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你飄了,你居然把胡蘭當老母雞?
“周良安,你才是雞,狗東西!”
“還讓我給你跪?我跪你個大頭鬼,跪!周良安,你是不是把自己當盤菜了?一個破廠的廠長你還把自己當皇帝,怎麼的?你是不是還準備以後三宮六院?”
胡蘭的爆脾氣,才不管周良安是不是老闆呢?張口就罵。
卧草,失誤了,狗曰的胡蘭,看問題的角度總是這麼新奇,她這不是在給于文靜啟蒙嗎?老子的後宮大業可不能毀在她的手裡。
周良安指了指自己白白的大腿,“胡蘭,看到這是什麼了嗎?”
“狗腿!”胡蘭不客氣地說。
周良安歪着嘴動了動嘴皮子,“這是又粗又壯的大腿,現在給你個機會把她抱緊一點。”
周良拍了拍自己的兇口,“老子一人得道!”
又指了指胡蘭的臉,“你雞犬升天。”
“滾你的,你才是雞犬,瓜批!”
胡蘭狠狠地罵完,又嘲笑的看着周良的大腿,“一個大男人腿毛都不長,跟個女人似的。”
“我……今天的嘴是怎麼了?突然變笨了嗎?”周良安心裡嘀咕的時候,馬東錫蹭了過來,當着胡蘭的面,指了指自己小腿上濃密的腿毛,“我有我有,你看我這腿毛,這算是男人了吧?”
胡蘭白了馬東錫一眼,“你那個是原始人……”
馬東錫兩眼一愣,委屈的朝邊上退去,胡蘭哼了一聲,“你也不是個好東西,還跟周良合夥來騙人。”
周良安和馬東錫被胡蘭給嫌棄了,不過也就是鬥鬥嘴,說明胡蘭在心裡已經接受了周良安是老闆的事實,但是在态度上還是那麼強硬,充分發揚了她“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精神。
周良安和胡蘭還在鬥嘴的時候,許波氣沖沖的來到了周良安的面前,“周良安,你什麼意思?就算以前得罪過你,那我們也是親戚吧,你怎麼能說開除就把你小姨給開除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你還算個人嗎?”
許波沖過來吼了這麼一通,門外早就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大家誰都沒有急着去吃午飯,而是想看着周良安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周良安也是一臉懵逼,他什麼時候開除吳春風了?
黃達把事情給弄清楚後來到周良安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原來是人事那邊在第一時間出了通告,因為吳春風連續曠工已經超過了4次,按照廠裡的規定給予開除決定。
周良安邁着大步來到廠門口的公告欄看了一眼,叉着腰問,“這他媽誰幹的?是誰?”
周良安嚎了這麼一嗓子,把在場的人都給吓傻了。
胡蘭在于文靜的身邊小聲說,“你看周良安平常和他小姨小姨夫鬥的厲害,可是到了關鍵時候,哪有幫理不幫親的道理?周良安還是個護短的人呢!”
胡蘭的語氣當中充滿了鄙視,于文靜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什麼是非觀念的,隻看着周良安那張憤怒的臉,隻希望周良安不要太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周良安已經成了于文靜最大的依靠,她不希望周良安大富大貴,她隻希望周良安身體健康,至于周良安做的事情是對是錯,她不願意去判斷。
于文靜關切的看着周良安,有點害怕,又有點擔心。
人群當中一個40來歲的男子站了出來,“周……周老闆……通告是我貼出來的。”
“老陳?是你?來來來,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要把我小姨給開除了。”
嚴格的說,陳勇的行為算是投機行為,但是他這種投機和一般的情況還不太一樣,因為陳勇本身算是一個比較公正的人,以前董天偉還在的時候,他就在廠裡管人事,一視同仁。
對許波和吳春風這兩口子,他早就看不順眼了,遲到早退不說,無故曠工更是時有發生,下面的工人意見很大,時不時都在反映這個情況。
好不容易盼到一個明事理的老闆,并沒有因為吳春風和許波是她的親戚,就對他們加以照顧,相反對他們的要求反而更加的嚴格,今天早上周良安問關于吳春風考勤的事情,被陳勇聽見了。
後來又發生了周良安承認是老闆的事情。
兩件事情前後一結合,陳勇看準時機,将開除的人事命令給拟了出來,然後貼進了公告欄當中。
看到憤怒的周良安,陳勇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錯,此時戰戰兢兢,那也隻是因為周良安發火的樣子有點吓人,大不了就是自己被開除而已。
問題想通了,陳勇也就不再害怕,“老闆,不算上個月,光這個月,吳春風曠工的次數就已經來到了四次,沒有請假,無故曠工。廠子裡有廠子裡的制度,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老許今天早上在廠裡遊蕩的時候,自己也說了,如果你也這樣,他也這樣,大家都這樣,那麼這個廠子還怎麼管理呢?”
周良安歎了一口氣,惋惜地說,“可是她是我小姨。”
“老闆的小姨,就可以不守規矩了嗎?如果這個廠是你們家族的。吳春風她也是老闆之一,她也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是秀海服裝廠的老闆隻有一個,他就是你周老闆,除此之外在這個廠裡,任何人都沒有特權。”
周良安瞪着陳勇,“你嘴真硬,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情況下,居然擅自發布人事命令,我看你是膽大包天,我要罰你,扣除你這個月的加班費。”
啊?
周良安大發雷霆的樣子跟要吃人一樣,誰知道雷聲大雨點小。扣除加班費,陳勇特麼什麼時候加過班啊?
這就算是處罰了?
衆人又不是傻子,回過神來才知道,周良安是故意這麼處理的,也就是默許了陳勇今天這種做法,陳勇心裡松了一口氣,搞了半天,老闆也就是裝裝樣子,吓死我了。
周良安扭頭看着許波,“小姨父,你看這通告。”
許波說,“把通告取消了就行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周良安笑了笑,“小姨父,你可能有點誤會,這一份通告呢,已經出了,撤消是不可能撤消的,要不然人家以為秀海服裝廠這邊的人事朝令夕改,以後還有什麼威信可言,所以通告既然已經出了,就必須嚴格按照通告執行。”
開除吳春風這一紙通告,可以說是下在周良安的心坎上了。