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見那幾個人圍上來的時候,将桌子正中間的兩個骰子攥在手裡,往中間一扔,“來者是客,就由我先做莊吧!”
“九在手,摸起走!”
周良笑着拿了一根台之後,一隻手吃包子,一隻手順牌,“我們在這兒打麻将,有的玩,小虎,你是不是覺得手癢,卻跟相爺的幾個手下過過招,就當是給我們打麻将助個興嘛。”
王小虎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将自己的上衣給脫了,将衣服往地上重重一扔走了出去,剛才我一上來的那幾個相爺的手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退到了屋子的正當中。
其中走出來一個牛高馬大的,裝模作樣的捏着自己的指節,咔咔咔的響,看起來很兇狠。
“昨天晚上你帶人搞我的場子是吧?我他媽現在就給你算賬。”
話音剛落,那牛高馬大的一拳頭朝王小虎的臉上給砸了過來,王小虎愣在原地動都沒動,誰都以為這一拳頭很可能直接将他撂翻在地,然而當這個牛高馬大的壯漢還沒靠近王小虎的時候,突然衆人眼前一花,隻見她原地起腿一個鞭腿高掃,啪的一聲抽在那人的臉上,整個人倒地抽搐着,全身僵硬得像一條魚在打挺,這一腳就把人給弄得全身抽筋。
王小虎多餘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不管地上那個人是死是活,雙手伸出來朝在場的幾個人勾了勾手指,示意讓他們一起上。一個一個來的話,他們沒有一點赢面。
“王小虎,這是相爺的地盤,你多少給項爺點面子,要是他們一起上,你把他們全部都幹掉了,你讓項爺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周良安明裡暗裡的都在幫王小虎說話。
項海峰老油條一根,哪裡聽不出來周良安的意思,冷笑了一聲,“我這張老臉不值錢……胡了!”
周良安眉頭一皺,他媽推倒胡真沒意思,還是等幾年之後的血戰到底好耍,還能多打幾張牌,特麼的。
周良安生氣的将牌掀進台面,突然問,“對了,我們打多大?”
“大清早的打小一點,就當是活動活動吧,10萬一把,打一圈收工。”
項海峰的算盤打得很漂亮,每一把來個平糊,連糊四把,正好40萬,也是他要從周良安這兒讨要的最低價格。
周良安聽到這話的時候點了點頭,“上一把沒說打多大,不算,這一把正式開始。”
尼瑪的無賴,項海峰的眼角抽了一下,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周良安真實的一面。
這邊的搓麻将那邊四個人同時朝王小虎摁了上去。
不過王小虎又不是傻的,站在那兒讓他們打,他就利用麻将桌子當屏障,跟大家繞圈子,桌面有人打麻将,這幾個人束手束腳的,活動不開,被王小虎抓住一個機會逮住一個人,一通硬拳砸在他們的臉上,基本上沒人吃得住王小虎兩拳,隻幾下功夫,王小虎就已經擺平了兩個,眼下就隻剩最後兩個人了。
周良安皺着眉頭罵,“王小虎,你繞什麼繞,你出去跟他們好好打,把他們快點解決了,别在這兒煩,項爺又要胡牌了。”
“哦!”
王小虎聽到這話的時候,準備拿出自己的真功夫在也不繞圈子,隻不過她前腳剛下場,項爺這邊就喊,“糊了!”
周良安眼一黑,别了兩根手指頭,叉在桌面上,“差到(欠着)。”
項爺聽到周良安這話的時候,也隻是笑笑,畢竟沒有誰欠了他項爺的錢,可以從這個房間當中走了出去。
下面開始第二把,王小虎就已經把剛才那5個人弄翻在地,項爺開始眉頭緊鎖,想到周良安帶過來這一個人,手底下居然這麼硬,輕輕松松将幾個場子最厲害的打手全部給解決,而且王小虎,并沒有,因為把他們撂翻了就停手,而是其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先蹲起,全隊他們的臉一陣亂砸,直到将他們的鼻梁骨全部都深深砸得斷裂了,再去對付下一個,就憑這種手段來說,三壩可能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狠的。
項海峰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窗戶,将自己的右腿從桌子下面拿了出來,放在椅子的側面,然後歪着身子敲了個二郎腿,這麼坐有什麼好處呢?
那就是保證在發生沖突的第一時間,自己可以遠離桌面,跑得比狗還快,到底是一個老油條,江湖經驗豐富呀。
“胡了!”
正式開始的第二把還是由項海峰糊了牌。
接着開始第三把,周良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為什麼特麼的連續三把牌都拿了這麼爛的牌,全是一三五七這種需要卡章的狗屁牌形,哎……周良安心中歎了一口氣,我這個人啊,果然是沒有橫财運的,隻能腳踏實地的靠做生意賺錢,太特麼氣人了。
“胡了!”
這一次不是項爺糊牌了,而是興奮的喬三,瞬間将牌推開,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啪!
周良安甩手就是一耳光抽在喬三的臉上,“你他媽腦子是不是被雷劈了,項爺都沒胡,你敢糊……”
喬三憤怒的站了起來,捂着鼻子,血還是從他指尖當中溢了出來。
可是看了看雙手,滿是鮮血的王小虎是喬杉頓時坐了下去,剛才的脾氣全都不見了,周良安笑看着項爺說,“項爺,我替你教訓他了。”
不要臉!項海峰心裡暗罵,臉色陰沉,卻壓低了嗓門說道:“沒關系,他糊了也等于我赢了!”
“這麼說的話,我就欠你30萬了?”
周良安還是剛才那個造型,兩根手指頭叉在桌面上,“差到(欠着)!”
第四把開始,他的鼻血沒止住,所以一隻手要捂鼻子,另外一隻手打色子,不知道項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人家都已經踩上門來了,還他媽坐着打麻将這麼客氣,氣死了。
“胡了!”
大家的牌才拿到手裡,就聽到周良安大叫了一聲,項海峰冷笑,“小朋友,你還是看清楚你的牌,不要亂叫,詐胡是要賠滿的!”
周良安動了動嘴皮子,将自己的牌推下來,“我說胡了就胡了!”
二三萬五六萬八九萬,一四七筒,三六九條帶兩個幺雞,這種鬼牌,周良安居然就說自己糊了?
“天胡!平頭收錢!”周良安冷冷地說了一句。
平頭二話不說站起來從腰上掏出刀子來,拉住喬三的耳朵,一刀将她的耳朵給割了下來,鮮血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