間,我頭上的蓋頭被一把掀開,幽君一張意氣風發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