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不是怕分紅,而是怕股權所帶來的最基本問題:控制權!
曆史已經多次給出教訓,但凡官方插手的民企,絕大多數下場不太好。
要錢,周良安可以給。
要權,沒有,沒門,沒窗戶,想都不要想。
但是這種事情不是靠周良一張嘴就能決定的,那麼靠合同的條條框框來限制就可以嗎?呵呵……
所以周良安還得把一些官方無法下黑手的勢力給拉進來,這樣就比較完美了。
而這一股勢力,叫做港澳商人,海外投資者。
這個年代,但凡是頭頂上挂着港澳商人,海外投資商的牌子,在國内幾乎可以橫着走,崇洋媚外的烙印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印下的。
這不是百姓自己的問題,而是在發展的過程當中選擇了一條路,要得到某些東西,就必定要放棄某些東西。
有心之人趁着國門打開的時候,将外國就是好的思想給引了進來,在短時間之内掀起了一股進口潮,出國潮,學習英語潮流,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再往前推幾十年的時候不是還掀起了一股學俄語潮嗎?
又再說說國足,學巴西,學日本,學西班牙,學德國……
哎,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外國就是好,外國就是牛……
但是周良安不搞崇洋媚外,港澳商人就是國人,但是手上又拿着一塊免死金牌,國内各省份的大佬們在跟港澳商人接觸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逼數的,這幫從小被人抱養的孩子馬上要回歸到親生母親的懷抱,要多給他一些溫暖,多給他些照顧,不能打,不能罵,得慣着。
誰要是敢惹他們,誰就是跟曆史的滾滾車輪作對,必定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架上,受億萬人唾罵。
他們就成了周良安眼中的海龜,咬不爛,咬不動。
牛逼的周良安。
楊濤突然發現曾經也是在這白馬山下,他被周良安拿去1換1。當時在心中還諸多抱怨,說周良安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就把他扔在這個黑燈瞎火的山谷當中。
楊濤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良安,上一次你把我留在這裡給那個姓賀的姑娘修車,我還以為你是重色輕友呢……”
“沒想到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在為現在的事情做準備了,看來當初的車,我也沒白修。”
楊濤有點小興奮,臉都漲紅了,覺得在周良安的布局上,他起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作用,還有點小小的驕傲。
周良安莫名其妙的看着楊濤,這個狗幾把還真會給自己加戲,不過看他這麼高興,周良安也沒忍心拆穿他,就讓他這麼自信一點,也挺好。
接下來周良安給楊濤安排了兩件事。
一,加速大聖山溫泉度假酒店的開發。
二,加速整合華南以西旅遊環線的産業。
周良安本來還想給楊濤一些成長的時間,但是目前來看時間也有些緊迫,不得不讓楊濤提前挑大梁,在這一方面,秦淼非常有自知之明,他雖然被周良安委以重任,但是自己知道能力有限,所以從省内的一些大型旅遊公司當中,挖了一批人過來,組成了四海旅遊公司的骨架。
隻要公司的主體部分成立了之後,今後對中層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再從其他地方慢慢招人手,依然是補充人員,二來是将一些理念和企業不符的人員給替換掉。
做到邊發展,邊整改。
這樣一來,楊濤和秦淼就可以大刀闊斧的在旅遊環線上動手。
周良安這一手,算是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大佬譚不經意間埋下的隐患,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心,這已經觸碰到了四海的内部核心利益。
周良安絕對不會放任事态繼續發展下去。
就算大佬譚自己沒動那個心思,但是他交出了一張漂亮的成績單,把坑挪出來之後呢?他難道就能保證他的下一任也像他這麼知足或者平易近人?
永遠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主動權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周良安才發現于文靜一直站在門口,周良安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吹了兩口熱氣,搓揉了一番。
“外面那麼冷,怎麼不進屋?”
于文靜搖搖頭,鼻尖都紅了,柔聲說,“你們在開會,我不敢進來打擾你們。”
房間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聽到于文靜這番話的時候,都會為了他們倆堅固的感情而産生一種莫名的竊喜。
這大概是一種感同身受,又或者是一種羨慕。
“來吧!進屋坐坐!”
周良安牽着于文靜想朝房間當中走的時候,才發現于文靜兩腳,就像被釘在地上,周良安沒牽得動,于是扭頭看了看于文靜,歪着頭笑問,“怎麼?都是自己人,你還不好意思嗎?”
“咿咿嘤嘤……”
“什麼?”周良安眉頭稍稍一皺,把耳朵往于文靜的嘴邊靠了靠,“你說什麼呢?嘤嘤嘤的沒聽清……”
于文靜的頭低了一些,“嘤嘤嘤……”
“什麼?白靈回她自己的床上去睡了?”周良安驚訝的看着于文靜,“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又不想跟你一起睡,我的電熱毯都開了……”
于文靜羞得扭頭就跑。
房間裡面的人酸得牙掉,嬉笑怒罵着。
一部分人指責周良安不當人,終于把小丫頭給忽悠走了。
另一部分人覺得周良安太無恥,心心念念的想跟于文靜住一個房間,現在于文靜親自過來找他,他還繃面子。
特别是楊濤,看到周良安那副裝模作樣的臉,嘴裡鼓着氣,心罵,“下賤,狗幾把太下賤了,簡直不當個人!”
夜深了……
可憐的小丫頭白靈,在盼着白馬山神給她送禮物。
嘴上說着不去不去的周良安,因為白天補了一天的覺,晚上睡不着,所以和于文靜搖床搖了一宿。
周良安大清早和于文靜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白靈頂着一雙熊貓眼,小怨婦一樣地瞪着周良安,“白馬山神昨晚沒來,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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